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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寿康宫的门,乾隆就皱眉看她:“太后是咱们的长辈,你怎可如此气她?”
乌云波眼圈一红:“臣妾心里不舒服,只要一想到您昨儿晚上险些驾崩,臣妾对太后的态度就好不了!”
乾隆正待说话,就听她继续:“臣妾身上之事不宜外传,更不能叫人看出来,否则有人利用臣妾来对付您和太后可如何是好?”
乾隆一惊,他这段日子只想着如何护好娴妃不叫自己受罪,却忘了这事儿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会酿出天大的灾祸!
便道:“你先回去,朕去跟太后说!”
寿康宫中,太后珍惜小命,这会子正想着要不要把侄女解决了好表表态。
就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动手,儿子就又回来了。
“呵,皇帝现在想起哀家来了?”见他身后没人,太后也不想装模作样的:“妖孽!”
“皇额娘!”乾隆虎了脸:“此事不得再提!”
太后没好气道:“哀家又不傻!”
乾隆:“朕前些日子也大意了,往后还是像以前一样,态度不可变太多。若是叫人看出来了,额娘啊,咱们娘俩危矣!”
此事虽不能说出口,可一旦叫人琢磨明白了,往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
太后叫他这么一提醒,也发现事情棘手了:“那要如何做?”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表妹那里也叫她出来在您宫里待着,您好好看着她,就做个答应吧,总不好大张旗鼓的叫人往里头打听。”
太后这会且顾不上侄女的命运,便也没二话。
母子俩商定之后,乾隆便带着对命运的担忧走出寿康宫的大门。
就没想到,人还没到养心殿,突然眼前一黑,腹如刀绞,隐有泄露之感。
乾隆:“!!!”
乾隆只觉怒火冲头,强行爬上轿辇,咬牙道:“摆驾翊坤宫!”
朕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去招惹娴妃!
他捂着腹部,脚下打晃荡进了内殿,只见乌云波无精打采的躺在易烊千玺的床上,脸上少了许血色,见他进来也不知道要起身行礼。
“皇上,”乌云波有气无力的,摆手叫伺候的人下去:“臣妾月事来了,真的好疼啊皇上!”
疼是不疼的,但不舒服也是真的,毕竟时刻不停的在漏着。
乾隆:“……”
龙脸上的表情寸寸龟裂,乾隆一时呆愣原地,喃喃道:“你来月事了?”
那朕方才的腹如刀绞……是他娘的月事之痛?
草(一种植物)!
朕堂堂帝王,为何要来月事!
不对,为何要有月事之痛!
猛男虎目含泪,视线挪到易烊千玺的床上:“娴妃啊,每个女子都这般吗?”
乌云波有些迟疑:“也不一定吧?臣妾可能是前些日子冰天雪地的跪两个时辰受寒了,毕竟女子若是受了寒,来月事之时会痛不欲生的。”
又叹了口气:“女子不易,每次月事都要来七天,这七天还要不间断的流血和疼痛……实在是太难了!”
啥?!
“七天?”
“天天流血天天痛?!”
乌云波:“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不一定都是七天的。”
乾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三五天的也不是不行。”能少就少,最好不来。
“不过臣妾自来都是十来天,要是赶上身子不舒服了,半个月也不是没有过。”
乾隆:“???”
还他娘的半个月?!
乌云波看向他:“您怎么了?”
乾隆眉梢狠狠的抽了两下:“朕没事——”
话没说完,乌云波挪了下有些发麻的屁股,只觉热流汹涌,着实不舒服。
乾隆:“……”
乾隆低头,呆呆的感受了会儿热流涌动的感觉,而后低头——
“!!!”
怎么回事!
朕的裤子上怎么会有血?!
猛男一下子就哭了:“娴妃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乌云波也有些囧,金手指要不要这么给力,大姨妈之痛也就算了,这模拟的也太认真了吧?
因着想法比较歪,她脑子都琢磨到皇上这血是从哪里出来的了,因而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开口:“臣妾月事带多的是,您拿去用吧。”
乾隆:“……”
你在说甚?!
可恨这会子还得惦记老天爷,乾隆心里越发的无助:“朕是男子,怎可用月事带!”
乌云波就有些为难:“那您这走一路漏一路的,是不是有些埋汰了?”
乾隆:“……”
无奈,七尺猛男只能鬼鬼祟祟的去了屏风后头,拿着爱妃的月事带给自己琢磨上了。
乌云波悄咪咪的伸了头过去:“皇上,可要臣妾帮您?”
此事难得一见,她不嫌辣眼睛。
“不可!回避!”乾隆声音严肃:“你在易烊千玺的床上别动!”
好一会儿功夫折腾完,乾隆看了看手上的血色,黑着脸洗干净,心里却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原来朕也会有月事带了!
就没想到,人刚出来,乌云波就红着一张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皇上,龙血从何而来?”
乾隆:“……”
那拉氏你脑子坏了吗问这个?
这话问的很是扎心,那点子满足感瞬间就没了,乾隆声音冷了下来:“此等污秽之事休要再提!”
乌云波倒也识趣,这玩意儿到底算是人家的私事,他说不提,那便不提吧。
乾隆脸色稍霁,一下午都没挪窝,跟她一块儿窝在易烊千玺的床上“养身”。
结果到了晚上,因着娘俩商量的事儿,太后便办了一桌酒席请他们过去,打算叫她和钮钴禄氏握手言和。
“事关重大,你放心,这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朕绝对不会给钮钴禄氏好脸的!”乾隆保证。
乌云波没什么意见,下床后挽着来了大姨夫的皇帝漫步而行。
只是乾隆本身就流了不少的血,晚上为了不叫太后看出来又强撑着灌了不少酒,刚用完膳,人便晕晕乎乎的了。
真答应见状,想着自己要戴罪立功,便主动过来:“太后,娴妃娘娘,妾扶皇上进去歇着可好?”
太后有些迟疑,乌云波抿嘴一笑:“去吧,本宫来了月事,也是不好伺候皇上的。”
太后对她不妒的模样很满意,拍拍她的手安慰:“这是哀家的寝宫,皇帝不会胡来的。”
话音刚落,里头的真答应便尖叫出声:“啊!血!”
“啊!月事带!”
“啊!皇上竟然裹了月事带!”
太后猛的扭头,牙关磕绊:“月事难道也……”
乌云波神色凄婉,点头:“皇上用的还是臣妾的。”
太后:“……”
额娘的好大儿啊!
你好苦啊!
第19章 高氏贱婢休想害朕! 她过几年都要绝经……
哭甚哭?
“往后每个月都有的事儿,您不必急着哭。”
太后听她这么说,脸瞬间憋红:“每个月都要叫皇帝受这罪,那拉氏你没有心!”
乌云波懒得跟她争辩,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您跟臣妾争这个没用,真答应再这么叫下去,怕是全宫的人都知道皇上来月事了。”
太后心脏猛的一揪,赶紧往里去,喝道:“闭嘴!”
真答应这会子跪趴在地上,看着醉过去的皇上,心里再升不起任何旖旎的念头。磕磕绊绊的:“姑、姑母,妾……妾什么都没看到,姑母,您绕了妾!”
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那处还会流血,但月事带这东西她可是看的真真的,今儿一个闹不好是要死人的!
太后心里不由得埋怨娴妃,若是提前打声招呼,她便是亲自扶儿子歇着也不会出这事儿啊!
想到事关皇家颜面,太后看向侄女的目光就危险了起来。
真答应惊呼一声,心随之一颤。
完了!
姑母动了杀心了!
她能感觉出来,乌云波自然也能感觉出来。不过她又不是割命狂魔,自然对真答应的小命不感兴趣,尽管她曾经派人想要勒死自己,但是在金手指的作用下,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再说了,她也担心万一人死的多了,自己金手指没了可咋办?
这种玄妙的事儿可说不准,便道:“皇上这事儿到底不体面,臣妾乃一宫主位,总不好时时刻刻的跟着皇上,不如叫真答应这几日贴身伺候?女人嘛,月事说来就来,也好给皇上打打掩护,至少不用另外找人了。”
她看着真答应:“你说是吧?”
真答应只听脑中buling一声,而后连连点头:“妾多谢娴妃娘娘!”而后爬起来,一脸孺慕的看着太后:“姑母,妾是您的亲侄女,懂得一荣俱荣的道理,再没有人比妾更希望您和皇上好了!”
太后笑的勉强,她还是觉得死人比较保险。但想着娴妃这话也不是没道理,便道:“罢了,还是留着吧。”
下定了决心后,太后终于有心思看向遭罪的儿子了,结果转头便是眼前一黑——
哎呀妈呀!
这哪里是月事啊!
这他娘的是摧枯拉朽的泥石流啊!
乌云波过来,小声说道:“老神仙说了旁人承受的是臣妾三倍的伤害!”
太后:“……”
三、三倍?!
乌云波点头,瞥了一眼真答应,继续声如蚊吟:“大约每天流的血也是臣妾三倍的量?”
太后:“!!!”
“臣妾每回都是七日,皇上许是要二十一日?”
太后:“???”
你在说甚?!
太后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后倒:完了!过不了多久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乌云波伸出手臂,坚强有力的撑住了太后的腰:“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臣妾若是心中对皇上最亲近,那么这事儿便会落到您的头上。”她笑了笑:“回头臣妾就和皇上多培养培养感情,到底您是女人,这事儿方便!”
太后:“……”
哀家连续二十一日也会死的啊!
太后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强行抓住乌云波的手臂,铿锵有力道:“哀家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余生很不必受这个罪!”她眨眨眼:“娴妃啊,你就是哀家的亲女儿,哀家疼你!”
她过几年都要绝经了啊!
乌云波就笑,结果视线落在易烊千玺的床上时,瞬间就停住了:“皇上醒了?”
乾隆声音都在打颤:“额娘,您可真是心疼朕!”
朕可是您亲儿子啊!
而后挥手叫真答应下去,真答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慢一步就小命不保。
再多的酒意在真答应的尖叫声中也醒来了,只是那会子场面太过尴尬,又想着外头的两个女人总会进来善后的,他便躺在易烊千玺的床上继续装睡。
就没想到啊,这一装,就把额娘的心里话都给装了出来!
太后表情讪讪:“皇帝啊,额娘都四十多了,比不得你二十多的男儿体力壮。”
乾隆:“……您都习惯这么些年了。”
“可恨老天爷没给别的选择,”他叹气:“要不然叫太医开药停了娴妃的月事?”
太后:“……”
乌云波:“……”
“万万不可!”
“此乃女子天性,若强行用药,恐会损了娴妃的寿数!”太后被儿子这个馊主意惊呆了:“这事儿不成!”
她可是曾被大师批命过福寿绵长的,要是因为这个破事儿短命了,那找谁哭去?
“可朕也不能总是这般啊!”乾隆私心里不想这么丢人。
乌云波淡淡的:“臣妾觉得皇上的提议可行,只要太后您和皇上不受罪,臣妾做什么都愿意的。”
而后淡定的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桌上的凉茶,一口闷下去:啊!爽!
大冬天在来大姨妈的时候喝凉水吃冷饮是多少姐妹想干又不想干的事啊!
瞅着见效没那么快,乌云波回了翊坤宫之后,忙叫容嬷嬷去給她做些冷饮过来。反正雪天寒地的,上冻快,不愁吃不着冰!
殿内乾隆正抱着热茶暖身子呢,突然身子猛的一颤,先是热流增多,再是重锤凿腹,脸瞬间就白了。
隆冬深夜,乾隆只觉腹痛的脚底板都窜起了凉气,暗示道:“娴妃啊,女人的事女人才习惯。”
乌云波笑眯眯的:“您疼成这般都叫臣妾难受的不行,若是叫太后来受这份罪,臣妾心中着实不忍!”
乾隆:“……”
那朕要是来二十一日的月事,难不成你就忍了?!
乌云波还真忍了。
就可怜了皇上月事期间那些独守空闺的后妃们了,眼瞅着皇上在翊坤宫接连窝了二十日,简直是酸气冲天。
翻了年,高妃终于在御花园堵到了皇上,低目垂泪:“皇上,臣妾终于见到您了!”
乾隆一见是她,拉着白日里的工具人真答应便远远的站住了:“你就站在那里说话,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