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
朕冤枉啊!
“呸!果然渣男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乾隆:“……”
朕不是,朕没有!
乾隆连连求饶:“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皇后!”
还手是不可能还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手。
并未因为爱,而是还手等同于伴奏,皇后绝对会将朕打得更惨。
他苦着脸边躲边解释:“皇后别打了,朕真的没有!”
他看起来痛苦极了,道:“朕虽然起了坏心思,可是坏心思的结果也没落到手里呀!那些个东西虽然叫朕弄回来了,可里头装的全是石头跟土啊!还有那倭国人,竟然留了字条嘲笑朕!你便是要打,也去打正主啊,朕实在是太冤了!”
没偷着狐狸还落了一身的骚,他上哪儿说理去?
乌云波停了手,狐疑的看着他:“你说的可当真?”
见她这态度,乾隆心说有门,忙道:“自然是当真的!你是朕的皇后,朕何必骗你?即便是朕有那么点坏心思,那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且这打挨都挨了,朕稳当的承认不好吗?何必还来骗你,你说对不对?”
哐哐哐——
又是三记铁拳下去,乌云波寒着脸:“呸!信你我是个锤子!”
“没想到啊,你现在不仅学会了偷东西,还学会狡辩骗人了是吧?”
“这东西要是在你手里,我便是将你一顿打,回头你也得乖乖的给我送来是不是?”
“现在编了个理由说是被倭国人偷了去……怎么,这打挨过了,东西不想还了是吧?”
乌云波眯起了眼:“我告诉你,没门!必须给我一个不落的还回来!还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乾隆:“……”
朕说的都是实话啊!
乌云波:“……”
她冷笑出声:“呵,实话?”
我今儿就告诉你,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白日打到黑夜,乾隆狼吞虎咽的吃着他的专属晚膳。
乌云波手里提着鞭子,坐在一边恶狠狠的:“吃吧,你是皇帝,我不能将你这一餐称为断头饭。可这吃了饭,咱们可得好好唠唠,有些事情不掰扯明白可不成。”
乾隆:“……”
眼前的山珍海味瞬间不香了。
他眼里含着悔恨的泪水:“好吧,朕实话实说,还是因为你在宫外时间太长了,朕想见你又见不着,每天事务繁忙的还不方便往外跑,你呢,又不肯回来,所以朕只能出此下策,以此来逼你回宫。”
乌云波听的那叫一个叹为观止:“我倒是没想到,你脸皮能有这么厚。”
“……”乾隆:“????”
这话说得就很叫人伤心了,朕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句是骗人的呀!
“朕没有骗你,这是真心话,你得相信朕。”他诚恳的看了过来,企图用眼神向皇后传达自己的诚意。
乌云波笑了,斜眼看他:“信信信,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信?”
乾隆眼中精光一闪,又企图以男色惑人:“信就好,咱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可不能出现裂痕。对了,天儿也不早了,朕就当你今日跟朕玩了个小情丨趣,犯不上去计较……不如叫人抬了热水进来,咱俩洗漱歇下吧?”
乌云波伸出食指抵着他胸膛阻止他靠近,然后单手撤了他的腰带,笑得魅惑极了:“想睡觉啊?”
“静态还是动态?”
乾隆被她的笑颜晃花了眼,瞬间就结巴了:“都……都可,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啊,”她哼笑一声,直接用腰带将他双手捆住,然后轻轻上前:“长夜漫漫,皇上可得好好陪着臣妾才是!”
这自古以来,严刑拷打都是很有必要的嘛!
来都来了,有些东西总该物归原主。
门外。
吴书来蹑手蹑脚的离远了些,毕竟主子们休息了,当奴才的得有眼色,可不能靠得太近。
就没想到,深宫内苑一声雷啊!
啊——
乾隆叫的极其销魂荡漾,吴书来立刻收回了脚,小跑到门前,担心道:“皇上?皇上?”
皇上您怎么了啊皇上?
可千万别出事啊!
乌云波懒洋洋的回复:“放心,你离远一些就好,皇上与本宫有一些私房话要说,你将周边的人都撤了吧。”
吴书来:“……”
咱家放心不下呀!
可是没办法,里头还有女主子呢,他就是向天再借十个胆儿,那也不敢进去啊。
只是吧,他打从当年被挑到还是四阿哥的皇上跟前,就一直忠心为主的,这忠诚的名头可从未摘过呀!
这般想着,吴书来便咬咬牙,硬是克制住哆嗦的腿,道:“娘娘,昨日皇上曾经吩咐奴才说今夜怕是有密报,现在算算时辰,怕是密报已经到宫门口了,这……这毕竟这是国家大事,总不好耽搁的。”
乌云波道:“密报要是来了便拿进来吧,本宫也不是外人。”
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皇上现在手脚不是很方便,有本宫在,也能诵读密报,若是有个什么想法,也能代代笔。”
吴书来:“……”
吴书来瞬间就惊了,磕磕巴巴的:“……手、手脚不便?”
到底是怎么个不便啊?
皇上该不会已经缺胳膊短腿儿了吧?
那这样可不行啊,身有残缺就不能再当皇上了,那咱家这会儿是不是该去寿康宫讨好讨好太子?
往后再当下一任皇帝的心腹大太监呢?
仔细想想,为了那大几十个箱子的石头泥块儿而把自己整残了,皇上的这笔买卖也忒亏了!
想通后,他又渐渐退后,道:“您二位早些歇息,奴才在外头守着。”
做人不能太势力,最起码也得确认皇上残了才能抱太子的大腿,要不然就显得咱家很没人情味儿了。
寝殿内。
乾隆奄奄一息的,面色潮红,似乎很是乏力:“要杀要剐朕也随你的便,别的也不多说了,只求你别这样折磨朕,朕还有大好的年华没享受,可不能这般,这般……”
一口气喘的三波五折的,整个人瞧着憔悴极了。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毕竟他一看就像是被榨了汁儿似的。
乌云波忍俊不禁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总想这样吗?”
乾隆眼神哀怨:“朕想是想,可也没想永不停歇呀!”
喘口气的功夫,他又开始给自己表清白:“实话实说,那些东西朕真的没有落到手里。你我二人相处这些年了,朕当年的几十座私库都被你扒走了,你说这辛辛苦苦弄回来一趟,往后不还得落到你手里,犯得着骗你吗?”
乌云波若有所思:“你说的也对。”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有些愧疚,坐到他身边,解了他手上的腰带,还仔细的揉了揉手腕发红的地方:“是我对不住你了,皇上你别生气。”
小手指腹柔柔软软的,挠得他心里痒痒,想一想,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便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也来不及了,明日——”
“哎呀,还有什么明日不明日的,咱们好好歇了吧!”乌云波娇羞一笑,扯过被子将二人盖上。
……
次日,乾隆虽然眼底青黑,可嘴角却是带着满足的笑。
起来刚穿好衣裳,便听吴书来道:“皇上,外头有人要见娘娘,说是有急信来了。”
乾隆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皇后还睡着呢,你们小点声,有什么事儿等她醒了再说。”
又想着昨晚上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他心说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代劳的。
便挺直了胸膛,伸出手:“什么急信?拿来吧,朕给瞧瞧。”
朕好歹是个男人,能处理便处理了吧,别叫自己媳妇儿太过劳累。
那宫人欲言又止的,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乾隆已经拆开了信封。
而后——
那张泛着春意的脸瞬间落下,几息之间便进入了凛冽的寒冬。
乌云波这会子晕晕乎乎的,被人从易烊千玺的床上摇了起来,不耐烦的一巴掌拍了过去:“谁呀?别这么烦人,我还没睡醒呢!”
乾隆:“……”
乾隆磨了磨牙,忍气吞声道:“皇后,你是不是该对朕有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
你被哪个占了便宜了吗?
她迷糊的挠了挠脑袋,听出是乾隆的声音,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漫不经心道:“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呢?”
话音刚落,脸上忽然被糊了一张信纸,展开一看——
豁!
【娘娘,我们已经将您库房里的东西挪到皇庄上了,且骗过了那狗皇帝,您什么时候能兑现诺言,让我们的任务从沤肥便成种地呢?】
乾隆气得不停拍桌:“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你叫人挪走了,完了还给自己来一出贼喊捉贼,朕昨晚上那一顿打难道就不冤?”
乌云波想了想,捏起秀拳便给了他一下,恼羞成怒道:“我都忘了,谁知道他们还当真了呢!”
确实是忘了呀!
“打你又怎的,挨一顿打不是正好证明了咱俩感情融洽吗?”
乾隆:“……”
“要是你没有坏心思,我就是想打也找不着理由!”
乾隆:“……”
“对了,早上没睡好,你得补偿我!还有揭短不当面,你都把信纸糊到我脸上了,我感觉自个儿的心遭到了伤害,这精神损失费你也得补给我!”
人不要脸起来,那是特别的理直气壮。
“……”乾隆:“????”
他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朕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劫谁不好非去劫她?
结果这是给朕设个了个套啊!
第107章 三更 朕这一辈子,不想再拼命。实在是……
朕这一辈子, 不想再拼命。
实在是有这么一个皇后,简直太操蛋了,想当初那花丛围绕的日子, 朕再也没有享受过,便是鲜花一朵朵的飞过来, 朕也不是很敢。
乌云波才不管他, 回笼觉睡醒之后回了自己的翊坤宫, 掏出自制的日记本,写道:乾隆六年,年底, 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年!明年再接再厉,加油!
……
十年后。
已经四十岁的乾隆在熬了这些年的苦日子后,已经很会自我宽怀了。
再次南巡时,从落脚地换了衣裳,便带了几个轻便的侍卫在外头逛。
乾隆看着他那三十出头的皇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过的那些不到二十的少年郎时,非常淡定的移开了眼。
太子小小年纪很是出色,如今虽不满12岁,可留在京中监国也是够了。再加上自己留下的一杆人手,不会出什么差错。
所以这次南巡他很是惬意, 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并不着急。
乌云波有些可惜的收回了眼,坐在马车中, 有些没滋没味的。
乾隆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的了, 嫌弃朕老了?也是, 这不惑之年的老男人如何比得上年轻鲜嫩的小郎君?”
又看了眼再次路过的一个美少年,他阴阳怪气的:“瞧瞧,瞧瞧, 这般长相多符合皇后的审美?”
乌云波觑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看都不行?”
想当初,姐也是被群狼环绕的人物——
那小奶狗、小狼狗,硬汉猛男花美男的,各种类型,哪个缺过?
乾隆看着她这意犹未尽的模样,冷笑出声:“行,怎么不行?便是皇后有什么想法——”
他立刻止住了话音:算了算了,何必赌气?
可不能叫她有什么想法了,便是有,也得给朕掐灭喽!
“下车走走吧,”乾隆牵了她的手,“这几年都没出来过,如今咱们年纪也大了,该享受享受了。”
乌云波:“……”
年龄也大了?
三十三叫年龄大吗?
那叫姐姐!
看了眼路过的小姑娘们,她丧丧的低头:好吧,确实是大了。
随即又支楞起来:大就大,咱保养的好呀!
这么一想,她就喜滋滋的回头给乾隆飞了个白眼:“年纪大就大,你看我这张脸像是三十三的模样吗?便是说二十三也是有人信的!”
乾隆嘴角一撇,没好气道:“能不能要点脸?再过两年太子都该大婚了,你这当额娘的还想扮少女不成?”
乌云波抬起手就给了他一记老拳:“不会说话就闭嘴!”
果然,狗男人除了扫兴,别的什么也不会!
两人吵吵闹闹十来年了,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乌云波索性心一狠,包袱款款的带着她的大小美人们回了宫,心说回去歇两天,咱找最会享受的老大去!
这些年,钱佩佩以及寻矿小分队的人手早就通过步步蚕食的温吞手法将倭国拿了下来,大阿哥也早在两年前自请去了倭国,每年总要回来那么几个月。反正他无牵无挂,皇位轮不着,额娘早已不在,出去了就是海阔天空自由的飞翔,别提多爽快了!
所以她回去后,私底下这么一商量,就把武艺高强的令妃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