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我们[娱乐圈]——叁三
时间:2021-09-21 05:56:20

  “很奇怪吧,活到17岁突然被通知原来妈妈不是我的妈妈,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却是我的亲生父亲,而哥哥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原来我不该姓向,或者说我本不该出生,我是破坏某个家庭和谐的存在,但我却依旧存活于这个世上。很奇怪吧,我都觉得很奇怪。”
  云辛用着非常平静的语气在述说一件似乎对她而言非常奇怪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那两年我常常想不明白,夏月美怎么会是我的妈妈呢?我的妈妈不是叫方瑜么?我的妈妈不就是你的妈妈么?从有记忆开始她一直都是我的妈妈啊,怎么会半当中换成其他人呢?而那个人却早就不在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这是云辛时隔多年第一次提及这件事,他沉默着,只安静的听她说。
  “后来我索性就不去想了,逃走总行吧,就做个没心没肺的自私鬼,逃得远远的,总能忘记的吧。”
  她垂目,手指缠着安全带,缠上又松开,松开又缠上,反反复复。
  “五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想回来,却也没有一天敢回来。自从我做出离开的决定后,让爸爸妈妈伤透了心,我没有脸回来,可你们却仍然接纳这样一个冷血又自私的我,为什么呢?”
  她的语气困惑又难堪:“我宁愿你们不认我的,我做好了准备,敲开家里的门后妈妈说不认识我,那样我还好受些,可妈妈却抱着我哭,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向景满侧身,拉过被她缠在手指上的安全带,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妈妈很爱你。”
  云辛的手指蜷缩在他的掌心内动了动。
  他继续说:“你走后,妈妈每天都念着你,好几次想去英国,机票都买好了,却还是没勇气去见你,她怕去了后你不认她,那样就真的断了所有的念想了,她不愿意。所以哪怕你不回来,但只要一天你不说不认她,她都觉得自己还是你的妈妈。”
  云辛垂头,肩膀微微颤抖,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向景满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你是爸妈最疼爱的小棉袄,他们怎么会不认你呢。”
  “可是我很糟糕,非常糟糕,糟糕透顶了。”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胸膛,第一次宣泄出了自己内心深处藏了许久的情绪:“我不值得你们对我好,也配不上。我明明知道的,不应该回来,向云辛已经不是向家的女儿了,从跟着云恒走的那天起,向家就应该与我断了所有的联系,可我还是贪心啊,还是想爸爸妈妈,想你,想跟你们在一起。”
  一颗颗的眼泪含着那句想你一并砸在了心上,令他的胸口疼的无以复加。
  “那今天我就告诉你,”向景满将她更为用力的嵌入自己的怀里,哑着声说:“不管你姓什么,不管你走多少年,你永远都是向家唯一的宝贝,是我的宝贝。”
  云辛的眼泪糊了他的衣裳,这些字字句句从胸腔里透出来,一时间令她恍惚不已。
  小时候,向景满牵着她的手,逢人便说:“我的妹妹,是我的宝贝。”
  小小少年的表情别提有多骄傲了,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决心。
  而今,多少年过去了,这份决心成了唯一的初心。
  云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晶亮的小鹿眼含着泪珠的模样愈发惹人怜爱,她吸了吸鼻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他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在墓园,你抱我起来的时候,”云辛鼻音重重的,听着格外的糯:“你叫我什么?”
  “宝宝?”
  “……”
  向景满鼻息里带着笑,“嗯,宝宝。”
  “……”她羞耻的恨不得钻到车底下去,“我现在都快23岁了,又不是3岁,干嘛还叫我宝宝?”
  云辛初到向家时,还是一个才过满月的小奶娃,于是两岁的向景满开始充当起“奶哥”一角,把宝宝两个字叫成了专属。
  “宝宝乖”,“宝宝真可爱”,“宝宝不哭啊”,“哥哥最喜欢宝宝了”。
  直到云辛小升初时,她开始抵触被叫宝宝,总觉得听着太幼齿,便三令五申不许向景满再这么叫她了。
  许是俩人同时回忆起了过去,默契的都笑弯了一双眸,在彼此瞳仁里映照着的是相像的微表情,以及他说:“宝宝,只能是哥哥叫的。”
  “……行吧。”出乎意料的,云辛没有坚持让他改口,反而满足了他作为“霸道哥哥”的占有欲。
  正如顾亦安所说“爱你的人会永远在原地等着你回来”,或许将内心深处憋了许久的情绪宣泄出来也是一件好事,尽管不能完全回到过去和填补缺失的五年空白,但至少她与他之间能够相处的更为自然了。
  “我饿了。”云辛可怜兮兮的说:“我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向景满听到她肚子咕噜噜的叫,蜷起食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想吃什么?”
  “随便,我现在饿得可以吃垮一家店。”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
  车子停在一处偏僻的住宅区,那里有一排对着马路的门面房,混杂着五金店、杂货店、小吃店,不过都没什么人气,连带着生意也很冷清。
  云辛下车,本来她就没什么方向感,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向景满戴上棒球帽走在前头,走了几步后回过身招招手,她来不及观察四周只得跟上,“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偏?”
  “怕什么,哥哥又不会卖了你。”
  “可我饿了呀。”
  “你不是要吃‘随便’吗?”
  “啊?”
  他站定,指了指店名,云辛眨巴眼睛呆愣了几秒,还真有人开店会取名叫“随便”啊。
  店面很小,看上去还极为破旧,牌匾上面的字写得又相当随意,是路过都不会注意到的那种。
  向景满推开门,示意云辛进去。
  店里头除了两张四方桌子和几个圆凳外,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墙面斑驳,地面油腻,她小心翼翼的迈前一步,那姿势显然很怕自己会踩上地上的油渍而滑倒。
  云辛看向他,用眼神在问确定这儿是吃饭的地方?
  向景满挑了挑眉,抽了张塑料圆凳坐了下来,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这里很是糟糕的就餐环境。
  里头的人估摸是听到声响了,掀开隔着厨房的浅蓝色帘子走了出来,正巧撞上云辛的视线。
  是个男人。
  他个子高大,头发有些凌乱,穿着灰色的背心,显得三角肌特别有力,嘴里叼着根烟,痞痞的靠着墙壁看着俩人。
  “吃什么?”一开口竟然还是摄人心魂的低音炮。
  云辛被他的酷man气场震慑住了,小声问:“有菜单吗?”
  “没有。”
  “……”
  白织灯光下,男人面容英俊,留着不是谁都能留的络腮胡,眼神干脆犀利,身上存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做点好吃的,她饿了。”向景满说。
  男人点了点头,放下帘子转身进厨房。
  云辛再迟钝也多多少少猜出了点意思,“你们认识?”
  “他是这儿的老板,兼厨师。”
  “现在的厨师都长得这么酷的吗?”
  向景满提醒道:“你只是来吃饭的,别多想其他。”
  “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云辛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他开的是饭店,却没有菜单?”
  “因为全凭心情做菜。”
  “哦,那也不奇怪店名叫‘随便’了。”
  店里除了他俩没其他人,不说话的时候就特别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帘子后的厨房内锅里炖着食物的声音。
  云辛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向景满,讲真这个小饭馆真的不太符合他顶流的身份,“大明星就这么不讲究?”
  “这里挺好的,人少,安静,味道也好。”
  刚在车里灯光昏暗,也没留意他的脖子,这会儿光线充足,云辛扫了一眼后,突然语无伦次的问:“你、你的脖子、脖子上是什么?”
  “是你种的——草莓。”
  “啊?”面对赤|裸裸的证据,她抵死不承认,“你乱说,我只不过是咬了你,又没干嘛,说的我好像……好像把你怎么了似的。”
  “哥哥觉得,出于真实你应该去掉‘好像’这两个字。”向景满语气暧昧的替她回忆当时:“不知是谁昨天晚上紧紧抱着我非要吸着我的脖子不放?嗯?”
  晚上……
  紧紧抱着……
  非要……
  吸着脖子……
  不放……
  这些歧义的字词组合成了令人分外羞耻的语句。
  云辛涨红着脸,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赶紧喝两口顺顺气,憋了几分钟只憋出一句:“明明是你先压着我的,阿昏是你不肯起来。”
  “可我起来后,你不还是挂在我身上好久?”
  说这话的的时候老板走了过来,一脸酷毙了的表情对着向景满,“回家调戏去,我的店里只吃饭。”
  然后转过头又对红着脸的云辛说:“今天没准备其他的,只有砂锅粥和手打牛肉丸,将就吃吧。”
  丸子被切成井字形的花刀放在石锅上,浇上浓郁的酱汁,端上来的时候还滋滋作响。
  云辛被香味吸引到了,这会儿更是觉得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懒得再和向景满争辩,她迫不及待的夹上一筷,一口咬下去,酱汁与牛肉丸完美融合。
  看她吃的烫,呼呼的吹着气,却又不舍得放下筷子的模样,惹得他忍俊不禁:“慢点吃,别烫着。”
  “好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肉丸了!”
  云辛就是这样的,只要是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一定会像现在两眼放光。
  向景满给她盛了一碗粥,里头海鲜量足,有各种贝类以及大虾,虾是开背过的,吃起来也方便,粥很绵绸,味道鲜美。
  一勺子下肚,味蕾的幸福感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虽然只有一道菜,一盅砂锅粥,但云辛吃得一脸餍足的表情。
  老板依旧酷的很,也不搭理他们,又钻进厨房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压低声音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地理位置偏僻,店面又小又旧,却没想到老板竟是个高人。
  “就某一天开车路过这里,觉得名字挺特别的,毕竟我也好奇‘随便’是什么味道。”
  云辛指指里头:“这老板很酷。”
  向景满意有所指,“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什么故事?”
  “下次再说给你听吧。”他站起身,拍拍她的头顶,“吃饱我们就回家了。”
  老板这时候又掀开帘子露出半个身体,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犀利的视线看向云辛,只一眼就仿佛看明白了什么,勾起唇角问:“你的妞?”
  云辛:“?”
  向景满笑了起来,没解释其他,只说了四个字:“我家宝宝。”
 
 
第23章 特别的   兄妹啊。
  云辛在俱乐部打球时接到顾亦安电话, “宝贝儿,在哪儿呢?我让江怿来接你。”
  “在我师父的俱乐部,怎么了?”她听那头声音嘈杂, 反问:“你在哪儿?”
  “我在Drip。”顾亦安几乎是吼着来说话:“快来,姐带你蹦迪。”
  “……”
  “蹦完出一身汗, 可爽了!”
  云辛手里摸了颗球,“我周末有比赛要打, 就不去了吧。”
  “你老这么废寝忘食的练球也不行啊,要懂得劳逸结合晓得不?”顾亦安催促:“准备一下,江怿出发了, 到你那儿15分钟。”
  唐果见云辛打着电话犹豫的样子, 在旁问:“怎么啦姐?”
  “……安安叫我们去蹦迪。”
  “去啊!”她倒是兴致极高, “你都练一天了, 是该休息休息, 太累也影响比赛。”
  云辛想了想,“行吧,正好也要把票子给安安。”
  这周末SH大师赛将在申城拉开序幕, 亦是亚洲最顶级的斯诺克赛事。
  云辛作为世界排名前列的选手, 这回又是在自家门口打比赛,可谓万人瞩目。
  门票早早便售罄了,毕竟是她回国后的第一场比赛, 已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所以当顾亦安拿到大师赛门票时,激动地印了个红唇印上去。
  唐果刷着论坛评论, “大家都在抱怨买不到票子哎!”
  顾亦安嘚瑟的说:“念出来听听。”
  【艹,黑心黄牛这次赚大发了呀,卖的比演唱会门票还贵!】
  【演唱会的话站在场馆外还能听到,斯诺克不用眼睛看能感受到个毛?】
  【日, 老子终于不用盯着电视转播了,能够在我们自己的地盘现场看女皇打球,倾家荡产老子也愿意!】
  【求票子!高价求!哪位好心人给指条路啊啊啊啊!爷一定重金感谢!】
  ……
  “小糖果,把手机给我。”
  顾亦安玩心一起,凑热闹也在下面留了言:【不瞒你们说,我都请上抢拍牌照的黄牛大哥来抢门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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