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桃花露
时间:2021-09-19 10:00:11

  唐风:“……”他看看洛娘子,“她是不是……难过了?”
  洛娘子:“八成想贺驭呢,这臭小子也不说回来看看。”信倒是来得勤,可她和聂青禾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有些信是他之前写好的,并不是最新的。
  唐风觉得新鲜,可没想到聂青禾这样的女孩子还会想男人,毕竟她平时冷静又稳重,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
  洛娘子把聂青禾扶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房间里还特意熏了香,洛娘子守了一会儿,看她不吐也不怎么样就放心了,还让丫头在外间守着,若是聂青禾醒了有什么吩咐的只管照办。
  洛娘子走后,聂青禾躺在偌大的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烧,又好像有把火在小腹哪里烧,烧得她有些疼。
  “贺驭……”她喃喃梦呓,然后心想事成,果真就看见他。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高大挺拔了,越发的沉稳内敛,剑眉星眸,英俊而凌厉。
  他穿着那件旧的流云白衣,腰间戴着很不搭配的荷包和同心结,可他却浑然不觉,站在那里朝她笑,凌厉的俊容都变得温柔起来,是她最爱的模样。
  她有些憋气,你笑什么啊,你还不赶紧过来!
  她扑进他怀里,捶他咬他,气他这么久不回来,又气自己乱了心,可能以后他总不回来她就等不及他了。
  他将她托抱起来,温柔地亲吻她,声音低沉磁性,苏得她耳朵都麻麻的,“原来你也会想我啊。”
  是呀是啊,她一边说一边回吻他,还去咬他的喉结,扯他的衣服。
  他起初有些拒绝,她就开始凶他,然后他就从了。
  过程有些凌乱,因为她晕乎乎地很迷糊,当他覆上来的时候,她感觉一阵抽痛,疼得她踢了他一脚。
  然后她就醒了。
  贺驭是不存在的,周围只有清幽的熏香气息,很像她和他的定情香。
  肚子疼是真的,疼得要命。
  她……初潮来了。
  这么说自己想贺驭还做梦,是因为激素飙升导致的?就说自己肯定没那么色!
  聂青禾还是有些懵,还真是够晚的,有些女孩子十二岁就来了,结果她都十六了才来。这要是十四五岁就结婚,那她还没发育成年呢。
  肚子一开始抽疼,然后坠坠地疼,不会痛经吧?那可麻烦了。
  她招呼了一声外面的丫头,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那丫头一听忙去让人准备热水给聂青禾擦洗,再准备卫生用品,还得给聂青禾准备新的寝衣、被褥。
  第二日一早,洛娘子听丫头说了就跑来恭喜聂青禾,又让人给聂青禾专门做红糖姜水鸡蛋,再做一些暖宫的食品。
  洛娘子认识聂青禾这两年,走出抑郁以后也开始调理身体,如今已经不痛经,所以聂青禾痛也不怕,去找御医瞧瞧开个合适的方子,吃上个三五月就会好很多。
  初潮不能劳累,需要在家里养着。
  洛娘子就让人去请个御医来,再让唐风去玻璃厂说一声聂青禾这几日要静养哪里都不去,装玻璃的事情让阿大带头,反正工匠们都已经熟练了。
  阿大不懂什么事儿,还以为聂青禾病了,急得不行。
  唐风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两人跟对暗号一样你比划我猜的,最后还是穆道长说破,惹得俩大男人面红耳赤的。
  这么一闹,连旁边给穆道长打下手的贺重都知道了,他也高兴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反正就是高兴,老板更厉害了!
  总之唐风帮聂青禾请个假的功夫,大家都知道她成年了,转而其他铺子的掌柜们老板们也知道了。
  他们就开始琢磨给聂家送成年礼,恭喜聂老板成年,最后被柳大掌柜给阻止了。
  他让他们可别整这些,你们只知道逮着点机会就巴结聂老板,你们是忘了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了吗?小姑娘不要面子不害羞的吗?说什么成年礼,人家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你们不是送过了吗?还藉机热闹了两天,这会儿再去送?
  黄掌柜嗤了一声,“她会害羞?她要是会害羞我倒着走!”
  现在满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一个姓聂的女老板,整天骑着匹白马满京城蹿,御史都不弹劾她,因为是皇帝特许的!
  她要是害羞他敢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作者有话要说:
  贺驭:好家伙,我媳妇儿比我敢梦!!!
 
 
第130章 打架、碰瓷--你才混蛋,你不配!
  这段时间聂青禾在旗舰店、美容中心、玻璃厂、皇宫等几处不停地转悠,间或的还得跑一次金台城。为了节省时间她就更加不耐烦坐马车,进进出出都是骑马。
  聂父聂母担心,洛娘子也不放心,甚至连她那六家合作伙伴都不放心她每天这样东奔西跑的。
  洛娘子总想让唐风护送聂青禾,柳大掌柜等人就想让秦宝宁给聂青禾当护卫,因为秦宝宁现在进了京城南城兵马司当差。
  为了让他们安心,聂青禾便同意阿大和贺重轮流陪伴她出门,不管多近也带着他们当中的一个,如果出远门就俩人都带上。
  九月里两家人又给贺驭和聂小力一起过了生辰,不过这一次贺驭不在家,聂青禾替他把长寿面吃了。过完生日,聂青禾带着贺重去国子监装玻璃,顺便送聂小力和聂红花回闫老先生家。
  到目前为止,聂青禾他们终于把宫里有头脸之人的书房和卧房窗户换成了玻璃窗,让他们在冬日来临的时候可以坐在玻璃窗下晒太阳烤炉火,光线还能亮堂堂的。
  装完了宫里,她就先给闫老先生家以及国子监装玻璃。当然并不是给所有的窗户都装,只是一些重要的建筑,比如老先生家的卧房书房,国子监一些重要建筑的重要窗户。
  聂青禾带着贺重溜跶一圈,让他把需要换玻璃的窗户在图纸上标注一下。
  快差不多的时候,聂青禾就让贺重跟她在一边的亭子里歇脚,这么一圈圈走下来,脚都酸疼了。她自己捶小腿,贺重就给她剥橘子吃。聂青禾看他站在笔直,像是不知道累一样,就拍拍自己旁边示意他,“坐下。”
  贺重犹豫一下,在她旁边坐下,把橘子递给她。
  聂青禾一边吃橘子,一边看图纸,脑子里就有了玻璃花样的计划。
  国子监的玻璃不需要什么花样,但是有些礼仪性的建筑可以用彩玻璃设计一下,典雅大方即可。
  两人正说话呢,贺重感觉有人偷窥,便扭头瞪过去,就见一个长身玉立,相貌阴柔俊秀的少年躲在那边秋芙蓉后面,见他看过去那人便立刻走开了。
  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看着像是安国侯家的那个小公子。
  他扭头跟聂青禾说,聂青禾:“不用管他。”
  歇了一会儿,他们去和工匠会合,却在路上遇到了熟人。
  宋清远看到聂青禾跟贺重也是一愣,随即就恢复正常,他上前很自然地打招呼,声音温和清润,“青禾,要给国子监装玻璃了?”
  聂青禾也很自然地和他见礼,只要他不再纠缠过去,肯往前看,那她自然也不会提那些扫兴的事儿,“是呢,清远哥哥住哪里?等装完闫老先生的住处,我去给你装上。”
  宋清远微微摇头,“不用给我搞特殊,你按部就班便好。”
  只要她不特意疏远遗漏他,他就已经很满足。
  聂青禾也没特意躲着他,跟他寒暄一会儿,问问怎么来了国子监,宋母可好,宋伯伯可回来了等等。
  宋清远也一一答了,宋父任满又迁去了外地,并没有回金台城。他今秋考取了举人,成绩不错,然后特到京城来拜名师指点,打算参加来年春天的会试。因为秋闱成绩优秀,便有老师举荐他进了国子监,可以在这里免费吃住读书,还能听一些大儒讲课,让老师们指点文章。
  聂青禾笑道:“清远哥哥读书自然是极好的,来年会试也一定会金榜题名。”
  宋清远垂眼看她,深秋的凉风从树梢扫过来,轻拂着她鬓角的秀发,让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帮她簪花的情形。只是从前随手可做的小事儿,现在已经再也做不得。
  如今的聂青禾已经长大了,十六岁的她更加美丽清新,聪慧过人,他记忆里的那些娇憨、稚拙、撒娇的模样,也只能是记忆了,从她脸上再也看不见。
  “谢谢,妹妹也会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康泰。”他跟聂青禾拱手一礼,不敢多停留,便告辞去找学监了。
  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贺重,如果不是确定贺驭不在京城,乍一看他还以为是贺驭戴了面罩呢,只是略矮一些。他看贺重,贺重也看他,两人眼神一触及分,宋清远便先走了。
  贺重轻舒了一口气,不管对上谁,他都不能胆怯认输,这是做护卫的秘诀!阿大哥哥教他的。
  宋清远走了几步,回头就看聂青禾带着那个贺重走远了,他不禁露出几分怅然的神色。
  他悄悄打听过这个贺重,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爹是贺粱,在聂青禾的作坊里做师傅,颇有几分能耐,如今一个月能拿五两银子。
  听说父子俩脸都坏了,所以都戴着面罩。
  他胡思乱想了一瞬,转身要走,却见前方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挡住他的去路。少年郎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显然出身富贵之家,通身都是娇养出来的自信和跋扈之气。
  他略一颔首,“借过。”
  贺钊讥讽道:“那不是你的娃娃亲吗?你怎么见了不冷不热的?”
  宋清远微微蹙眉,淡淡道:“这位同学切末乱讲,青禾是我妹妹,不是娃娃亲。”
  贺钊根本不信,他都让人打探清楚了,聂青禾就是宋清远的娃娃亲,以前两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她根本就配不上贺驭!配不上安国侯府!她就是个攀附富贵、见利忘义、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看到贺驭比宋清远有权有势,就抛弃他勾搭了贺驭。
  “难道你不难过,不生气吗?她抛弃你,搭上更富贵……”
  “请你慎言!”宋清远面色愠恼,他向来和气温润,极少对人厉色,这会儿却脸色都发青,“不知道阁下为什么对我和青禾妹妹这么好奇,不过我要澄清一点,我和聂家大郎指腹,因为同为男孩儿只能做兄弟,没有娃娃亲的约定。若是阁下再乱说,我自然要请学监代为澄清的。”
  贺钊没想到宋清远竟然这般正直,笑了笑,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抱歉,宋兄莫要生气,在下贺钊,安国侯二公子,贺驭是我大哥。”
  宋清远凝眸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心里却有无数念头闪过。
  贺钊叹了口气,“我大哥跟聂姑娘结亲,虽说是请了闫老先生去提亲,可他并未禀告爹娘和祖宗,哎,这亲事也不知道作不作数。”
  宋清远下意识想知道更多关于贺驭的事儿,却又有些排斥。
  贺钊:“宋兄若是不忙,不如我们去喝杯茶吧。”
  宋清远略一思忖,便没拒绝。
  聂青禾带着贺重和工匠们忙了一上午,晌午时分闫老太太让聂红花跑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闫老先生有事出门了,他让聂小力跟着裴司业几个去参加学子宴。这是今年专门招待新生的宴会,其中还有宋清远、贺钊等人。
  贺钊知道这是聂青禾的弟弟,自然想给个下马威,先是鄙视聂小力的出身,用那种很蔑视的眼神和语气,拖着调子不屑地哼哼,“一个匠户之子——”
  聂小力虽然小,出身贫寒,但是却不卑不亢。加之有侯府世子、先锋将军当姐夫,家里现在又开了大铺子,姐姐还在皇帝皇后跟前做事情,而且不是那种卑微谨慎的伺候,而是能直着腰杆子说话的那种。
  在聂青禾的耳濡目染下,现在的聂小力半点不会为自己的身份自卑。
  当贺钊想用身份压制他的时候,他还有点纳闷,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鄙视我?我都不认识他,那他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年纪小,比他读书好,还比他眼睛大!
  后来趁着大人们都在说话的时候,贺钊就凑近聂小力,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国子监?”
  聂小力反问:“那你呢?”
  贺钊:“我是侯府之子,勋贵门第,理应来国子监读书!”
  聂小力傲然道:“我是孔夫子学生,以后要参加科举,是天子门生,更应该来国子监读书!”
  贺钊:“你不要脸,你就靠着你姐姐……”
  聂小力:“你更不要了,你专门给祖宗丢人!”
  贺钊气得脸色发白,他想说聂小力不要脸,靠着姐姐勾搭男人才进国子监的,哪里知道聂小力话头比他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知道我是谁吗?”
  聂小力:“你谁?你这么大年纪了,考上秀才了吗?”
  贺钊:“……”你他娘的!
  聂小力:“你穿得人模人样的,你怎么不说人话?”
  贺钊:“……”脸都黑了。
  他咬牙切齿:“你姐姐勾搭的男人是我大哥,我是安国侯二公子!”
  聂小力立刻惊讶地看着他,瞪圆了眼睛左左右右地打量,“你、你是我长安哥哥的弟弟?不可能!我长安哥哥说他可怜得紧,他七岁的时候,他亲娘、他弟弟就难产死了!”
  贺钊闻言,瞬间崩溃了,怒道:“混蛋!你才死了!是我娘难产,又不是我死了!”
  聂小力叹了口气,小小声难过道:“哎,长安哥哥好可怜,长安哥哥的母亲好可怜,生了你这样一个混蛋!怪不得长安哥哥说他弟弟死了呢。”
  他当时听洛娘子跟聂母说,并没有听仔细,只听说难产死了,他小小孩子也不懂事谁难产死了,只以为是长安哥哥的母亲和弟弟都难产死了呢。他还很为长安哥哥的母亲和弟弟难过,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暗暗祷祝了呢,希望长安哥哥的母亲和弟弟能在天上过得很好。
  原来,那个难产的弟弟没死啊,还这么混蛋!他还敢骂自己姐姐!
  他不配做长安哥哥的弟弟!
  聂小力生气了!
  这个混蛋不配做姐姐的小叔子!
  不配不配不配!
  气死他了!
  宋清远一直留意着贺钊和聂小力,见他们两个在角落里便不和周围的人说话,而是悄悄退出来,恰好见贺钊抬脚朝聂小力心口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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