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时把这种感觉告诉了王福贵,并汇报给了领导。
领导做了批示,要求王福贵开始24小时贴身保护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林涧珀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里只浮现出当初领导让林涧珀选王福贵做搭档时,脸上浮现的可疑姨母笑。
2034年5月31日当晚,王福贵留宿林涧珀在军区大院的家。
虽然上课的日子王福贵天天接送她,之前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是独处,也一起在野外露宿过,但是在家里,在一间卧室里,这么私密的地方过夜,林涧珀还是觉得很尴尬。
林涧珀这次可不敢再穿睡衣了,她换上了一身那个时代的军绿色上衣裤子,看上去有点像个女兵。
徐山翠的那身衣服还在她的空间里,如果按正常的时间流速来算,这套衣服比她的年纪都大了几十岁,算得上是古董了,她舍不得穿。
王福贵杵在她卧室门口。
林涧珀觉得怪怪的:“要不你进来坐着吧,一直站着多累啊。”
王福贵:“没事,我不累。”
林涧珀声音小了,她假装不好意思地说:“可是你站那,我睡不着。”
王福贵进来坐到了她卧室里的沙发上:“你睡吧,我给你站岗。”
林涧珀:“不、不必了吧,你也睡吧。你坐的那个沙发,可以拉出来,是个沙发床。要是你睡不惯,你来睡床,我睡沙发床也可以。”
王福贵:“没事,我今天晚上不睡觉。”
林涧珀知道他是个军令如山的人,接了命令就会绝对执行:“那好吧,我现在还不困,再等会。”
林涧珀又坐在床上玩了半天手机,期间王福贵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这个方向,林涧珀尴尬起来,只好不再抬头看他。
现在是2034年6月1日零点,林涧珀还在玩手机,王福贵依然坐在沙发上。
林涧珀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我是不是不会回到过去了?”
王福贵:“这个我也不知道。”
林涧珀又玩了一小时手机,2034年6月1日凌晨1点,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林涧珀:“我睡觉了,你也睡吧,没事的。”
王福贵:“嗯,你睡吧。”
林涧珀穿着一身军绿色套装躺下了,没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王福贵看着林涧珀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可就在这时,异变丛生。
因为林涧珀穿齐了一身长袖长裤,她怕热,所以屋里是开着空调的。
林涧珀盖着夏凉被,只露个穿着绿上衣的肩膀在被子外面。
王福贵看到林涧珀盖着的被子,从脚开始,迅速往上塌陷,就好像被子下面的身体消失了一样。
等王福贵冲到林涧珀的床边,猛地掀开林涧珀的被子时,林涧珀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个头,尤其惊悚。
王福贵是不怕这些的,他大声呼唤林涧珀的名字,可就在他刚刚喊出林涧珀的名字时,林涧珀的头也消失了。
卧室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了林涧珀盖过的被子,还带着她的余温,证明她刚刚还存在过。
作者有话说:
不用买股了!
王福贵就是男主~~先把他拉出来溜溜~
这文没什么感情戏,也不用期待了
比如王福贵为了贴身保护琥珀,又重回校园去做了琥珀的插班生,这是酸酸甜甜校园恋爱剧
比如王福贵为了保护琥珀,跟歹徒浴血奋战,九死一生,这是吊桥效应警匪恋爱剧
这都跟标题没什么关系~就不拉开写了,太占篇幅~~
就是顺其自然地日久生情了~
第21章 地龙出洞4
林涧珀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家中的卧室里了。
她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这是一辆火车的硬卧, 跟她上次和小苗及另外四个警卫员坐的卧铺是一个装潢风格的, 火车还在徐徐行进中。
去年从那个时代回家后, 林涧珀有一次特意舍弃高铁和飞机,买了硬卧去海市的父亲家探望, 就是为了看看2034年的硬卧。
2034年的硬卧内部装潢风格,跟这个时代的完全不一样。
林涧珀觉得自己很可能又回到了那个时代。
林涧珀从刚刚她躺的下铺站起来, 她这个隔断,六个铺位, 只有她自己,其他的铺位都没有人。
她看了眼车窗外,天还黑着,现在应该是晚上。
她走出隔断,发现整个车厢都空无一人,林涧珀有点害怕, 打算走到下一个车厢去看看。
林涧珀才刚走了几步, 这节车厢的车厢门就打开了,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看服装像是列车的乘务员。
乘务员惊讶的看着林涧珀:“同志,你怎么还没下车,这个车厢的人刚才不都下车了吗?”
林涧珀:“我好像睡过了头了。”
乘务员:“这都凌晨3点了,开出去都半个多钟头了, 这可怎么办呀, 我刚刚来喊人下车的时候, 你没听见吗?”
林涧珀:“对不起, 我睡得有点沉。”
乘务员:“不对啊,我刚刚明明都检查过,没有人漏下啊?”
林涧珀:“我睡着上铺,睡得靠里,可能你没注意。”
乘务员:“同志,把你的车票拿来出给我看一下。”
林涧珀知道乘务员这是怀疑她逃票了,但是理论上来说,她就是逃票了,虽然这并不是她主观故意的。
林涧珀觉得瞒不下去了,比起编其他瞎话,不如直接说她是逃票上来的,之前一直别的车里,才刚过来睡会。
她带了第二套钱币过来,跟她之前带回去的,在食堂帮工赚的三毛钱,和燕婶子及村长给她凑的一块钱,年代都相符,那些张纸币都是第二套钱币。
这些钱币也是国家特意给她提供的,虽然不多,只有一千元左右,在这个时代也是巨款了。
上次和小苗他们坐了一天一夜的车,票价是8.25元,她记得很清楚,就算是路程再远点,也差不多几十元封顶,林涧珀准备跟乘务员补票了。
可就在这时,火车猛烈地摇晃起来,林涧珀被摇晃得站立不稳,后背撞到了旁边的卧铺铁栏杆,撞得后背生疼。
林涧珀抓住卧铺旁边的攀爬架,顺势坐在了下铺上。
那位乘务员不如林涧珀运气好,直接被晃得摔倒了。乘务员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卧铺床下的铁架子,才避免了更严重的撞伤。
林涧珀一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想去把乘务员也拉到卧铺上,乘务员看见了林涧珀的动作,喊了一声:“别乱动!抓好了!”
林涧珀只好把手缩回来,双手紧紧抓住攀爬架。
同时,林涧珀听到别的车厢里有尖叫声传来,还有人大声喊“火车脱轨了!”“火车要翻车了!”
从那急切的语气和嘈杂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那些车厢的传来恐惧和混乱。
晃动大约持续二十几秒后停止了。
乘务员马上了爬了起来,林涧珀借着月色看到,乘务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梳着一条长到腰际的麻花辫,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头发全乱了,脸上还有擦伤和一点点血迹。
乘务员问林涧珀:“你受伤了吗?”
林涧珀摇了摇头,虽然她的后背还很疼,但最多也就是淤青,应该不严重:“我没事,你的脸上有擦伤。”
乘务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把血迹蹭了下来。
她脸上明明也带着害怕的神色,声音却很坚定地对林涧珀说:“这点小伤没关系。你没事就行,你在这抓好扶手,不要乱动,我去前面看看。”
乘务员走了,林涧珀很想也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怕自己乱走的话,会给别人添麻烦,于是她听话地抓着卧铺的攀爬架,坐在下铺上。
乘务员走后没过1、2分钟,刚才还在晃动中也徐徐前进的火车突然停了下来,同时,火车上的广播也响了起来,反复播放。
播放的内容主要是,说前方有区域发生地震,火车已经紧急停车。请旅客们不要惊慌。
广播正播着,火车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但是这次晃动的时间很短,仅仅几秒的时间就停止了。
广播的声音比刚刚刚更急切了,反复强调车外非常危险,请旅客们不要下车。
林涧珀紧抓着攀爬架,看着车窗外,突然一道白紫色的巨大闪电划破天际,把她吓了一大跳。
随后惊雷震天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刚才传来尖叫喧嚣的车厢也渐渐安静下来。
刚刚那个问询林涧珀的乘务员一直没过来,可能是车厢里的突发状况太多,已经把林涧珀的事情忘记了。
林涧珀一个人在这个空车厢里,抓着攀爬架,没再敢躺下,半梦半醒地捱到了朝阳初升。
广播之前刚刚发生那两次地震的时候,持续反复播放大概一小时,后来就停止了。
现在又响了起来:“旅客朋友们,现在是凌晨5点32分,因前方地震,距离火车现在停靠位置一千米处的铁路桥已经发生断裂,火车无法通行。”
“目前火车位于矿区,昨夜暴雨过后,随时有塌方的危险。请各位旅客朋友们收拾好行李,有序下车,就地疏散。”
广播里反复播放着这段话。
林涧珀没有行李,她看着车窗外已经有不少乘客拎着包裹下了车,仔细看了看车下人的服装,跟之前的差不多,主要还是深蓝色或者黑色的上衣和裤子,也有不少是像林涧珀身上这种军绿色的,都是长袖长裤。
可能是像广播里说的,目前位于矿区,外面都是山石,没见到什么植被,不好判断现在的季节。
不过体感上温度也跟之前那次来也差不多,不冷不热的,估计不是春季就是秋季。
林涧珀见下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也混在人群里跟着下了车。
每个下车的车厢口都站了一个乘务员,他们都反复地跟每一个下车的乘客嘱咐着“小心,注意,跟上前面的队伍”。
林涧珀身高一米七多,在这个时代算比较高的女生了,她可以很轻易地看到队伍的排头。
可能是因为乘车的人里有很多老弱妇孺,队伍最前方的人走得也不是很快,离林涧珀并不远,林涧珀看到队伍的最排头是一位身穿蓝色制服,带着蓝色大檐帽的人。
林涧珀猜测他可能是列车上的警卫人员。
她跟上了队伍,顺着火车头的方向往前走,乘务员们还站在每节车厢的门口,等人们下车。
快走到车头的时候,有一个小孩从车上蹦下来,差点摔倒,被站在车厢门口的那位乘务员扶住了。
小孩问乘务员:“阿姨,你怎么不走呀?”
乘务员回答他:“小朋友,我们给你们殿后呀。”
这声音很熟悉,林涧珀回头,是她一开始在无人车厢里碰到的那位乘务员。
那个乘务员散乱的麻花辫已经重新编好了,但是脸上擦伤的痕迹还在。
乘务员也注意到了到回头的林涧珀,她摆了摆手,对小孩也是对林涧珀说道:“快跟上队伍,注意安全。”
第22章 地龙出洞5
又跟着队伍走了一小会儿, 林涧珀就看到广播里提到的那座铁路桥了,铁路桥是架在一片湖上的。
靠近湖中间的一段,因为一根桥墩的塌陷, 桥面中间的部分已经消失了, 一部分缺失的铁轨还悬在桥面和湖水的中央, 其他的缺失的部分应该是掉进了湖里。
每个路过桥边的旅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那座断掉的铁路桥。
走在林涧珀旁边的一个背着小孩的大叔, 边走边看着断桥说道:“这幸亏停车了啊,不然就掉下去了啊!”
林涧珀也很后怕, 火车停靠的位置,离上桥没多远, 之前听广播是说距离一千米。
昨天晚上要是列车没有当机立断停车,天色又黑,还下着雨,万一没看见桥塌了开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前面引路的那位列车员带着大部队绕开了铁路桥,尽量往远离矿山的大路上走。
林涧珀边走边观察这些旅客, 这些人大部分脸上手上都有些擦伤, 应该地震的时候,在火车上摔倒了, 还有一些看起来厉害点的,用纱布包了头或者胳膊腿。
另外有几个特别严重的,用布条吊着缠着纱布的胳膊的,可能是骨折了。
还有两个人躺在简易担架上, 被别人抬着, 林涧珀离得远, 看不清, 不知道是腿摔伤还是怎么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虽然这些人的服饰,跟上次她来时,没什么变化。
可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比她上次来时,普遍看起来都有肉了点,没有那么面黄肌瘦了。
难道那个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还是根本没到困难时期?她来的这个时间点,跟上次来的时间点不一样吗?
林涧珀也不知道跟着大部队走了多久,可能走了两、三个小时了。下车时只冒出一点头的太阳,现在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在这段路途中,林涧珀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再次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
那份残缺的档案记载着,她曾多次在国家受灾的时期,上交大量物资。
可看这些旅客们的面色,那场粮食灾害,要不就是已经过去,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到来。
列车广播的时候,说前方发生了地震,林涧珀认为自己的直觉很准,她觉得这次,自己是来送地震的赈灾物资的。
可目前看来,这列车上的人,都没什么大碍。
这里也应该不是震中,她打算去震中看看,那里应该是急缺各种赈灾物资的。
但是震中在哪,怎么去?林涧珀不知道,只能先跟着大部分走出矿区再说。
一路从大小矿山走过,除了他们自己列车上的旅客,林涧珀一个矿场里的人都没见到。
估计要不已经都撤离了,要不就是这矿场本来就是废弃的。
抬担架的人已经轮换了好几拨了,开始是后来跟上来的列车员,后来有些年轻的旅客也去帮忙轮换。
林涧珀的空间里,有一辆“嘎斯69”,是五几年时,从国外进口的大吉普车。
她第一次来时,记忆里接她的应该就是这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