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十度天
时间:2021-08-24 10:27:58

  “糯糯,怎么了?”
  女孩儿的气息仍然不匀,双唇透着不自然的红,细声说:“不能、不能再亲了,题目要做不完了……”
  “那就留着明天再做。”
  裴砚承的声音嘶哑低沉,抬起她的脸,俯身就要去吻她。
  姚舒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唇,睁大眼睛摇头。
  “不行的,这是今天的题,今天要完成的。”
  两人对视片刻后,头顶传来男人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裴砚承低头吻了下她的手背,接着把放在书桌旁的那套习题拿了过来,摊在了桌面。
  “写吧。”
  “那叔叔让我下去。”
  她试着动了动,想从男人的腿上下来。
  裴砚承扣住她的腰,长辈的威严不动声色压下来,“就在这儿写。”
  姚舒沉默,看了眼放在书桌旁边的那把小椅子。
  可是明明那儿才是她的位子……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分毫未移,姚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在裴砚承的腿上,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做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落地窗外投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剪影。
  窗外的月亮也羞答答地藏进了云层里。
  “糯糯的小耳朵好红。”
  在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耳垂时,姚舒浑身一颤,笔都差点没有拿稳。
  原本就泛着绯红的小脸瞬间就红透了。
  姚舒咬了下唇,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
  “叔叔别动我,我要做题了。”
  裴砚承紧了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问:“这道题你已经看了快十分钟了,不会做?”
  “叔叔这样抱着我…我写不出来。”
  透过黑色的落地窗,两人亲密的姿势被映照得无比清晰。这会儿姚舒不止耳朵红了,连脖子也开始泛起粉色。
  “怎么这么害羞?”裴砚承轻哂,“以前抱你的时候也不这样。”
  “现在跟以前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他反问。
  姚舒不满:“以前叔叔抱我的时候,才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
  “哪种事?”
  “就是——”
  说到一半,姚舒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她看到裴砚承略带笑意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
  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的姚舒有些生气地转过头,一声不吭开始做题。
  “好了。”裴砚承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不逗你了。”
  姚舒还是不想理他。
  房门被敲了两下。
  “裴先生,舒小姐,我来给你们送点水果。”
  姚舒一惊,连忙从裴砚承的腿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坐好,心砰砰跳个不停。
  再看旁边的裴砚承,已然恢复了往日里淡漠清冷的模样。
  还是那么地严谨规整,神色如常。
  仿佛刚才抱着她吻个不停的人并不是他。
  岑姨进来的时候,只见叔侄俩正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一个做题,一个看书。
  温馨而美好。
  除了小姑娘脸颊有点不正常的绯红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岑姨笑着把果盘放在桌上:“舒小姐做题做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吧。”
  确实很累。
  不过不是因为做题,而是被亲累的。
  她抬头露出乖巧的笑:“谢谢岑姨。”
  岑姨未过多停留,交代了几句就掩上房门出去了。
  关门声刚落下,裴砚承便把姚舒重新提到了自己腿上,掌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倾身吻下来。
  姚舒被吻得险些失了神,直到面红耳赤地抗议,裴砚承才略略松开她。
  安静的书房内,摊开的习题本上一个字都没写。
  女孩儿静静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浑身都没有力气。
  许久,她瓮声瓮气地问:“叔叔,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裴砚承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温声说:“被发现了那就公开。”
  “要是爷爷不同意呢……”
  “我会解决。”
  “你好好上学,别的都不用管。”
  “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爷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姚舒从他怀里抬头,问,“叔叔,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您是长辈呀……”姚舒说,“您还是我的叔叔,像亲人一样的,我们怎么可以偷偷做这样的事。”
  裴砚承:“只是名义上的,论辈分你要称呼我一声叔叔而已。成年人之间正常的男欢女爱,有不什么不对的。”
  姚舒不说话了。
  只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他。
  “别怕。”裴砚承吻在她的额头,“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第四十一章 
  姚舒收到黎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 全家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裴老爷子信佛,姚舒高考那天在菩萨面前跪拜了好一会儿,以求她能发挥出色考个好成绩。
  这会儿刚收到录取通知书, 裴老爷子当即就让人准好香烛元宝,前往灵昌山的庙里还愿。
  姚舒和裴砚承也跟着一起去了。
  因为此时并不是过年旺季,前来敬香朝拜的人寥寥无几,很多佛堂都是空的,也不需要排队等待。
  还完愿后, 裴老爷子和寺庙的住持闲聊。
  姚舒和裴砚承牵着手往灵昌山的山顶走。
  那儿有棵祈福的松树, 树下挂着许多的木笺。上次过年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和叔叔一起挂了笺。
  山顶的风很大, 姚舒踮着脚仰起头站在树下,发丝在她身后狂飞乱舞。
  裴砚承走过来:“在找什么?”
  “我在找我之前挂在这儿的木笺。”
  “你找这个做什么。”
  “我想看看木笺还在不在。”
  裴砚承笑着把她吹乱的头发抚平:“肯定还在的, 木笺太多了,很难找。”
  姚舒瘪了瘪嘴。
  不服气似的, 踮起脚尖继续在一片红飘带里寻找自己的那块木笺。
  突然, 腰际一紧, 裴砚承已经将她托了起来。
  就像过年时候抱着她看烟花那次,她坐在他的臂弯里, 他用一个手稳稳当当托住她。
  被举高后的姚舒视野一下子开阔不少,木笺上的字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一众木笺中寻觅, 找了许久,没有找到自己的那块,反而在一块木笺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行云流水的商务字体,写着“姚舒”两个字。
  经过长时间的雨水冲刷, 防水油墨也已经略有褪色, 但还是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
  那是裴叔叔的字迹。
  在这一刻, 姚舒的心脏忽而砰砰跳了起来。
  上次和叔叔一起挂木笺那天,早在半年前。
  难道叔叔在那时就已经对她有那种想法了吗?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八岁而已……
  裴砚承察觉到她停滞在木笺上的眼神,抬眸问:“找到了么?”
  姚舒恍惚回神,局促地点了点头:“嗯、找到了……”
  裴砚承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了,脸色慌慌张张的,是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姚舒低声,“就是看到树上有个小虫子,有点被吓到了。”
  裴砚承笑着将她拥入怀里:“老爷子应该还要一段时间,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去里面等吧。”
  姚舒轻轻点点头。
  山顶的那间庙里没有人,偌大的佛堂看起来有些空旷,中央一座巨大的佛像屹立在正上方,肃穆而威严。
  在寺庙里,裴砚承依旧搂着她没有松开。
  姚舒心里想着事,静静地靠在他胸口没动。
  “糯糯怎么了,”裴砚承抬起她的脸,“有心事?”
  姚舒犹豫片刻:“我就是想问叔叔……叔叔您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裴砚承看着她的眼睛:“记不清了。”
  “是过年那个时候吗?”
  “不是。”
  姚舒松了口气。
  那块木笺应该是叔叔随便写的,那个时候的叔叔应该不会对她存那种心思。
  毕竟那个时候,她还这么小。
  姚舒提起的心刚刚回落,便听到头顶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来。
  “早在那之前。”
  “还要更早。”
  姚舒瞬间怔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裴砚承淡淡问:“糯糯是不是觉得,我对年纪那么小的你就存有觊觎之心,觉得我是个禽兽?”
  姚舒噎住,不知道作何回答,只低低说:“没有……我没那么想……”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的小红帽的故事吗?”
  “嗯,记得的。”
  “大灰狼吃掉了心心念念的小红帽,小红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裴砚承吻了下她的发顶,“就算糯糯觉得我太禽兽,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我没有……我就是,稍微有点意外。”
  “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只把您当成叔叔,当成我的长辈看待的。”
  裴砚承垂眸:“那现在呢?”
  姚舒耳根通红低下头:“现在…叔叔是我喜欢的人……”
  裴砚承微微勾唇,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倾身便吻下来。
  “不要,”姚舒偏头避开他的唇,“这里是寺庙,菩萨会看到的……”
  裴砚承失笑,亲了下她绯红的小耳朵。
  “菩萨还管这个?”
  姚舒正想开口说什么,下一秒,裴砚承已经摁住了她的后腰,将她按向自己。
  所有未说完的话都被堵在了两人的唇/舌间。
  缠缠绵绵、细细密密。
  姚舒软在裴砚承的怀里,任他索取。
  一吻过后,姚舒稍稍抬眸,便看到巨大的佛像立在两人的面前,慈悲的眼睛往下看着他们。
  她和叔叔在菩萨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样的事,菩萨会不会觉得他们有失伦/理纲常?
  姚舒躲进裴砚承的怀里。
  “叔叔……”
  “菩萨在看着我们。”
  “那糯糯就藏进叔叔的怀里,叔叔不会让他看到你的。”
  她闷闷地问:“菩萨会惩罚我们吗?”
  裴砚承的手指缠上她的,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如果真的要惩罚,那就让菩萨只惩罚我一个人就行了。”
  “是我觊觎年纪尚小的你,与我的糯糯无关。”
  -
  八月下旬,姚舒作为本级新生前往黎城大学报到,开启她的大学时光。与此同时,新生报到结束后也开始了为期半月的军训生活。
  八月底的黎城依然酷热难当,许久未下雨,空气里沉闷又干燥。
  黎大校园内的塑胶跑道被烈日晒得滚烫,迷彩鞋踩在上面,连脚底板都是烫的。
  队列练习、喊口号、走正步、站军姿……
  结束一天的军训回到寝室,全身的肌肉都酸痛得不行,光这一天下来流的汗比一整年流的还要多。
  入夜后,气温终于降低了些。
  姚舒住的是四人寝,谢欢和张小沫都是外省的,沈佳柔和她一样也是黎城的。
  刚洗完澡的姚舒坐在桌前擦头发,室友谢欢说起考驾照的事情。
  “我听说在学校报名驾校有优惠的,能便宜差不多一千块呢。”谢欢晃了晃手机说,“你们驾照都考好了吗?要不要一起报名?”
  张小沫推了推眼镜,说:“我放假的时候就考好了。”
  谢欢问:“小舒你考好了吗?”
  姚舒:“我还没有。”
  谢欢眼睛一亮:“那正好啊,我们一起报名吧?”
  姚舒笑了下:“我不报驾校了,我听说教练会很凶,我有点怕被骂。”
  谢欢:“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难道你要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不学车了吗?”
  姚舒脸一红,咕哝说:“我爷爷说到时候找个人来家里教我。”
  谢欢惊讶:“专门找人来家里教?小舒你这是什么家庭呀。”
  正在敷面膜的沈佳柔动作一顿,侧眸打量了一圈姚舒。
  普通白T睡衣、纯色毛绒拖鞋,桌上放着一个白色帆布包。没有一样价格是超过三位数的。
  沈佳柔低头看一眼自己价值五位数的拖鞋,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继续敷面膜。
  而一旁的姚舒被谢欢说得不好意思,语调渐低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我爷爷正好有认识的人,所以拜托他过来教一下而已……”
  谢欢点点头,转头问沈佳柔:“小柔你呢?你考好了吗?”
  沈佳柔慢悠悠地把面膜纸贴整齐,这才回道:“我出门都有人接送,没必要考驾照。”
  “也对,小柔有男朋友接送,都不用自己开车了。”谢欢说,“而且我跟你们说哦,小柔男朋友开的还是豪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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