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祖国之崛起而穿书——谢述宴
时间:2021-09-05 10:35:45

  她的手刚刚放在钱上,就被人按住了。
  谢雁说,“我肚子疼,你陪我去趟厕所,一会回来在说。”
  脚下就有一个黑色大书包,谢雁直接把现金全都扔了进去。
  “哎,你……”
  queen一愣。
  谢雁一直都是跟着她混的,今天的她有些奇怪。
  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放在她面前,这么刺激的游戏,她就拒绝了?
  谢雁拉上拉链,脸色微白,看着她,“我真的身体不舒服。”
  queen顿了顿,“行,我跟你去。”
  两个女生刚刚走到后面,台球桌边的男人就伸手,示意谢雁背后的人走过来。
  “大,大哥……”对方战战兢兢。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
  砰的一声,男人按住他的脖子狠狠砸在台球桌上,又用烟头落在他脸上,“你不是说我们稳赢吗?”
  “是,是我看她第三张牌不一样啊。”
  随后是惨叫声。
  “不一样?”男人把烟头扔掉,牌砸在他脸上,
  “你他吗看清楚一不一样?”
  “……可能是看错了?”
  那两个女生年龄不大,显然也只是第一次来玩,看起来一点经验都没有,没道理有机会在大哥眼皮底下出千,他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屋子里的灯光太闪,而且人挤着人。
  “饶了我……饶了我,我下次……”
  “拉下去打断他一只胳膊。”
  男人阴冷地说,“没有下次了,老子的钱你得赚回来。”
  他抽着烟。
  “老大,那两个女的……?”
  他说,“等她们回来。”
  让她们上瘾,输得倾家荡产,最后还能送去赚钱。
  只要输得够多,猛哥也带不走他们,而且他怎么看不出来,猛哥带着这两个女的,就是去南边赚钱的,至于做什么赚钱——
  他们这行,还有别的?
  男人冷笑。
  屋子里,还有更多的人,在这个狭窄却光彩陆离的世界里沉沦。
  厕所就在房间后面,空间不大。
  queen站在门口,却看见谢雁进来关上门后,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消失了。
  “你没病?”
  queen皱眉,“你刚才疯了?有钱不赚?”
  谢雁说,“天下没有暴利的好事,继续赌下去,我们就走不了了。”
  她背起书包,沉甸甸的现金,两万一千,并不足以装满这个书包,刚才墙上挂着的月历,翻在96年2月。
  在96年,两万一已经是巨款。
  足够她回到原本生活的扶城。
  路费和饭钱没问题,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厕所外屋子里的那群人,还有带他们来的猛哥,会不会让他们顺利离开。
  “走?”
  queen靠在墙上,显然不懂她的意思,“你要去哪?”
  “queen,”
  眼前的女生,比她小一岁,长得漂亮,没有化妆,但看得出清秀的五官,一直以来,她都是用崇拜的眼光对自己言听计从,就知道自己要走,也是勇敢地提出来,要和她一起走。
  “我想和你一起去做我以前不敢做的事情,queen,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这才是她应该说的。
  对于queen来说,谢雁,不,现在应该叫黑桃,就像她的妹妹一样。
  她唯一的妹妹的。
  现在,她妹妹站在她面前,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和她说,“queen,我要。”
  外面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queen问,“什么?”
  谢雁说,“我要,得了绝症,所以我和你们来这儿,从高一我们认识开始,我就把你当亲姐姐看。”
  “我死之前,有个心愿,就是回去拿到我妈送给我的遗物,走的时候,我以为带了,结果没有。”
  她知道queen不会一开始就听她的,就比如在刚才的台球桌面前,如果她直接说不继续玩儿,要走了,刚赢了钱正上头的queen不会答应。
  而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queen就跟着她来了,忍住了下注的欲望。这说明queen对她感情很深。
  作为一个以自己的死来刺激女主的配角,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会浅。
  queen沉默了一会,她问,
  “你说真的?”
  “真的,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是一个存钱罐,她说,等我把存钱罐用硬币装满,她就会回来,”
  女生用极其落寞的语气,说,“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了,我想带着那个存钱罐,等我,把它送给你。”
  “呸,”
  queen打断她,“你能活长长久久的,才大多就说死不死。”
  但谢雁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而且queen也了解她,黑桃不是会对她说玩笑话的人。
  她真的要。
  “你愿意陪我回去吗?”
  “猛哥不会同意的,”queen回答,“他已经和南边的人说好了,只要我们过去,就有新工作,工资很高,而且……”
  谢雁说,“一会出去,叫上风筝,不管发生什么,跟着我跑,别回头,记住了吗?”
  风筝是男主的代号。
  很奇怪,但青少年的世界……
  她选择融入。
  queen听完,又是一阵沉默。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应该是她对黑桃说的话,而不是她对自己说。
  “等等,跑?为什么要跑?”
  谢雁手里多了一张牌。
  k。
  “你手里怎么还有牌?”
  “我换的。”
  谢雁说,“刚才看牌的时候,我就换了牌,从旁边桌上摸过来的,所以我们是输的,第二次摸牌是在开牌之前,那个时候他们盯得很紧,但那个时候已经换好了。”
  她趁着男人看旁边小弟作暗号的空隙,迅速地换了牌。
  “这么说你是?”
  “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游戏,”
  谢雁将牌撕碎扔进厕所,用水冲走,“对面那个男的,他自己换了牌,才换出三张k,否则一张k在我们手里的情况下,他还能拿到说过下的三张k,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更不用说,还有站在旁边偷看她牌面的其他人。
  对方手里有不止一,把需要的牌面抽出来,取代其中的牌。
  “玩不过他们,输得一干二净的就是我们。”
  谢雁说,“现在,你还想和他们赌吗?”
  厕所里没有屋子里那么热,queen清醒过来,她意识到什么。
  ——意识到他们输了的后果有多可怕,还有她如果继续留在屋子里,会怎么样的丧失理智,一直输下去。
  “准备好,”
  谢雁打开门,背着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queen:“你……”
  她还没答应和她回去啊?
  果然,两人刚出来,就有不少人看向他们,虽然没动,但显然只要他们离开这里,就会有人动手。
  谢雁挤开人群,朝着角落走去,那儿放着一个老旧的沙发,桌上横七竖八放着瓶子。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猛哥大概三十多岁,胡子没刮干净,黑眼圈很严重,抽着烟,手里拿着一瓶酒,往里面加了点东西,“好东西,我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才让你试试。”
  “来!”
  东西在里面消散得无影无踪。
  少年懒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碎发散着,五官凌厉。
  他伸手抓住杯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紧致流畅。
  风筝。
  但他的模样更像一只幼年黑豹,而不是一只风筝。
  酒里有东西。
  那东西对猛哥和这里的人来说,的确是“好东西”,但它也足以把人拖入深渊。
  只有把他拉下水,猛哥才能放心让风筝跟着自己,把两个女孩带去南边,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喝吧,”
  猛哥看向远处拥挤的人群,从这里看不见赌桌,“让她们两和他们在一起,可没那么安全。”
  “就是,你那个小妹妹那么漂亮,啧。”
  另一个人也喝了一口,露出愉悦的表情,“以后反正猛哥罩着你们,你怕什么?当小弟,最重要就是听话。”
  黑桃和q,对猛哥的话深信不疑。
  他不可能放任她们两跟着这个人走。
  猛哥把几个包着现金的报纸包扔在桌上,“看见没有,你那个小妹妹为了让你们吃好喝好,给了这么多钱,这儿不是我的地盘,我可保不准在晚一会,她们在那边有什么事。”
  “别不识抬举。”
  猛哥有些不高兴了,“是你们求着我带你们走的,”
  风筝似乎早就习惯这儿烟雾缭绕的环境。
  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坐正了身体,握着冰冷的酒杯。
  “谢谢猛哥的好意,”
  一只纤细的手夺过了酒杯,“不过这个这些好东西还是留着您自己用吧。”
  猛哥还没反应过来,谢雁就直接把酒倒在了桌上,然后捡起桌上的打火机,吧嗒一声,火光顺着酒精燃烧起来。
  在一片胡乱中,她已经以超快的手速,捡起桌上的陷阱,扔进自己斜挎着打开的书包里,伸手拉链一拉,对着自己的两个同伴同时出声,“跑!”
  风筝是最先动的。
  他先放倒了站起来准备动手的另一个人,而猛哥被火光遮挡,还以为钱在桌子上,脱下外套正在灭火。
  突然起火也让四周的人发出了惊叫声,东西被撞得乒乓作响,谢雁已经带着queen到了门口。
  风筝踢开门,让他们两先出去,随后关上门,三个人冲上夜色的街道,小城夜里没有多少店铺,就连路灯都坏了好几个。
  二月的冷风扑在脸上,屋内屋外两个温度,让人浑身颤抖。
  “告诉我这里的地形,”
  谢雁往前跑,喊了queen一声,“这附近有几条街,有没有什么特殊建筑。”
  她接受的信息告诉她,queen是一个对信息和钱很敏感的人,而且记忆也不差,风筝对四周的事情漠不关心,原角色又只会跟在queen后面喊姐姐好强。
  “三条街,一条南北走向,一条东西走向,还有一条是南北走向街道上往东北延伸出去的。南北走向上有一家超市,三栋居民楼……”
  queen一口气说了大半,她回头,有五个人已经追了上来,虽然刚才的混乱给他们争取了一点时间,但对方的反应也不慢。
  风筝跟在她们两后面,拐过一个巷子,他躲在转角,先绊倒一个,紧跟着冲上来的第二个人被他摔在地上,他转身躲过第三个人的攻击,用极大的力气将对方摔在墙上,又揍了几拳。
  在他暂时解决追上来的人,赶上两人的时候,谢雁已经从queen口中得到了大半城镇的地图,这地图是他们走过的路,从这里到火车站。
  之所以是大半,是因为她只需要听到一个地方。
  “你没事吧?”
  queen回头看了眼风筝。
  少年的气息有些乱,他摇头,“还行。”
  “猛哥追上来了,他带了两个人,都挺能打。”
  如果追上来,他不一定能挡住,如果他们抓住风筝和黑桃威胁,他就更没办法了。
  但是不挡住,就刚才他们在那儿做的事儿,不付出点代价不可能让他们放过三个人。
  风筝衡量了一下,他转头,“我去拦住他们,你们去火车站,别跟着猛哥走。”
  说不定,这还是好事。
  queen立刻说,“不行!”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来的,不可能留下谁。”
  谢雁直接扔了个书包过来,风筝本能接住。
  “我们的所有身家都在这里面了,你要是被抓,我们也没钱回去。”
  谢雁看着远处闪着寒光的黑影,猛哥追的越来越近,“他们带了刀,你别和他们近身。”
  “跟着我。”
  她转身就走。
  “别跑!”
  “小兔崽子,搞不死你们!”
  猛哥比他们更熟悉这个小城。
  即便是跑到了火车站,也可能会被抓回来。
  但现在他们没有思考的机会,只能跟着谢雁往前跑。
  风筝拖倒路边的障碍物,暂时挡住路拦一下猛哥几人,三人窜进了漆黑的巷子里,偶尔能听见经过的屋子里传来电视的声音,而在外面,在寒冷的街道上,三个少年一路狂奔。
  “火车站不是走这条路,”
  queen说,“错了!”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一条巷子,但她没办法扔下黑桃,只能跟着她走。
  的确,她记路的能力很厉害,但黑桃不行。
  “到了,”
  谢雁回头看了眼,手电筒的光晃进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似乎只要让他们抓住他们三个,就要把他们万段。
  在刚才的巷口,她弯腰捡起的砖块有了用处,谢雁伸手推了推窗户,这是从里面锁着的玻璃窗,她反手一板砖,就把窗户砸烂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吸引了远处的人,
  “就在前面,快点!”
  “别把他们放跑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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