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柔桡轻曼
时间:2021-08-07 09:54:47

  陶老婆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这,这次说的是真,家中主子要奴才顶罪,奴才如何不从。”
  她说出崩溃大哭起来,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就一股脑把什么真话都给说了出来。
  想到她说真话,大夫人肯定会杖责,主子被责罚,她这个做奴才的也跑不掉,陶老婆子吓得瑟瑟发抖。
  官老爷一时有些生气,这陶老婆子到底想干什么!
  沈糯看向官老爷,“大人,现在陶老婆子自己也承认是受穆夫人穆秀娇和姚庄清指使,大人是不是该让人把三位主谋给抓来审问?”
  官老爷支支吾吾的,“这,这天色已经黑了,这案子明日再审吧。”
  沈糯淡声道:“既大人嫌案子小,不愿审理此案,那我只能去大理石告状,请大理寺卿为民女主持个公道。”
  官老爷急忙道:“苦主这说的什么话,自然是不用惊动到大理寺的,我,我这就派人去把其余几位嫌犯都请来。”
  他还用了个请字。
  官老爷无法,只能让官差再去穆府一趟,把穆大夫人还有穆秀娇,以及姚庄清都给抓来。
  官差兵分两路,一行人去了穆府,还有一行人过去崔家。
  去穆府的几名官差,其中一名姓武,是衙门捕头,三十岁的模样,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容严肃。
  去的路上,有官差忍不住道:“武捕头,那可是穆阁老的家,这,这要怎么捉人啊。”
  武捕头淡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们既然是捕快,拿着令牌,就要按照大凉律法来捉拿嫌犯去衙堂上审问。”
  看着耿直的武捕头,小官差们愁的不行。
  很快到了穆傅,武捕头上前敲门,门房开了门,见还是衙门的人,忍不住皱眉道:“人不是被你们抓了去?怎地又来敲门。”
  有官差怕武捕头说话太直,急忙道:“府上那位陶老婆子,已经实话实说,把你们府上的穆大夫人和穆姑娘都给供了出去,所以还是得请大夫人和姑娘去衙门一趟。”
  门房呆住,半晌才道:“那请几位官爷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禀声。”
  毕竟是阁老府,官差们也不敢随意进去捉人。
  门房过去大房,跟守门的丫鬟说了声,丫鬟进去通禀穆夫人,穆夫人听闻,皱眉道:“胡说什么,陶老婆子怎么敢乱说话!”
  丫鬟道:“夫人,好像是真的,官差都在外面等着了。”
  穆夫人气得砸了个杯子,穆秀娇也忍不住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陶老婆子是不是失心疯了?我才不要去衙门!”真要去衙门被打了板子,她会被京城里面的千金闺秀们笑话死的,沦为一辈子的笑柄。
  穆夫人自然也不会去,就让门房出去跟官差说她不在府上。
  门房无奈,只能去跟官差打招呼,说夫人和姑娘都不在府上。
  武捕头淡声道:“我们拿了牌子办案,不能因着府上一句不在就转身回了,这样以后还怎么办案?既如此,也只能硬闯这一趟了。”说着,武捕头推开门房,带着几名官差硬闯了进去。
  门房急得满头大汗,拦又不敢拦。
  按照大凉律法,哪怕衙门这些当差的官职再低,但只要拿着牌子办案期间,就算是王府都能搜,所以他是真不敢拦这些官差。
  宅子里闹腾的厉害,立刻就有下人把此事通禀给穆阁老。
  穆阁老刚从宫里回,听闻下人说有官差硬闯,他脸色沉下去,问道:“那些官差为何硬闯穆府?”
  下人结结巴巴道:“奴才也不清楚,听闻是去抓,抓大夫人和大姑娘的。”
  穆阁老脸色阴沉的厉害,连着官服都没脱下,就朝着大房那边而去。
  路上正好遇见武捕头带着一行人硬闯穆府,穆阁老不敢硬拦,只过去说,“官爷,这是为何硬闯我们穆府?能不能给本官一个薄面,有什么事情过去偏厅谈?”
  武捕头硬邦邦的说,“我们只是秉公办事,府中的大夫人和大姑娘教唆下人败坏养生堂的名声,既大夫人和大姑娘不愿出来,我们只能亲自进来捉人了。”
  一听这事儿,穆阁老气得不成,这妇人就是坏事!
  没事去针对那养生堂作甚!
  穆阁老知晓,这个捕头是个耿直脾气硬的,今日不把人送去官府,他不会罢休的。
  穆阁老也很清楚,穆府的面子因着长媳和孙女是丢定了,现在他在怎么阻扰都无用,何况朝堂上,小皇帝不知为何,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不少,摄政王也整日待在宫中辅佐小皇帝朝政,摄政王本就在朝堂上针对他,若阻拦着官衙们的人进府,哪怕只是这样的小事儿,恐都会被摄政王拿来对付他的。
  穆阁老忍着怒气道:“那请几位官爷稍等片刻,我亲自过去把人送过来。”
  既阁老都这般说了,武捕头点头,不再继续硬闯。
  穆阁老过去大房,穆夫人正在和穆秀娇还有幼子用膳。
  穆大老爷不在,大房也有妾和其他庶子庶女,但穆夫人自不会跟他们一起用膳。
  看见公爹过来,穆大夫人也拘谨起来,“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穆老怒道:“还有脸问我怎么过来了!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做点子事都做不好,既想整治那养生堂,就该把屁股收拾干净了!现在被人抓到把柄,告去官府,捕头已经拿了牌子来捉你们回去审问,你们非得走上一趟才成。”
  穆秀娇哭道:“祖父,我才不要去,脸面都要丢尽了。”
  穆阁老冷笑一声,“你还知丢脸?今天你们不去也得去,不过你们去到衙门后,只说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嘴巴紧实点,只要你们不承认,这罪就定不下来,板子也打不下来。”
  没挨板子,这面子也就还能过得去。
  不过穆阁老也奇怪陶老婆子怎么会反水,那婆子嘴巴还算严实的,不应该被官衙一吓唬就什么都吐露了。
  穆秀娇哭哭啼啼不肯去,穆大夫人也沉默。
  穆阁老直接喊人去准备马车。
  两人无法,只能上了马车,跟着官差过去衙门。
  一路上,穆秀娇心如死灰。
  很快到了衙门,姚庄清已经被另外几名官差抓来了衙门,她来了后,表情很冷淡,甚至扫了沈糯一眼,她到底与穆府是亲家关系,衙门老爷不敢让她跪下,只站在一旁,自始至终,她都没跟沈糯说上一句话。
  很快,穆大夫人和穆秀娇被带上衙堂上,两人见瘫在地上的陶老婆子满脸泪水。
  陶老婆子见她们进来后就哭,“夫人,姑娘,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什么话都招了。”
  穆夫人记得穆阁老交代她的话,立刻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让你做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下的错事,还想都推到主子头上,好大的胆子!”
  陶老婆子吓得不敢说话,浑身哆嗦。
  沈糯看着穆大夫人,问道:“穆夫人,穆姑娘,可是你们指使陶老婆子毁我养生堂声誉的?”
  穆大夫人本想冷笑一声,想指责沈糯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可她开口就是,“是我又如何,你都不知我恨透了你,要不是你,我家娇娇也不会在那破村子里名誉扫地,不会大白日就跟崔洛书无媒苟合,当初我家娇娇随他回水云村,本是求你同意我家娇娇进门做个平妻,可你倒好,不仅不同意,甚至设计我家娇娇白日里就,就做出那种事情……”
  “母亲!”
  穆娇秀脸色煞白,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她想质问母亲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的丑事全给说出来,可她开口却变成了,“沈糯,我恨透你,你装什么清高,当初我不过是求个平妻之位,你都不肯,甚至宁愿跟洛书和离,和离倒也好,把正妻的位置腾给我,可你为何设计我,让我在白日和洛书做出那等子事情,甚至在我们回了京城后,你也阴魂不散的跟来了,还开什么养生堂,你也配!我就是要让你的养生堂名誉扫地,关门大吉!”
  沈糯淡声道:“你们自己犹如发了情的畜生一般,白日苟合,与我有何关系,竟还想推到我头上来,所以你们这是承认了,是你们指使陶老婆子同这史家妇人毁我养生堂的名声了。”
  穆秀娇捂着嘴哭道:“是又如何!”
  说完,她哭的更加大声了。
  穆大夫人脸色煞白,同样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沈糯,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沈糯看向堂上的官老爷,“大人,她们亦都承认,现在能否行杖责了?”
  堂上的官老爷不停的擦着冷汗,其他官差表情也没好上多少,都是惊恐的看着穆家母女和沈糯。
  底下的百姓们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天,这,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些百姓们虽语气惊恐,但表情兴奋,仿佛窥见豪门秘史。
  “所以按照穆家母女两人说的,其实沈东家是阁老孙女婿,那个叫崔什么的状元郎的前妻?当初状元郎早在老家有了妻子?但与穆家女生了情,所以跟随状元郎回老家,希望沈东家成全他们让穆家女进门做个平妻?”
  “应该是这样的……”
  “不仅如此,沈东家没同意让穆家女进门,这个穆家女可好,竟,竟然在跟状元郎无媒无聘时就,就干出丑事来了?”
  “何止呢,她这是还是无媒无聘就跟着男人跋山涉水回老家呢。”
  “啧啧,大家闺秀竟还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也太丢脸了。”
  “还平妻,真是臭不要脸的,勾搭有妇之夫,还逼着人家原配同意她进门,真没见过这等千金闺秀。”这是底下的妇人们的声音,她们都是女子,都是原配,自然就把自己当成沈东家,想着外面要是有女子勾搭自己丈夫,丈夫娶女子回来做平妻,这事儿多糟心啊。
  当初穆秀娇与崔洛书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是不知的,甚至都不知穆家女早喜欢上状元郎。
  原本穆家是不想让穆秀娇做平妻的,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好听,但后面穆阁老都松口了,穆秀娇又吵着要亲自跟崔洛书回水云村,穆阁老不允,是穆秀娇整日跟穆母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最后穆夫人才迫不得已,偷偷派了人送女儿跟崔洛书去水云村的。
  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和谩骂声,穆家母女两人脸色已白的吓人,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她们完了。
  连着陶老婆子都瘫成一团。
  姚氏脸色煞白的望着沈糯,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沈糯对她们使用了真言决,她没想到,竟真有人的修为可以掐真言决,当初水云村的范老婆子,她还不怎么相信那是沈糯做的,事到如今,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沈糯看向姚庄清,问道:“姚氏,你可承认是你伙同穆家母女二人污蔑我养生堂?”
  姚氏看着她手指很轻微的动了几下。
  姚氏哆哆嗦嗦,想要拒绝,不想开口,她也有修为,本以为自己能够抵抗真言决,可她忍得冷汗直冒,最后还是开口了,“是,是我同她们找人毁你养生堂的,我恨你,为何要和离,为何不接受娇娇,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们谁是我的儿媳,我更想让娇娇做洛书的正妻,因为她的身份,本以为你跟洛书和离后,再哄哄你,让你做洛书的平妻,这样才是两全其美,要知你的命格……”
  说道这里时,姚氏脸色更加可怖,她知道这个话不能当众说出口,当众道出她让洛书娶沈糯是为沈糯命格是想夺她气运的话,这是用术法害人,是重罪。
  她死死的咬着舌尖,心口处犹如火烧般,直到一口心头血喷出,姚氏的话语戈然而止。
  看姚氏都说的吐血了,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只有沈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案子审到现在,三人都已承认,接下来就是画押杖刑。
  管老爷让几人在状纸上画押,宣道:“穆家母女伙同姚氏,指使陶老婆子和史家妇人污蔑沈家女和养身堂,穆家母女和姚氏杖责二十,陶老婆子和史家妇人杖责十大板,即刻行刑!”
  就算穆家有穆阁老,但穆大夫人的丈夫官职不高,还没为穆大夫人请诰命,既不是诰命夫人,这小衙门的确是可以对她行刑的。
  若是诰命夫人和朝廷命官的话,这案子哪怕是小案,都得惊动大理寺。
  身材魁梧的武铺头看了眼堂下站着的娇美姑娘,这才同另外几名捕快拉着几人犯人下去行刑。
  行刑的地方是在堂外的院子里。
  将几名犯人压在条凳上,几名捕快开始动刑。
  一板子落下去,穆秀娇疼得意识终于回神,她崩溃大哭,激烈挣扎起来,后面被两个捕快使劲按着条凳上,打完了二十大板。
  这些捕快到底没敢使太大的劲儿,但二十大板下去,三人臀部还是肿胀起来。
  穆夫人面如死灰,外面的丫鬟过来扶住主子们。
  姚庄清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没带人来,她是从她那小小的姚记养生堂里面被带走的,何况行刑前她都已经吐血昏死过去,打完板子,也只能被捕快放在门板子上,给抬回崔家。
  史家妇人哭着拉住沈糯的手,“沈东家,你救救我,我愿意给你二百两银子的诊费了,你救救我吧。”
  经历这遭,她清楚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她还想活下去。
  沈糯点头,“行,既你愿意支付诊费,自然可以。”
  她说完,喊外面的百姓们帮着她把妇人抬去她租来的马车上,准备回去回春堂。
  走到外面时,穆家的丫鬟也正扶着穆家母女二人上马车。
  周围还有百姓对她们指指点点,骂她们不要脸的。
  穆秀娇目眦尽裂,她瞪着沈糯,恨声道:“这样做,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脸面,还不是一样丢尽脸面,毕竟是你和离过的女子,还是状元郎不要的原配,何须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对付我们,原以为你真是个绵软性子,谁知竟也是个黑了心肠的。”
  “脸面?”沈糯淡定的望着她,“我的脸面不是靠着他,是靠着我自己挣来的,再者黑了心肠的也不是我是你们,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们若再想使什么阴招前可要想清楚了,再有一次,你们可就不止是挨打丢脸面的事情了。”
  穆秀娇和穆夫人都因这话气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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