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她成了团宠——观闲君
时间:2021-08-10 09:07:07

  花家主还指望花澄雅作为与其他三家保持良好关系的纽带,给自家带来利益,结果听见他突然撂挑子不干,顿时勃然大怒。
  但花澄雅跟其他子女不同, 对花家主既没有深厚的感情, 也不指着他过活,更不屑从他手指头缝里扣财产。
  唯一的软肋花夫人现在受郁家庇护,已经提前撤离,倒让花家主一时捏不住花澄雅。
  而且当时汇演时在包厢里的几位兄姐受到郁秋染“社死视频”的要挟, 也或明或暗地劝着花家主,帮他说好话。
  种种思量后, 花家主虽然气得脸色发青,但也只能由着花澄雅搬出去。
  花家主默认了, 往常跳得最高的花大姐怯怯地来,没有得到父亲的一个好脸色,还被勒令之后不用参加家族聚会, 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说话。
  反倒是当前掌权的另外几位兄姐不太满意。他们很清楚,一旦放花澄雅走,由着他成长起来,将来再想用他就只能花费更多的利益去笼络。
  这会损害他们自身的利益,所以他们当下就你一嘴我一嘴地企图找方向拿捏花澄雅。
  但当时包厢里的那一拨兄姐,可能被郁秋染“洗|脑卡”影响的“余毒”还在,深藏的野心在争吵中被逐步激发出来。
  结果就是花家主在聚餐时,看着自己的一众儿女从唇枪舌战发展到大打出手,私下里你坑我我骗他,互扯后腿,玩无间道,耍老爷子等什么阴私都给揭露出来了。
  花家主一路听着,气得突发心脏病送去急救,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花澄雅把泡好的茶搁到郁秋染手边:“老头子病了,下面那些人又要忙着争权夺利地闹一番,我正好抽身。”
  郁秋染点点头:“一切顺利就好。”
  花澄雅见她将桌上的点心都尝了一遍,问道:“今天的新点心你最喜欢哪个?我以后让他们常备着。”
  郁秋染回忆了一下:“都还不错,但我觉得里面的这碗甜羹最好喝。”
  见对方笑起来,她反应了片刻:“羹是你做的?”
  花澄雅把她喝完的碗撤下去:“不然呢?谁让你早上总是不肯吃早饭,只喜欢啃些点心了事,我只好换着法儿让你吃得稍微健康些。”
  郁秋染美滋滋地比起一根手指:“还有没有?我想再来一碗。”
  花澄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从红泥小火炉上煨着的小锅里又给她盛了一碗,搁到她前面。
  此时敖景羿和战沉朗走进来。
  郁秋染加速吃完,四人转移到会议室,开始说起正事。
  敖景羿把文件分发给他们:“今年因为我们几个太忙,七夕灯会的相关事项就全部下放给学生会操办,我看弄得还不错。”
  郁秋染翻了翻,跟原书中一样是多个社团联合参展,在学院的中心广场到学院最大的仿古式花园“乐游原”之间,一路搭建华夏古式建筑风格的门楼和街道。
  游览路线很长,有各式各样符合七夕主题的摊位和小活动。同学们白天可以体验沉浸式的历史“穿越”,晚上可以观赏灯会。
  根据原书剧情,“男配郁秋染”此时已经黑化。她在乐游原花园最华美的灯楼展出里做了手脚,想约苏恬恬去游玩时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苏恬恬如她所愿被倒塌的灯牌压住,又被她及时救出刷了一波好感度。
  但这件事最后引起了很大的骚动,承办活动的敖景羿作为责任人,着手调查了一番,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敖景羿原本就跟“郁秋染”交情不深,此次事故查明后,更是直接与她交恶,为“郁秋染”后期被联合打压的悲惨命运埋下了伏笔。
  现在郁秋染已经上位“男主”,以前的剧情线自然是用不上了。不过想到世界的尿性,出于谨慎,她还是又多提了一句:
  “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就是乐游原里面这个三层建筑的灯楼,到时候作为最亮眼的景观应该会有不少同学上去打卡,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这个金色琉璃瓦,双层山脊六角飞檐的明灭楼,是乐游原里最高的建筑。
  三楼的雕花阁窗处可以远眺校内宽广的河流,到时候是观赏河灯和画舫的绝佳场地。
  二楼对外的长廊是整面的玻璃墙,在上面可将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是俯瞰游园灯会全景的好去处。
  且明灭楼内部也会再布置一番,设置漂亮的花灯和七夕巧手竞赛活动,可以想见到时候的人流量。
  敖景羿拿笔把这个地方圈起来:“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打算到时候给同学们分发号卡,严格划定不同批次的参观时间。”
  郁秋染见他心里有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敖景羿继续主持会议:“因为这次我们全程没有参与,所以学生会向我提建议,想要我们参加七夕灯会的预热活动。”
  预热活动是学生会出于进一步的宣传需要,以及想让同学们能提前熟悉路线,牢记安全事项而举办的。
  学生会团体会在明天一边做最后的审核,一边先行以游客身份走一遍路线,并全程录像,剪辑出亮点放在校园网上供大家观看。
  为了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学生会煞费苦心地把东芒会安排进来。
  他们加入了一个“殿下在哪里”的环节。
  七夕节当天,同学们可以参加寻宝活动,在乐游原寻找东芒会成员的隐藏立牌,找到后能兑换实物奖励,或是由校报团队提供的他们四个的绝版照片。
  但预热录像时,学生会想邀请他们真人上阵,来一次时限三小时的捉迷藏。
  四人可以提前在乐游原内找地方藏好,学生会团队到时候会边踩路线边寻找他们,增加趣味性。
  他们之中被逮到的人需要亲手制作花灯,挂在明灭楼内作为“巧手竞赛”的奖品。
  东芒会成员在整场活动中不露面确实不合理,所以四人商量过之后,同意了学生会的提议。
  郁秋染摩拳擦掌:“‘躲猫猫’我很擅长,明天他们绝对找不到我。”
  *
  第二天,她提前半小时,独自来到乐游原,在花园林立的树木中选了一棵,趁着四下无人爬了上去。
  繁密的枝叶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确信下面的人看不到之后,她满意地拍了拍手上蹭到的灰。
  然而她一转头,就发现不远处一个黑漆漆的镜头正对准着她。
  郁秋染:……
  失算了,她忘记今天校报记者里,有传言从不下地,长在树上的小侯会来进行拍摄。
  所幸对方算是场外人员,虚惊一场。
  她配合对方拍了几张硬照。
  然后小侯礼貌地放下相机,默默蹲到了更远的树杈,似乎害怕打扰到她。
  但无聊的郁秋染叫住了他,跟对方就“爬树的一百零八种秘笈”进行了一番友好的磋商与交流。
  两人正说得起劲,就听到校学生会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进入了这片区域。
  他们立刻噤声,藏在茂盛的树冠里,紧张地俯视学生会成员陆陆续续从树下走过。
  没有一个人发现上面的郁秋染。
  眼看下面的人群即将离开,树上一只小松鼠突然鼓起勇气跳过来,将手里抱着的板栗轻轻放到了她身上。
  因为正侧身观察下方“敌军”队伍,郁秋染没能及时接住这份可爱的礼物。
  那圆圆的板栗从她身上滚落下去,正好砸在了队伍末尾的前学生会副会长,现已转正的付会长头上。
  付会长取下那颗板栗,抬头望向树冠。他推了一下眼镜,厚厚的镜片蓦然闪过一道智慧的光芒。
  虽然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枝叶,瞧不见树冠中的人影,但他很笃定地说道:“郁殿下,我知道是您,别躲了,出来吧。”
  郁秋染揉了把小松鼠的脑袋,有些无奈。捉迷藏才开始不久,一下就被逮到也太逊了吧。
  就在这时,小侯站起身,冲她抱拳行礼:“殿下,请您速速撤离,我会竭尽全力掩护您。”
  说完,他就神色坚毅,视死如归,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学生会成员纷纷发出惊呼:“小侯,原来是你”“真是难得见你下树”……
  趁着小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郁秋染悄悄挪动了方位,换到了没有路的花丛内侧。
  付会长一时被糊弄过去,跟着大部队离开。树上的郁秋染长舒一口气。
  然而付会长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忽而觉得哪里不对:“等等!”
  他迅速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这片区域的鸟儿数目异常的多。
  屋檐上,长廊下,小树梢,树冠里,看见的看不见的,叽叽喳喳悦耳的鸟鸣比一路走来的任何地方都要响亮。
  再结合刚才小侯一反常态主动跳下来的举动,付会长举起手中的小喇叭,冲着那颗树冠喊道:“郁殿下,您是不是还在树冠里?我已经猜到了,请您不要再躲了。”
  实在藏不住的郁秋染十分不情愿地爬下来。
  因为要一路搁置路牌,张贴标识等物,学生会团队中有人骑了一辆小三轮车专门运送这些杂物。
  见郁秋染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秘书处处长不忍心让郁殿跟着他们走路,立刻殷勤地把三轮车斗里的杂物全部推到一边,支出一张软椅请她坐上去。
  郁秋染生无可恋地爬上三轮车后斗,像一颗被俘虏的白菜,跟着他们一颠一颠地慢悠悠前进。
  学生会成员走在车旁边,纷纷笑着跟车上的郁秋染聊天。
  其中秘书长一脸“正直”地贿赂她,向她打探道:“殿下,您一个人画花灯岂不是很无聊,不如把其他殿下都拖下水如何?”
  郁秋染谢过对方递来的西瓜汁,边喝边从杂物堆里翻出一顶草帽戴上。
  她语气沧桑:“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他们四个商量时,就考虑到学生会可能会对首先被逮到的人发射糖衣炮弹,为了避免一个牵出一串,他们四个早上分开行动,谁都不知道谁在哪儿。
  旁边的付会长推了推眼镜,胸有成竹地安慰郁秋染:“没关系,殿下,我很快就会把其他几位都找出来陪您。”
  郁秋染见他神情自信,疑惑地眨了眨眼。
  一行人缓缓沿着路线游览。郁秋染坐在三轮车上蹭了一波讲解,竟也渐渐玩出些乐趣。
  提前来做准备工作的各社团人员,见到扒着三轮车斗栏杆往下看的她,都纷纷上贡自己摊位上的小奖品逗她玩。
  郁秋染抱着一堆吃食玩具。三轮车里的货物不但没有随着先行而减少,反而因为她的缘故越来越多。
  眼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园子走了一半,学生会甚至分出去了好几波人广撒网式的搜寻,依然没有抓到第二个人。
  秘书长小声问付会长:“会长,你刚才话说得那么满,这会儿……”
  付会长望了望三轮车上欢快啃糖葫芦的郁秋染,拍拍秘书长的肩膀:“放心,只要有郁殿在,其他三位都不在话下。”
  他们说着,进入了蜡像展区。
  这里是蜡像社与风俗研究社联合举办的。
  他们应和七夕节的氛围,用蜡像做出很多不同朝代,身着不同服饰,展现不同七夕习俗的,一比一等身“真人”场景供大家观赏和拍照。
  出于私心,他们的不少蜡像用了东芒会成员的脸。
  郁秋染坐在车上一路看过来,发现自己一会儿穿着圆领袍月下斟酒,一会儿披着大氅微笑接过少女递来的荷包,一会儿身穿道袍在葡萄架下摇扇……
  因为蜡像做得过于逼真,看久了,她还觉得有一丝丝惊悚。
  不过她转眼望见敖景羿的一个蜡像被打扮成了簪朵大红花的状元郎,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她东张西望收藏自家小伙伴的各种装扮时,蜡像中有一个带着金丝乌纱帽,身着秋香色万字暗纹直裰的花澄雅“蜡像”,随着她前行的方向缓缓转动头部。
  余光瞥见了这一幕的秘书长发出惊悚的尖叫。而付会长则再次将眼镜推出了智慧的闪光:“花殿下,您已经暴露了,请出来吧。”
  混在蜡像里毫无违和感的花澄雅站起身。
  他没顾上为自己被发现而懊恼,脱口而出地就是一句叮嘱:“阿染,你别一边咬糖葫芦一边转头四处看,小心被竹签子扎到嘴巴。”
  刚才由于担心郁秋染,虽然嘴上扮演蜡像不能说话,但他的目光没忍住跟随着她,导致了他的最终暴露。
  不过被逮到了,就能光明正大地顾念她,他反而安心了。
  花澄雅也爬上三轮车斗。郁秋染一边拉他上来,一边笑道:“阿澄你这个方法很不错,要不是你动弹了一下,我们还真发现不了。”
  花澄雅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叹了口气。他伸手从货堆里抽出一张七夕节宣传单,折成小方盒,给她吐山楂籽儿用。
  郁秋染挥挥手示意自己不用:“没事儿,山楂社特意给我选的无籽糖葫芦。”
  花澄雅又把这个“垃圾盒”拿回去,开始给她剥小龙虾社上贡的麻辣小龙虾。
  他剥好一个往郁秋染嘴里塞一个,郁秋染嚼着鲜香的虾肉,糖葫芦都顾不上吃了:“阿澄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想吃这个?”
  花澄雅剥完擦擦手:“我什么不知道!”
  他刚刚坐在蜡像堆里,郁秋染一进这个区域,他目光就锁定了她。一路瞧见她吃着糖葫芦,眼睛却时不时去看装着小龙虾的碗。
  两人被学生会用三轮车拉着一路向前。又半小时过去了,派出去的队伍都没有传来喜报。
  秘书长又有点急了。她撞撞付会长的肩膀:“会长,我们的队伍基本分头把园子扫了个遍,剩下两位还没找到啊。”
  付会长看一眼车上低头拆玩具的郁秋染,示意秘书长放轻松:“别慌,只要有郁殿在,剩下的两位藏不住的。”
  他话没说多久,一行人行过一个小陡坡。
  坡上有减震带,小三轮在上面“咯噔噔”颠簸起来,抖得郁秋染怀里的一个扭蛋骨碌碌滚落,向车外掉去。
  她下意识地探身去抓,但是车此时又碾过一个石头猛地颠荡,把她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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