玄学大师穿七零——西凉喵
时间:2021-08-07 09:50:12

  花花想起一件事,自己刚闯了祸,妈妈会不会同意?唉!
  小丫头执意不肯要,但是东西都送到她家里了,她纠结半天,“我先回家看看?”
  林战笑了,“嗯,可以。”
  小黑到上海后打了一个电话回去,秦清接到后,让他们在上海等着,她有事儿要去一趟上海。
  秦澜联系她,公司账目出问题了,还有欧洲那边的贸易公司,有下面的经销商找到她,说他们秦家的人不地道。
  秦清到上海的时候,家里三个孩子都在家里,胡耀把她送到秦氏集团,回头把行李送过去。
  看到熟悉的车牌,花花小跑出去,“妈妈呢?”
  “去公司了。”
  小丫头松了一口气,“还好,好好!”
  胡耀忍不住说了一句,“秦会长心情不太好,你们要做好准备。”
  花花有点害怕,小心问了一句,“心情不好到什么程度?”
  “就是随时有可能发脾气的程度。”
  秦锦走出来,“能让妈这么生气的肯定不是我们几个,发生什么事儿了?”
  胡耀想了一下,“算了,还是告诉你们,等秦会长回来你们劝一下。”
  胡耀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只知道大概的,好像是秦氏的人出了岔子,外面的人找上门来告状了。
  “上海有秦澜阿姨看着,出大事的概率不大,不是上海,那就是海外的事儿?”
  “听说欧洲那边的贸易公司出了差错。”
  秦锦点点头,“先把妈的行李搬下来,你送我去公司看看。”
  秦锦到二十四楼的时候,屋里安静的不行,气氛凝重。
  秦清看了一眼儿子,转头交代秦澜,“让闻东方和秦涵一起去,闻东方把人带回来,秦涵把下买呢经销商处理好,该赔钱赔钱,该赔罪赔罪。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秦氏不是那种店大欺客的主。”
  这几年,好多国人出国做小生意,他们要的单量不大,特别是做小商品贸易批发的,大概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他们秦氏贸易公司拿货。
  换言之,这些小批发商,也是他们在国外最主要的客户。
  “是,秦涵前天去深圳,明天回来就直接去欧洲。”
  “这两个秦家人,不管是秦氏族里的还是秦氏的旁枝,都必须严惩。”
  让族长说出严惩两个字,屋里的几个秦家人都心头一紧。
  秦清回到家里,花花赶忙端来一杯温热的茶,“给妈妈准备的哦。”
  秦清接过茶杯,“说吧,要干什么?”
  小丫头扣扣小指头,“那什么,林战哥哥给我送了衣服,我好喜欢,但是我没钱买。”
  说完眼巴巴地望着秦清。
  秦清笑了,“在东北闯的祸我还没找你麻烦,你这是又找我给你买衣服?”
  “嘿嘿,妈妈,买嘛,可好看了。”
  “看你表现了。”
  “我肯定表现好。”
  秦清这会儿在家里逗小丫头,实际上,这笔钱胡耀刚才已经给林战送过去了。
  秦锦和秦锋心里还记挂着东北的事儿,带着妹妹冒险,等回去之后,他们爸爸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第141章 
  九月中旬, 三个秦家人被人从车上丢下去,他们一身狼狈地站在秦家寨的入口处,背后是农田, 远处是双峰镇。
  他们面前,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路两边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秦津把挂在脖子上犹如盐干菜的领带扯下来,看向秦鸿和秦测, “族长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走路进去?”
  秦鸿望着蜿蜒的山路, “无论如何,先进去吧。”
  秦测冷笑, “要进去你们进去,我才不去。”
  他们三个负责欧洲那边的贸易公司, 作为秦家人,他们虽然对下面的贸易商手狠了点, 但并没有影响秦家的利益, 族长凭什么把他们从欧洲绑回来?
  别忘了, 欧洲那边的市场,可是他们三个做起来的!
  秦津和秦鸿对视一眼, 这次他们确实做的不地道,影响了秦家的声誉, 还被族长抓住了,没什么好说的,是打是罚,他们都认。
  只求族长别把他们赶出秦家。
  秦家现在的发展态势, 如日中天,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他们都不想离开秦家。
  秦津和秦鸿下定决心后,大步往里面走。
  秦测转身,和他们背道而驰。
  可是,前面就是双峰镇,他怎么走不出去。
  又走了一会儿,作为一个秦家人,秦测想明白了,这里有阵法!
  想逼迫他们走路去秦家寨,他偏不去!
  路口出不去,他想办法从两边路沿出去,路的左面是山,右面是谷地相对平缓,他直接从右边跳出去,走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走出这个阵法。
  秦测一脚踢到路边的整齐排列的柏树上,柏树摇晃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
  他回头,秦津和秦鸿已经走远了。
  秦测咬牙,不就是想让他去秦家寨吗?他去!
  他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和他付出的相比,他秦测没什么对不起秦家!
  好多年没有走山路了,三个三十多岁的人,不过走了一个多小时,就累的不行。
  在国外这十来年,他们是秦家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出门有车,家里有佣人,什么事儿都轮不到他们动手,平常的日子,不过就是和客户吃吃喝喝。
  他们早忘了,当年在秦家寨过的什么日子。
  秦鸿躲在树荫下叹了口气,“当年还没有这么好的路,我们走几个小时山路去双峰镇,回来还背着几十斤的粮食,就跟玩儿一样,现在身体居然差成这样。”
  秦津脱掉衬衣,露出里面的背心,擦擦汗,“走吧,我们连三分之都还没走完,现在下午三点了,再不抓紧,我们天黑都到不了。”
  秦测讥讽道,“秦清也就只有这点本事,秦家寨有的是车,不过就是想搓磨我们罢了!”
  秦津和秦鸿没有接话,转身就走。
  秦测瞪着两人的背影,“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们合伙不搭理我,还没大难临头呢,就想跟我散伙。”
  秦津停下来,回头看他,“你还记得秦家的祖训是什么吗?我们两个至少知道自己做错了,肯承认。你呢?”
  秦津继续走,秦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跟着往里走。
  他们的身体确实不行,走到日落西山,他们才刚刚走过一半的路,这都是他们不停赶路的结果了。
  秦鸿一屁股坐在地上,躺下,水泥地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他的背一挨上水泥地,汗水止不住地流。
  他望着天上的云霞,咽了一口唾沫,“我好渴。”
  秦津催促他起来,“再往前走几公里,我记得那个湾里面有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
  秦鸿叹气,“好,走吧,先去喝口水。”
  三人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到小溪边,清澈的小溪流下来,清凉甘甜,喝了个水饱,一身的疲倦仿佛去了一半。
  “打起精神,我们继续走。”
  “好!”
  爬上了盘山公路最上面,前面的路平坦好走多了。今夜月光明亮,三人走到月上中天,转过一个弯,就看到秦家寨的点点灯火。
  三人心里忍不住高兴,总算到了!
  这一路又渴又饿,走过来真不容易。
  他们三个看到秦家寨还有好远的距离,实际上,他们现在距离秦家寨只有一公里多路,在秦家寨坝子上,摆着躺椅乘凉的老人都看见他们了。
  三人兴奋地往前赶路,没看到路两边,按规则摆放的石子儿。
  他们跨过去后,秦测面前出现了灯火酒绿的一幕,灯火辉煌的宴会,美酒佳肴在旁,还有好多艳丽无双的女人,笑着邀请他跳舞。
  秦测沉溺其中,一脸享受地随着美女起舞,忘记了今夕何夕。
  画面一转,灯火辉煌的宴会变成了饿殍满地,美酒佳肴变成了一个硬邦邦的黑面馒头,他感觉自己胃饿的缩成一团,他面目狰狞,冲上去争抢黑面馒头。
  旁边的人也不管他是谁,冲上来就把他暴揍一顿。
  秦测痛的满地打滚,“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给我……”
  秦津和秦鸿也在不同的幻境里痛苦地挣扎,三个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哀嚎。
  坝上的人把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族里的老人忍不住叹气,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忘本了呢?
  秦清在山上的家里,窝在躺椅上看书,只有花花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山下的惨叫声音特别大,秦清仿若未闻。
  花花也不敢咋乎,老实地在屋里做作业。
  又过了一个小时,秦清叫花花下去,把那三个人丢到祠堂门口跪着。
  “哦。”
  花花下去,秦澜看到她,“族长叫你下来的?”
  “嗯,妈妈说让他们去祠堂门口跪着。”
  花花破掉幻阵,秦津、秦鸿、秦测三个人从可怕的幻境中脱身出来,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去了几个人,扶起他们去祠堂那边。
  “好好跪着。”
  有老人见他们可怜,给了几个垫子,好歹跪着舒服点。
  又有一个老太太来找秦澜,“厨房还有包子馒头,我给他们拿几个?”
  “您看看他们那矜贵的样子,像是吃馒头包子的人吗?就让他们饿着吧,饿一两顿也饿不死。”
  三人趴在祠堂门口,过了好久,寨子里的族人都回家睡觉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个在这里。
  秦测原本想找秦清说理的,到了现在,他趴在这里,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山上的夜晚还是很凉,秦津把刚才脱掉的衬衣,穿回身上,感觉要暖和一点。
  山上静悄悄的,偶尔听得见附近草丛里几声虫鸣。不知不觉间,连心都静下来了,秦津忍不住回忆过去,这十年他过的什么日子,十年前他过的什么日子。
  从他小时候有记忆开始,他记得自己就在秦家寨,寨子里好多的族人,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那时候□□,无论吃的是好是坏,他几乎都没饿过肚子,爸妈把他照顾的很好。后来,他们短暂地回了宝山县几年,在别人的嘴里,那三年饿死了不少人,山上的树皮都被扒了,为了抢一把草根还打死过人。
  那时候,他觉得十分庆幸,他在秦家寨不缺吃穿的日子,真的太幸福了。
  后来,在宝山没过几年,又出现了大动乱,他们一家和族人又回到这里,他好喜欢这里,无论是春天挖笋子,夏天去抓鱼,秋天去山上找吃的,还是冬天抓野鸡,他都喜欢。
  再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去读书,没两年,在族长的带领下,他们秦家发达起来了。开了公司,还有海船,还有港口,他们一毕业就能出国。
  而出国后的日子更加顺风顺水,背靠秦家,钱和所有的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到了他们手里。
  最后,秦测说,这样来钱太慢,他们私下搞起了小动作,从经销商那里拿回扣,然后渐渐地收不住手。
  他们被带回来之前,秦涵站在他们面前,轻蔑地说,“没有秦家,你们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他觉得愤怒,但现在,他知道秦涵说的是对的。
  他想着,想着,跪趴在地上,睡着了。
  “哎,醒醒!”
  秦津睁开眼睛,手撑着地,抬起头,已经天亮了!
  “早饭做好了,你们去吃早饭,然后洗洗睡一觉。”
  “不见族长吗?”
  秦澜哼笑,“族长不想见你们。”
  三个人被带到厨房,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吃完两碗肉粥,他们还要,厨房那位婶子收走他们的碗。
  “吃这么多差不多够了,再吃就伤身体了。”
  三人被带去洗澡,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床上睡觉。手脚都能舒展开,不用憋屈地缩在一起,秦津舒了一口气,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突然一棍子揍在他屁股上,他痛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你这个逆子,还有脸睡觉,给老子滚起来!”说完一棍子又揍在他身上。
  “啊!疼,爸你轻一点!”
  “不知轻重!脑子被屎糊了!老子打死你!”
  秦津一路躲着他爸的棍子从屋里逃出去。外面院子里围了一群人,秦鸿、秦测一样被他们爸妈揍的狼哭鬼嚎。
  他这至少还是男子单打!
  秦津发愣这会儿,他爸冲出来,一棍子打在他腿弯上,他一下跪倒,双手撑地。
  “逆子啊逆子!”
  他爸是个老师,不会骂人,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
  秦测爸妈骂起儿子来,那可难听多了。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年发大水老子就把你丢河里去。生下来就丢尿桶里溺死!”
  “你个龟儿子,秦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干出这些不要脸的事情,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揍,往死里揍!”
  最后看他们打的太厉害,旁边的人赶紧拉架,“秦津他爸,别生气,孩子打坏了可不好。”
  “就是,好好教一教,不行还有族长嘛。”
  “快去跟族长认个错!”
  又一棍子打在他屁股上,“还不跟老子走!”
  半个小时后,秦津、秦鸿、秦测痛哭流涕地跪在秦清面前,他们爸妈站在身后。
  “族长,他们做错了事,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对,我和他爸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我也是这个意思!”
  秦清看向三个人,以及他们今天早上才从宝山县风尘仆仆赶来的父母,“以后就别出去了,寨子里的好多活儿要人做,以后你们就留在秦家寨干活,什么时候把心收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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