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天君后我腻了——宸瑜
时间:2021-08-18 10:25:08

  气氛安静片刻,他突然翻了个身,将脸慢慢凑近她。
  浮黎刚闭上眼,却忽地感觉身上一轻,紧接着关门声“砰”的响起。
  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一时气得发笑。这小子莫不是私底下悄悄修了佛道吧?她都这样了,都主动送上门了,竟然二话不说走人了?!
  浮黎掀开自己的衣领低头看了一眼,没问题呀,不都这个大小嘛。难不成......他不喜欢女仙?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可眼下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不然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
  等等,正常男人?
  浮黎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己又没同他试过,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正常男人呢?
  嗯,这个问题还是有待确认的。
  隔日,鹤笙正带着身后两名护卫的天兵,走在从灵霄宝殿回寝殿的路上,半路却突然杀出了个端着一碗药的浮黎。
  那药还冒着热气,被她如珍似宝地捧在手心里,递到他面前,“鹤笙,快把它喝了。”
  他睨了一眼黑漆漆的汤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治...”她看了看他身后的天兵,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这是治隐疾的。”
  “噗—”
  纵使再小声,后面那两位却还是听见了,一时没忍住出了声。
  鹤笙那张好看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侧过脸道:“下去。”
  “是!”
  那两人匆匆退下后,浮黎扁起嘴,委委屈屈地解释:“我真的已经说的很小声了,要怪只能怪他们耳朵太好嘛...”
  他只觉自己额间青筋跳得厉害,一把拉过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将她带了回去。
  大门甫一关上,他便冷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有隐疾的?”
  “我......没,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浮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这药又是哪里来的?”
  “我...我自己去找药神要的...”
  “他可知道你是为我要的?”
  她摇了摇头,“我只说我有个朋友,没说是你。”
  鹤笙稍稍平复了点心情,但依旧气得说不出话来,冷静了片刻,这才又道:“你是如何得出我有隐疾这一结论出来的?就因为昨日我没能顺你的意?”
  “你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担心你。再说了,咱们有病救治,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反正我又不嫌弃你。”她眼角弯弯地笑着。
  听完,鹤笙刚平复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没浮黎那么伶牙俐齿,加之又不能对她说以前的事,便只能干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气得他发笑。
  浮黎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缩了缩脖子,“你别这样看着我嘛,不喝就不喝嘛,我倒了还不成吗。”说完,便准备绕过他去开门倒药。
  不曾想自己刚迈出两布,手里那碗药便被人夺了去,紧接着门一开,药碗哐啷哐啷便滚去了外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又立刻关上了,一双柔软又带着些微凉的唇瓣堵住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少倾,那人微微喘着气分开了些,“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你那些奇怪的猜想?”
  她吞咽一口,正要回答,却再次被他堵住了唇。
  比起前一次的攻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22章 
  守在门外的两名天兵第一时间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还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他们怕出什么事,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这才发现方才传来的响动来自于滚落在地的一个碗。
  其中一位眼尖的天兵想起来,这不就是方才浮黎古神端着的药碗吗?
  正纳闷时,天君的寝殿里突然传出了几声闷响,像是撞到了一些家具。接着又是一阵叮铃哐啷,像是桌上的摆设被一把扫落在地。
  两人皆被这响动给吓着了,同伴小声道:“天君和古神好像在打架,我们要不要去劝一劝啊?”
  “劝什么劝,你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这两位打架,若我们去劝,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他扒拉了一下同伴,“就当咱没听见,走走走。”
  二人回头望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寝殿,猫着步子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夜过后。
  浮黎醒来的时候鹤笙已经不在了,床边空空如也,仿佛他从未来过一般。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失落。
  原本她也不是如此矫情的人,可她就是感觉,鹤笙不应该在第二天就不见踪影。那应该如何呢,她也不知道。
  或许,应该像凡间的夫妻那样,给她煮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浮黎不知道这个想法怎么冒出来的,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穿衣下床,洗漱过后便离开了鹤笙的住处。
  她原本想回天外天的,可人走到南天门前,突然又不想回去了。他们昨日才发生那般激烈的事情,她怎么着也得看看鹤笙今日的反应不是?
  若是他敢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就打爆他的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浮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今日鹤笙要去灵霄宝殿同众神一起处理公务,上午是不会回来的。浮黎闲着无聊,便又去了月老府找苓子玩。
  她与苓子认识的时间比元墨还要长,泽彧和苓子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泽彧到底是男子,加上苓子有着与她差不多的经历,因此她什么事都会告诉苓子。
  而苓子,便成了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
  浮黎伸着双臂将一把红线撑成一个圈,苓子便在另一边将红线卷成一个球,配合得十分默契。
  “你今日怎么还在九重天啊?”苓子冷不丁问道。
  正在发呆的浮黎愣了下,随后小小白了她一眼,“你都问‘还在’而不是‘又来’了,装什么不知情呢。”
  苓子始终看着自己手中的线团,笑了笑,“你怎么总是这么迅速,我还以为你这次要碰壁了,那鹤笙看着不像是好追的人。”
  “谁说我追到他了。”浮黎想起今早上的场景,气呼呼道:“昨日都那样了,今早上连说了都不说一声,人就没影了。”
  “哦?那看样子,你这回是真碰壁了。”
  “呸,我浮黎想追的人,可能追不到吗?不可能的。”她高高扬起下巴,“况且,以前比他难搞的多了去了,你看我哪回没追到过。反正,他就只能喜欢我,就算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让他喜欢别人的。”
  苓子又笑了笑,八岁的身体加上那副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他哪会喜欢别人啊,他这一生,不就只喜欢了你一个?”
  浮黎也笑了起来,得意未退的脸上还有些害羞,“那倒也是。”
  “说实话,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这世间女子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哪有这么容易呢。要么,他不爱你;要么,他没那么爱你,男人就这两种。可只有你,遇见了第三种。”
  苓子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那双眼里的失落与她的外表大不相符。
  浮黎也缓缓敛了笑容,默了会儿,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灰心嘛,凡人不行,咱们可以从神仙里找嘛。虽说神仙里也有负心汉,但比起凡人,神仙的私欲少了不是一星半点,负心汉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还是算了,你知道的,我对感情已经没有兴趣了。”
  浮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见她继续卷起手中的线团,她便也闭上嘴,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每回谈起这个,气氛都会变得沉重起来。如她所说,自己比起她来,的确要幸运很多。
  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到浮黎已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那个时候苓子还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那时,她是以貌美闻名天魔两界的女上神,追求她的爱慕者甚至能装满整整三座灵霄宝殿。
  可她谁也不喜欢,只专心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给凡人赐予姻缘。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件怪事。一对连着红线的夫妻自小便定有娃娃亲,之后本应是青梅竹马,白头偕老。可不知为何,某一天红线突然断了。
  红线断裂这种事也时常发生,毕竟凡人有时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而改变命运的。可奇怪就奇在,她当初怕有变故,所以那根红线上特地沾了她的神力,是不可能会断的。
  除非,其中一人死去。
  后来苓子去调查,才发现这件事情是地府出了差错。那对夫妻中的妻子,原本只有二十六年的阳寿,可上交八字和寿命时,鬼差犯了糊涂,多写了六十年。这便导致苓子绑给那位丈夫的,是八十六年的姻缘。
  姻缘已赐,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为了弥补这个过错,地府本想担下这个责任,哪怕后果是被革职,也要再给那妻子补上六十年的寿命,可没想到他们去晚了一步,妻子的魂魄已然投入了六道轮回。
  苓子心软,加上那姻缘的确是自己所赐,于是她便决定亲自下凡一趟,将剩余六十年的姻缘继续进行下去。
  好在,那男子似乎不肯相信妻子死亡的事实,久久不肯将妻子下葬,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他不分日夜地守在尸体旁边,疯魔了一般与她同住同睡,仿佛她还能听见似的与她讲话。
  因此当苓子顶着那女子的身体醒来时,周围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也就避免了造成诈尸的恐慌。
  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醒来时,丝毫没有惧怕,只是震惊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抱住了她。
  后来,为了避开周围渐渐扩散的流言,男人带着她一起搬离了此地。他们来到南方一个偏远的小镇,在这里过起了只属于他们的生活。
  苓子便是在这样的生活里,对他渐渐动了凡心。
  似乎是害怕再次失去她,男人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凡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甚至连她说自己醒来后便忘记了很多事情,他也半点不会起疑,并且不再提起二人以前的故事。
  他在镇子上找了一份教书的工作,平日里除了待在学堂外,便是待在家里。他不交朋友,与邻里邻居也不相往来,别人都说他是个怪人,他也不介意,只一心一意陪着苓子。
  可惜,故事总有转折。
  由于月老府中堆积的事务太多,苓子的行踪引起了天界的注意,并且顺藤摸瓜查到了地府的过错。
  天君派了人去提醒苓子尽快回天界,可苓子舍不得,更不忍心离开他,便一拖再拖,直到无法再拖下去......
  那日,全镇的居民都与时间一起被定格,天兵天将出现在了他们的院子上空,苓子的身份也被揭开。
  本以为男人会害怕、会不可置信、也许还会求她将自己的妻子还回来。可没想到,他什么激烈的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垂下了眼眸,沉默片刻,轻声道:“我知道。”
  “从你醒来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不是她。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苓子睁大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听见他又说:“对不起,为了我的一己私欲,利用了你。”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又像是被人剁成了肉泥,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不再提起过去的事、为何他总是守在家里陪她、为何他每次情浓之时,总是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明明她就在他身边不是吗?
  原来,他叫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他眼里看见的,也从来都不是自己。
  可她仍旧不死心,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你可曾有一刻,哪怕一瞬间,爱的是我?”
  男人抬起眸来看她,张了张唇,“没有。”
  所有的希望轰然坍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个道理,苓子今日才亲身体会到个中滋味。
  她突然笑了出来,像是嘲笑着过往的一切,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嘲笑着方才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的自己。
  笑够了,她冷眼看着他,九条猫尾从身后浮现。紧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她猛地割下了自己的六条尾巴。
  身后淅淅沥沥地低着血,她浑然不在意,将割下来的猫尾化作一颗血红的丹药,递给了他。
  “你的妻子还在轮回之路上,将它喂这具肉身,她就会回来。”
  “这是我还给你的六十年,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苓子走了,步子是那么的决绝。她知道,她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回到天界,因私自下凡顶替已死之人,加之动了凡心,并以六尾强行改写凡人命运,她必须得受到天庭的处罚。
  原本处罚只是四十九道雷刑,没想到她自己提出割掉剩下的三尾,以断尾之痛让自己终生铭记,今后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天君拗不过她,可三尾割掉之后她不会再有一丁点神力,于是他便只令人割掉两尾,留了一尾给她。也因此,苓子的外形从此维持在八岁孩童的模样。
  浮黎长长叹了声气,陪她卷完红线后便回了鹤笙的住处。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鹤笙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殿内一动不动,眉间很是阴郁。
  “发生什么了这么不开心?”浮黎边迈过门槛边道。
  听到声音的鹤笙蓦地抬起头来,眼底的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你...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他收起方才的情绪,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方才回来时见浮黎不在,他还以为她又回去了。心想,为何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这么不愿意待在自己身边。而眼下见她并未离开,心里的阴郁这才慢慢散开。
  浮黎对他的想法浑然不觉,她想起今早上的事,于是挂着笑意蹲在他身边,冲他眨了眨眼,“昨夜的事你没忘吧?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要么不爱你,要么没那么爱你,男人就这两种。姐妹们谨记啊!!!
 
 
第23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