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十度天
时间:2021-08-24 10:27:58

  在这样封闭昏暗的环境中,姚舒难以控制地红了脸。
  收回手后,她故作镇定坐得笔直,强迫自己投入到电影情节中。
  只是还没看几分钟,她的手腕忽然别捏住。
  男人温热的手指没/入她的指缝,慢慢与她十指相缠。
  姚舒顿住,心跳快了些。
  后来电影里演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九十分钟的电影里,她和叔叔亲亲了四次,抱抱了两次。
  看完电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外面这场洋洋洒洒的雪还没有停止,反而下得更大了些。
  大雪中,行人步履匆匆,高架桥上依旧拥堵。
  裴砚承开着车,迈巴赫缓缓汇入车流。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姚舒却认出这并不是回华御景都的路。
  街边的景物和环境都是陌生的。
  姚舒不安地转头问:“叔叔,我们要去哪儿?”
  裴砚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移到姚舒的手背,握住。
  “还怕我把你给卖了?”
  “没有……只是好奇。”
  男人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姚舒觉得有些痒。从他掌心抽出,两个小手反握住他的。
  他的手很大,手指指骨微微凸起,看起来很有力量。
  裴砚承任由她玩着自己手,目视前方淡淡开口:“带你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姚舒:“?”
  二十分钟后,汽车在创铭集团旗下的一家顶奢级酒店的泊车廊停下。
  坐在车内的姚舒心里咯噔一下。
  心脏登时开始狂跳。
  “下车吧。”
  裴砚承已经解开安全带,见她依旧僵直在座椅上,安全带也没解开,抬眼问道:“要我帮你吗?”
  紧接着,他已经俯身准备帮她解安全带。
  成熟浓郁的男性气息骤然扑面而来。
  姚舒手一抖,手忙脚乱率先解开,“不、不用!”
  男人轻哂,“走吧。”
  姚舒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跟着裴砚承坐上直梯,一直到达最顶层。
  令她意外的是,顶层并非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
  一整层楼,只有一间房。
  其他空间都被完美设计成娱乐空间和空中花园,仅此一间的客房就被簇拥在成片的花团和绿茵里。
  美不胜收。
  推门而入后,姚舒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不过此时的她并没有心情去分辨这股香味从何而来,只是拘谨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看着裴砚承从容步入室内,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
  裴砚承的余光扫到她仍呆呆立在那,动作微顿。
  而后轻抬下巴示意。
  “坐。”
  只这一个字,让姚舒的心跳再一次猛然快了起来。
  她挪动步子,小心翼翼坐在了床沿。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让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满脑子旖旎画面。
  裴砚承笑了一下。
  走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与她额头相抵。
  “你先去洗澡?”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能感受到细微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姚舒紧张得不行,像是被掏空了思绪,根本无法思考。
  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听着胸腔里的心跳不断加速。
  裴砚承被她呆呆的样子逗笑,压低嗓音问:“还是说,我们一起?”
  姚舒倏地睁大了眼睛。
  避开他的触碰,一溜烟儿躲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喷头下,热水不断冲刷在姚舒的脸上。
  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她在浴室洗了一个超长超长的澡,直到感觉头有些晕才姗姗开门出来。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裴砚承始终没有催促她。
  姚舒忸怩走出浴室时,裴砚承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完澡,换上了宽松了睡袍。
  见她出来,向她伸出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姚舒咬了咬唇,慢吞吞走过去。
  靠进他的怀里,手臂轻轻抱住他的腰。
  裴砚承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摸着她的头发安抚。
  “别紧张,糯糯。”
  她嘴硬道:“我才没有紧张……”
  男人的手指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抬头问:“叔叔刚才抽烟了吗?”
  “嗯,”裴砚承说,“你洗太久了。”
  姚舒脸颊微红,闷声说:“我哪有啊……”
  话音未落,身体便突然腾空。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抱紧裴砚承的脖子。
  裴砚承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步伐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
  因为在浴室里呆了太长时间,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十分漂亮。
  床垫下陷,男人将少女小巧纤细的脚置于掌心,低头在她的脚踝落下极轻的一个吻。
  像是她的信徒,虔诚地跪在她的脚边。
  姚舒轻轻唤他:“叔叔……”
  紧接着,她便被抱进一个滚烫的胸膛里。
  裴砚承俯身,手指穿入她的头发,低头开始索吻,力道放肆而凶猛。
  沿着她的鼻尖一路吻下来,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朦朦胧胧中,姚舒忍不住蜷缩起手指,抓紧了他的短发。
  眼前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氤氲成一片,也看不真切。
  窗外的雪仍在扑簌簌地下着,纷纷扬扬地从上空落下来,久久未歇。
  暖黄色的路灯下,细细的雪花也被照出大小不一的形状。
  与室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顶层落地窗内温暖的落地灯。
  静悄悄的灯光下,姚舒勾着男人的脖子,用细细的、柔柔的声音,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叔叔。
  “裴、裴砚承……”
  裴砚承吻在她潮湿的眼角。
  “嗯,我在。”
 
 
第四十八章 
  昨夜这场雪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止的, 第二天清早外面道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层冰天雪地里。
  温暖的房间内,姚舒像小猫儿似的窝在裴砚承的怀里, 被子盖在肩膀以下,露出锁骨处点点吻痕。
  因为太过疲惫,生物钟向来准时的姚舒第一次睡过了头。
  临近中午,才在男人的怀抱里悠悠转醒。
  女孩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迎接她的是一个湿热的吻。
  她愣怔一秒, 继而抱住他的脖子, 红着脸,一下一下地回应。
  吻到一半, 枕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气喘吁吁的姚舒艰难推开他,伸手去拿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手指抖了一下。
  是裴爷爷打来的电话。
  “爷爷?”
  话一出口, 姚舒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了。
  而电话那端的裴向华也听出了她声音里异常的沙哑, 关心道:“你声音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吗?”
  姚舒支支吾吾:“嗯…可能是着凉了吧……”
  因为心虚, 说完这句话后心砰砰跳个不停。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身后贴上来一个坚硬的胸膛。
  同时,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后背上。
  裴砚承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昨晚我哄着你让你哭小点声, 你不听话,把嗓子都哭坏了。”
  这样暧昧的话被他平静从容地说出来,惊得姚舒差点扔了手机。
  尤其是现在电话还接通着。
  裴爷爷要是知道现在的她正和叔叔肌肤相贴躺在一张床上,做着如此亲密的事, 肯定会大发雷霆, 后悔把她从溪城接过来。
  裴向华依稀听见了裴砚承的声音, 疑惑问:“小舒啊,砚承在你房间吗?”
  姚舒心脏直跳,撒谎道:“嗯叔叔…因为叔叔正好找我有点事,就、就过来我房间了。”
  她颈后的软肉被轻咬了一下。
  男人低笑:“小骗子。”
  好在裴向华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继续说道:“既然砚承在你房间,那正好不用我单独再跟他说一遍了。马上过年了,你让他带你回老宅住几天,今天就回来一趟吧。”
  姚舒这才惊觉两天后就是除夕了。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又迎来新年。
  她点答应:“好,那我今天跟叔叔回来。”
  挂断电话后,裴砚承抱着她说:“我的建议是,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回去。”
  “为什么呀?”姚舒不明所以。
  “我担心你的身体。”
  姚舒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昨晚两人一直纠缠到后半夜,结束时她的腿都是软的,最后还是裴砚承抱着她去浴室冲洗。
  想到这里,姚舒又羞又恼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嘴硬道:“我没事,不用休息,都已经答应爷爷今天回去了,总不能临时又反悔吧。”
  “我可以去跟他说。”
  “不用,我真的没事,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好吧,如果身体哪里难受了跟我说。”
  “知道了……”
  裴砚承低头轻吮她的唇瓣,又与她厮磨了许久才起床。
  到达麓园,豆豆第一时间冲出来抱住了裴砚承,奶声奶气地叫叔叔好。
  老宅气派的大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有吵嚷的人声从里面传出。
  进屋后,姚舒才发现厅内坐了一众裴家的亲戚。
  原来,裴老爷子打算今天拍全家福,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
  摄影师暂时还没到,于是大家都坐在厅内闲聊。
  有些亲戚姚舒是眼熟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见过,有些却是第一次见。
  他们到裴砚承领着个如此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进来,免不了要问东问西。
  不过裴叔叔坐在她的旁边,让她心安不少。细声细气、乖乖巧巧地一一回答亲戚们的问话。
  “这屋子里暖气这么足,小舒怎么还戴着围巾穿着厚外套,不热吗?”
  姚舒慌乱了一瞬,镇定摇摇头。
  “不热,我比较怕冷……”
  说着,她心虚地扯了扯衣袖,尽量把手腕遮住。
  这里还留有叔叔昨晚掐出来的指痕。
  像这样的痕迹不止这一处,尤其是腰部和腿部,还要更多。
  姚舒怕亲戚追问,心慌意乱地去看裴砚承。
  而此时的裴砚承神色从容淡淡,手里端着一盏茶,正慢条斯理地撇去茶水上面的浮沫。
  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薄唇上沾了些许水光。
  这个画面渐渐和昨晚重叠在了一起。
  微烫的手指、沾上水光的唇,微微凸显的经络。
  昨晚,他始终不急着突破最后的亲密,而是耐心地吻她、拥抱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后来,她意乱情迷地坐在他腿上,眼睛失神咬着唇。
  哪怕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裴砚承也极有耐心地咬着她的小耳朵,问她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比如今天晚上的法餐好不好吃,之前送她的那件白裙子为什么不穿,校庆晚会上跟她说话的男生是谁。
  姚舒只能一边可怜兮兮地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
  朦朦胧胧中,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廓,用极致沙哑的声音说:
  糯糯,你太敏感了。
  我很喜欢。
  在姚舒满脑子胡思乱想时,裴砚承侧眸,对上她的视线。
  斯文严谨,全然没有昨晚的样子。
  “一直看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姚舒仓皇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却忘记这是刚泡好的茶水,不小心烫到了嘴巴。
  “慢点喝,小心烫。”裴砚承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还很疼吗。”
  “没有没有。”
  姚舒脸红得不行,叔叔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这个问题。
  亲戚果然问:“小舒身体不舒服?是哪儿疼了?”
  “就、就是有点感冒,喉咙有点痛。”
  亲戚们正想说什么,有人过来喊话说拍全家福的摄影师已经到了,谈话匆匆收场,大家都起身准备去前厅拍照。
  像裴家这样的大家庭,拍全家福各自的站位也是有讲究的。
  裴老爷子坐于正中间,裴砚承是裴家独子,站在正后方。
  其余人以家庭为单位,分布在老爷子的周围。
  而那些尚未成家的小辈,则站在最外侧。
  姚舒按照辈分,自然是跟豆豆一样站在后排最外侧的。
  正当她准备走到自己的位置时,裴砚承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裴老爷子的正后方。
  那是长子和其妻子的位置。
  姚舒当然也知道这个规矩,她站在这里,是实实在在得越矩了。
  她一惊,想要抽回手离开,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禁锢住。
  “站好,别乱动。”
  一旁的亲戚提醒道:“小舒是小辈,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裴砚承淡淡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就站这儿。”
  裴老爷子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眼见姚舒站在裴砚承妻子的位置,虽然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但又因为颇为宠爱姚舒这个小丫头,便也没在乎这些老派的繁文缛节,由着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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