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梁景阳自然是不会这么自觉。但是那贾文涛出现之后,梁景阳就好似有了危机感一般,貌似他不读书写字,就会输给那贾文涛一般。
这般努力的梁景阳,永安侯与永安侯夫人见了,心中很是欣慰。
夫妻两人想着,继续这么下去,梁景阳指定是能够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
中秋佳节,是团圆节。
苏宁悠平日里很少回娘家,一来是苏父苏母忙着生意的事情,在家的时候不多。
二来,苏宁悠自己也忙,等她有时间的时候,爹娘又没有时间。
这耽搁来耽搁去的,苏宁悠嫁出来之后倒是没有回家几趟。
永安侯夫人是个识大体的,看到苏宁悠平日里回去的次数少,中秋节的前两天,永安侯夫人准备了好些东西给苏宁悠,说让她回娘家去看看家中父母。
苏宁悠想自己爹娘得紧,上次贾文涛过来,苏宁悠碍于梁景阳在场,不得在娘家小住,这次回去她想住上两天,等到中秋节那日再回梁府陪永安侯夫人一同过节。
梁景阳自永安侯夫人那里听说苏宁悠要在娘家住上两天,立刻就不干了。
“娘啊,您怎么让苏宁悠回娘家住那么长时间呢?她这么一会去,还会回来吗?”
梁景阳着急啊。
这中秋节到了,那贾文涛要是知道苏宁悠回娘家小住,指定是跟着回去。
要是两人看对了眼,估计回来就要跟他和离了。
永安侯夫人听着梁景阳的话,就不高兴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宁悠回娘家住上几日又如何?那里是她娘家,生她养她的地方,你凭啥不让她回去?你养她这么大的?”
梁景阳被永安侯夫人骂了一通,也不好跟她说贾文涛的事情。
当下只能无奈地道:“娘,苏宁悠回去了,咱们府上的大小事情谁管啊?您身子又不好,府内的事情这么多,您要是再管着,受得住吗?”
硬的不行,梁景阳就来软的。
永安侯夫人依旧是不买账:“怎的?这梁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我们女人能管之外,就没有别人能管了?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留着做什么?宁悠回娘家之后,梁府上下大小的事情,都由你管。”
梁景阳:“…… ”
他不管。
他要陪苏宁悠回娘家。
永安侯夫人见梁景阳没吭声,拿手边的东西丢了他一下:“你听到没有?”
梁景阳瘪了瘪嘴巴,说:“知道了知道了。”
嘴巴上边是说知道了,但是梁景阳心里边并没有将永安侯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苏宁悠乘坐马车刚刚出梁府的大门,梁景阳就尾随苏宁悠而去。
刚刚来到苏府的大门口,苏宁悠还未从马车上边下来,梁景阳就从后边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阿悠,阿悠。”
梁景阳看到苏宁悠的时候,笑得一脸灿烂。
苏宁悠看到梁景阳,却是紧紧的皱起眉头。
这个祸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估计是又没安好心。
都已经到自己家门口了,爹娘马上就出来迎接,苏宁悠看到梁景阳笑得一脸灿烂,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你怎么来了?”
苏宁悠问。
梁景阳笑眯眯的对苏宁悠道:“我过来陪你嘛,来来来,把手给我,慢些下来,可别摔倒了。”
梁景阳热心的将自己的手伸到苏宁悠的面前。
那一只大手实在是好看,白皙又匀称,一看就知道娇生惯养出来的手。
苏宁悠倒也没有迟疑,将手放在梁景阳的手上,然后慢慢的从马车上边下来。
“你跟在后边,为何我没有看到你?”
梁景阳乘坐的那一辆马车十分显眼,若是跟着,苏宁悠指定是会发现。
梁景阳笑呵呵的说自己走的是小路。
说着说着,居然是没松开苏宁悠的手,就这么牵着苏宁悠往苏府里边走去。
此时,苏父苏母刚刚接到苏宁悠回来的消息,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宁悠与梁景阳手牵手的往里边走。
两人这般亲密,苏父苏母也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又惊又喜的盯着两人交握的地方看了很久。
苏宁悠注意到爹娘的眼神,脸一红,连忙要挣脱梁景阳的手。
奈何,梁景阳是个无赖,牵着苏宁悠的手他觉得挺舒服,再加上他看到贾文涛也跟往这边走,哪里愿意松开苏宁悠的手?
苏宁悠挣扎,他便使劲的将苏宁悠的手握紧。
两人十指相扣,苏宁悠便是想挣扎也挣扎不掉了。
爹娘都在这里,苏宁悠不好说梁景阳不是,只能在不经意间暗暗的瞪他一眼,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笑着与苏父苏母说话。
贾文涛过来,一眼便瞧见苏宁悠与梁景阳十指相扣的手,一时间,脸上的神色便有些僵硬。
“阿悠回来了啊?”
便是与苏宁悠打招呼,贾文涛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的。
苏宁悠笑着说是。
之后又同苏父苏母说自己会在家中小住几日,到了中秋节那天再回梁府。
这下子,苏父苏母就高兴了。
苏母问梁景阳:“景阳啊,宁悠要在这边住上两日,你要不要也留下来小住两日啊?”
这么问,苏母是怕梁景阳不愿意住。
毕竟,当初梁景阳在归宁之日临时逃跑过的。
哪知,梁景阳连忙说道:“要,我要留下来陪阿悠。”
第38章 耍无赖 [VIP]
一声“阿悠”, 可谓是甜到苏父苏母的心窝里边去了。
当下,苏父苏母就笑呵呵的说好,然后将两人迎进屋里去。
至于苏宁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则由府上的家丁带进去。
隔着挺长时间没有见到苏宁悠, 苏父苏母心里边想苏宁悠得紧, 进去之后,就对苏宁悠各种关心。
梁景阳见苏宁悠与苏父苏母说话, 也不好继续拉着苏宁悠的手不放了,当下, 只能将苏宁悠的手松开。
“岳父岳母,这么一阵子不见, 你们瞧着是越发的年轻了。”
梁景阳嘴巴甜起来,能将人哄得舒舒服服的。
这不,他一开口,苏父苏母就笑呵呵的夸赞梁景阳会说话,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苏宁悠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的就瞥梁景阳一眼, 见他脸上的笑容灿烂, 只觉这个人脸皮子厚得狠。
“景阳是越发越懂事了啊。宁悠啊,你比景阳大, 日后相处了,可一定要好好照顾景阳。”
苏母见梁景阳这般好,忍不住的开始疼起他来。
苏宁悠未说话,梁景阳便急切的开口, 说:“岳父岳母, 瞧你们说的。宁悠是我妻子, 就是要照顾也应该是我照顾她, 哪里是宁悠照顾我的?”
这一番话说得,又贴心又亲切,苏宁悠忍不住的就翻一个白眼。
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是越发的厉害了。
梁景阳好像不知道苏宁悠想什么一般,回头去看苏宁悠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灿烂。
苏父苏母听着,实在是高兴得紧。
自己的女儿这么受女婿宠着,说明这一门婚事没有订错。
人啊,都是会成熟的。
梁景阳以前纨绔,不见得日后就纨绔啊。
这浪子回头金不换,梁景阳愿意改邪归正了,是好事。
贾文涛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僵硬。
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的就捏紧成拳头。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说话,围绕的话题也是以梁景阳为中心。
贾文涛见所有人都围着梁景阳说话,便同苏父苏母说了句:“姑姑姑父怕是不知晓,景阳兄弟明年也同文涛一起去参加科考呢。”
说着,贾文涛又看向梁景阳,温顺的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开口:“是不是啊?景阳兄弟?”
这话里边是带着些敌意了。
梁景阳看一眼贾文涛,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自然是真的,表哥的记性真好。”
贾文涛的脸色僵了僵,之后又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苏父苏母听贾文涛这么说,哪里知晓两人之间有矛盾?当下,苏父便同梁景阳说:“景阳果真是越发的听话了,以前啊,你怎么都不肯读书写字,如今会想着去参加科考,实属不易。”
梁景阳便说:“因为我答应过宁悠,要考取功名回来,让她过上风光的日子。”
这一番话,又让苏父苏母甜到心坎里边去。
苏宁悠忍住的,就打了个激灵。
这个人果真是越发的能瞎掰了。
“无妨无妨,你能参加科考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至于能不能考取功名回来,这些都不重要。咱们家啊不缺钱,日后你们若是没有钱了,尽管回来拿。咱们苏家啊,什么东西没有,就是银子多。”
苏庆明说着,忍不住的就哈哈大笑起来。
梁景阳也跟着笑。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瞧着亲切至极。
贾文涛说了一句话之后,又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喝着茶水缓解尴尬。
苏宁悠则是坐在一旁,看着梁景阳吹牛。
说了话,到了吃饭的时间,一家人便一同去吃饭了。
饭菜很是丰盛,有苏宁悠喜欢吃的饭菜,也有梁景阳喜欢吃的饭菜。
梁景阳知晓苏宁悠喜欢吃鱼,于是就夹了一大块鱼放到自己的碗里边,认真又仔细的将鱼肉里边的刺挑干净,之后将剩下的鱼肉小心的放到苏宁悠的碗里边。
苏宁悠正跟苏母说话,梁景阳突然间将一块没有了刺儿的鱼肉放到她碗里边,诧异得不行。
“这块鱼肉已经没有刺儿了,悠悠可以吃了。”
梁景阳笑眯眯的,一脸灿烂。
苏宁悠莫名其妙的看着梁景阳好一会儿,然后凑到梁景阳的耳边,低声问:“梁景阳,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还给她挑鱼刺!
以前怎么没见梁景阳给她挑鱼刺?
这人今日一定是想着对她图谋不轨。
梁景阳笑眯眯的、跟着凑到苏宁悠的耳边,低声地道:“谁吃错药了?我关心你不好嘛?快些吃,那鱼得趁热吃,凉了就有腥味儿了。”
苏宁悠深深的看着梁景阳。
不得不说,笑容灿烂的梁景阳,看起来十分的好看。
那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时刻都能牵动人的心弦。
苏宁悠慢慢的吃着那一块鱼肉,里边果真是一点刺儿都没有。
苏父苏母见到梁景阳这翻体贴,心里边对这个女婿是越发的满意了。
这么懂事的孩子,实在是少见啊。
“文涛表哥,你快些吃啊。这些菜都是我爹娘精心准备的,你不吃就可惜了。”
梁景阳的脸皮子厚得不行。
原本他应该喊苏父苏母为岳父岳母的,突然间改口为我爹我娘,与苏父苏母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了。
苏宁悠听着,低声的说了句:“不要脸。”
还他爹他娘?
这人果真是越发的会忽悠人了。
梁景阳低着头看苏宁悠,见苏宁悠一脸平静,又凑到苏宁悠的耳边低语:“媳妇儿,你看着怎么好像不高兴?”
这称呼,又从阿悠变成了媳妇儿了。
苏宁悠有些招架不住梁景阳的厚脸皮了。
放在桌子下边的手,狠狠的掐住梁景阳大腿上边的肉。
这么一掐,梁景阳就疼了。
偏生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半点异常,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苏宁悠带给他的疼痛。
这个臭娘们,真的是越发的凶悍了。
梁景阳疼了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只能在心里边骂苏宁悠。
“你老实些。”
苏宁悠低声警告梁景阳,见他乖顺的点头,这才松开他。
梁景阳暗暗的很松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食不言寝不语这规矩,在苏府这边是不存在的。
苏家不过是个商户,没有多少规矩。
吃饭期间,一家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气氛热络得不行。
待到吃完晚饭,时候也不早了。
苏父苏母命人给梁景阳准备客房。
这大禹国有这等习俗,在娘家,女儿与女婿不得共睡一张床。
这习俗自古以来就有,苏父苏母也就按照习俗来。
知晓梁景阳不能与苏宁悠同住一个屋子,贾文涛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些好看的笑容了。
梁景阳倒是不觉得如何,他还十分乖巧的跟苏母说,按照习俗就行,别坏了规矩。
苏宁悠的屋子,苏父苏母一直留着,如今苏宁悠回来了,便是睡到她以前的房间去。
梁景阳十分好奇苏宁悠的闺房长什么模样,趁着苏父苏母不注意,就钻到苏宁悠的屋子里边去。
苏宁悠这会儿准备沐浴,梁景阳突然间闯进来,苏宁悠便吓到了。
“梁景阳,你来做什么?”
这人今日神经兮兮的,脸皮子还比往日的厚,苏宁悠倒是有些忌惮起梁景阳来了。
俗话说得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景阳指定是憋着什么坏水了。
“我进来看看。”
梁景阳四处张望的,一脸的好奇。
“阿悠,你的房间还挺好看。”
说着,梁景阳便坐到苏宁悠的小床上边。
那张床,也是苏宁悠未出阁时睡的,如今梁景阳坐到上边,苏宁悠怎么瞧怎么别扭。
当下,苏宁悠走过去拉梁景阳:“你起来,不能坐这里。”
梁景阳不起来,任由苏宁悠拉着他的胳膊,屁 股也不挪动半分。
“我坐这里又怎么了?苏宁悠你怎么那么小气?刚刚我还给你挑鱼刺儿了呢。”
“话说,我给你挑鱼刺儿的时候,你感不感动?”
梁景阳又开始厚脸皮了。
苏宁悠瞪着他:“你就是装模作样,你今后要是天天给我挑鱼刺儿,说不我会感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