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虽然这不过只是一本小说而已。
  女子侃侃而谈,一些话正正戳在了裴褚的心头,尽管话中含着她自己的小小私心。
  裴褚是一个无比强势的人,如何能忍受朝中世家的盘根错节,也不会被人辖制。他不是前朝已经年老体弱的老皇帝,年富力壮,大好年华,又坐拥天下,野心勃勃的想让新朝在他的手中焕发生机,繁荣富强。
  所以他看重傅征北等忠心耿耿又有才干的臣子,很重,即便原书里面傅征北曾对原身下过手。
  听了女子的一番话,他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一动,又叹了一句女子果然不同于常人。
  不过,他慢悠悠地饮了一杯茶,淡声开口,“这些话安南侯以后莫要再提,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其他人的面前。”
  闻言,本来眼神中带着期待的阮夏夏脸色一变,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了。不愧是书中的渣渣男主,原书里面他就不怎么看得起原身的商女身份,后来还阻止原身继续经营铺子。
  “陛下,臣说的的确是个好计策,您勿要因为对商人的偏见就嗤之以鼻。”她据理力争,嘟囔着说了一句。
  听出了她话中的不乐意,裴褚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招手将她唤过来。
  “做什么?”阮夏夏有些不开心,撇撇嘴慢吞吞走过去,她深觉眼前的男人还是对她女子和商人的身份有偏见,脸上就带出了几分来。
  “你不是言要帮朕处理政务?”裴褚淡淡看了一眼她同样大红色的侯爵袍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荡漾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大婚第二日就要对着身穿男装的皇后一起处理政务,倒真是一个独特的体验,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听到这话,阮夏夏脸上的不乐意消失了几分,也不再犹豫,快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边,自然而然就拿起了一份奏章翻看起来。
  她旁若无人光明正大的态度让裴褚笑意加深,转而宽大的袖子一甩身体向后面的椅背靠了靠,眉目舒展,利眸微阖,“你如此,倒是不怕受到朝臣们的弹劾。”
  他慢悠悠的语气让阮夏夏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了方才的交谈,眼睛亮了亮,短促地哼了一声,“陛下,您该不会是怕臣受到朝中世家们的反对和报复才不让臣提起那些话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还说得通。
  闻言,裴褚只是挑挑眉,并未回答她,而是偏头看了她拿的那份奏章。
  巧了,刚好是建言要广开恩科的。
  阮夏夏也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得意一笑,晃了晃奏章,露出几颗小白牙,“陛下,看来朝中有人和臣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事臣不提也自然有人会提起。广开恩科本就是人心所向,怎么样?”
  新朝建立,本就是百废待兴亟需革新的时候,有人想到要开恩科不是什么稀奇事。
  稀奇的是破例给商人匠人们一条参与科举的羊肠小道!
  “不怎么样。”裴褚淡淡瞥了她一眼,随手将奏章扔到一旁,语气听不出好坏,“继续。”
  闻言,阮夏夏也没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翻着下面的奏章看起来。这人能允许自己翻看奏章插手朝政已经是很让她意外的宽容了,她也不好恃宠而骄惹了人嫌弃。
  于是她认真起来,开始老老实实地给男人念奏章,裴褚时不时地附和她两句,言简意赅。
  恍惚间,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一直到了午后黄昏。
  阮夏夏偷偷摸摸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理了理袖子,又偷偷看了一眼眉眼深邃的男人,站起身来。
  “陛下,天色已晚,不如臣就回府吧,侯府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元年也不知我的踪迹。”她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口,只是袖子里面微微攥紧了手指头。
  苍天大地,她可不是那种能留在宫中的性子,再说阮元年确实不知道所谓的胞姐是她啊!
  她还不想露馅,失去安南侯这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此话一出,偌大的殿中安静了一瞬,裴褚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脸色有些阴沉。
  “咳,陛下,那个,那个您不说话就当您默认了,臣告退。”
  说实话,此时阮夏夏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尤其裴褚他沉着眉眼不说话,看上去很能唬人,不过她半是试探半是急着赶回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拱了拱手麻溜儿地就转身离开了。
  速度快的像是一只矫健的兔子,裴褚抬眼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跑的倒是快。”他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语气虽有些不悦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太多情绪。时日方长,他也并未很生气。
  ***
  安南侯府
  阮元年手中持着一本书,坐在院中的小庭中,有些狐疑还有些委屈地遥遥往侯府大门的方向望了好几眼。他弄不明白明明昨日兄长喝了个烂醉,今日就莫名其妙地被陛下召见进了宫中,直到现在还未归来。
  而且他一直盼望着今日能和兄长一同到太学入学,一大早就跑到了正院的门口,结果被下人拦住说是侯爷被宫里的人宣召了。
  于是他只好孤零零一人去了太学,形单影只。
  不过因为他的身份已然是安南侯、新后的义弟,到太学的时候倒是没人敢怠慢为难他,又因为他本身在江南的逐鹿书院就小有名气,更是不少人主动与他搭讪交谈,故而他比阮夏夏当时的处境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心中有些遗憾,似乎只要是在阮夏夏的面前他就回到了那个害羞腼腆需要被时刻关怀的弟弟。
  黄昏将至,红色的霞光将将洒在“吱呀”一声打开的大门处,一个像是染上了霞光的身影默默地踱步进来。
  “兄长!”高大的少年猛然起身,将书本扔在小亭的石桌上,蹙眉迎了过去。
  本想避开侯府中人,偷偷摸摸回到自己院子的阮夏夏当场被抓包,缓缓地露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微笑,摆摆手,“元年,你不在自己院子读书,跑到这靠近门口的院子做什么?吓我一大跳。”
  “兄长,陛下今日一大早就把您唤进宫中,直到现在才放您回来,莫不是出了大事?”阮元年冲到她的身旁,上下担心地打量了一眼,心中疑惑渐生。
  今日是帝后大婚过后的第一日,按理说应该休朝三日,陛下突然召见不合时宜,更不要说是清晨这个诡异的时间点。
  “你这小子浑说什么呢?一大早出门我那是另有他事,不过午后确实受到陛下召见进宫。”阮夏夏面不改色地撒谎,本来她就是睡到大中午才醒来的,说是午后也不为过。
  接着她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陛下有意要广开恩科了。元年,今年你定是要下场了,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准备科考,可不能堕了我安南侯的威名。”
  说着她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踮脚拍了拍阮元年的肩膀,“兄长我的要求不高,不指望你能考中状元,但是探花的位置你不能弄丢了。”
  十六岁的探花?安南侯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凌护卫面皮抽了抽。
  “兄长所愿,元年固能达之,探花之位必能擒来。”蓦地,少年郑重出声。
  得,凌护卫挑了挑眉,还真是一对兄弟,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阮夏夏有何不敢说的, 毕竟她连皇后的位置都莫名其妙搞到手了不是?
  “好,那兄长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她随手打了个哈欠, 瞥了一眼跟着她进来的凌护卫,知道他跟着自己定是裴褚的意思,便也什么都未再说,施施然地迈步离开了。
  她累了,要回去补觉。无论是昨日一整天的折腾,还是今日的请安,试探都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还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好啊。
  至于后宫里面会因为她的突然消失而产生怎样的波澜, 阮夏夏合上双眼扑在宽大的床上表示她甩都不甩, 反正有裴褚会处理。
  他心机深沉又善于谋略, 肯定能替她给兜住。裴褚不开口, 她就还是稳稳当当的在宫里面,谁又敢挑战皇帝的权威呢?
  的确, 没人敢疑惑皇后去了哪里, 甚至他们面上都不敢表现出分毫差别。
  他们只敢在心中嘀咕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帝后还感情甚笃,面带微笑一起进了御书房,然而等到了傍晚时候却只有陛下一人面无表情从御书房出来。
  过了许久,皇后的轿辇才匆匆忙忙离开御书房。
  前朝虽灭, 但因为荣阳长公主的关系,大部分的宫人还是留了一条命在。虽说不敢随意揣测圣意,但在宫廷里面浸淫了数年的他们心里自有小小的一份算盘。
  这种情况他们见的多了,纷纷猜测是新后惹了陛下生气,才惹得陛下独自离去。
  看来,这新后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也不如他们所想象的那么重啊。好在,月上梢头之时陛下还是迈入了皇后寝殿。
  是夜, 安南侯府,阮夏夏抱着被子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仿佛闻到了一股清冷的气息,隐隐有些熟悉。不作他想,她自然而然的往一边靠了靠……姿态豪迈的将腿也放了上去。
  翌日,她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阮夏夏的起床气很大,想都不想,睡意朦胧中她气愤地挥动了拳头。
  “大清早的,吵什么呀?扰人睡眠人干事?”
  理直气壮,中气十足,成功地让那一点轻不可闻的声音停下了。
  转而在安静的房间之中,颜色清雅的床帐里面,响起的是咚的一下的锤击声……以及男子低沉磁性的轻笑声。
  “脾气不小,力气也不小。”裴褚不着痕迹地用手揉揉自己被锤了一下的胸口,深觉得女子女扮男装是真的厉害,就连行事方法都和男子没什么两样,当然也包括力气。
  “谁?”耳边突然传来男子的嗓音,阮夏夏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瞬间睁开眼,同时身体防备地往后挪了挪,一脸警惕。
  隐隐约约的光线中,当她的目光对上男子熟悉的那张脸,先是不敢相信地懵了一瞬,再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被子扔到裴褚的头上,撩开床幔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瞥了瞥,发现无人进来才松了一口气。
  莫名被砸了一脸被子,男子却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拽下来,抬眼望着她反问道,“你觉得还会有谁会在这里?”
  闻言,阮夏夏悄咪咪地撇了撇嘴,“陛下,你青天白日地出现在这里,是生怕不被人发现是吗?”
  莫名其妙自己的房间出现一个男子,她不惊讶不警惕才是有鬼好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陛下,深夜潜入他人房间可不是君子所为,还有今日你不该在宫里面吗?”
  “君子?”裴褚轻启薄唇咀嚼了这两个字,神色淡了下来,语气平静下暗含如同刀锋一般的凌厉,“你的意思是,大婚后的第二日,我在你面前还要做君子?”
  室内光线昏暗,他身材颀长而高大,懒散随意靠在床头,一双锐利的黑眸盯过来,阮夏夏立刻就怂了,嘿嘿笑着找补了一句,“陛下,我这是一时被吓到了,再说您不在宫中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听到陛下这个称呼,裴褚一双剑眉皱了皱,眼神微暗,明明两人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可女子还是一副未敞开心扉的模样。
  他细细想着自己已亡的先父和太后之间的相处模式,太后经常以父亲的字唤他。不过他的字是前朝皇帝所起,他并不喜欢也不希望女子这么唤他……
  “以后还是唤兄长。”几息之间,他径自下了决定。
  “兄长。”阮夏夏从善如流改口,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的事情,谁在乎?
  “兄长为何不在宫中?贸然出现在这里可是将我给吓到了。”她拉着床幔往男子那里凑了凑。
  “你似乎忘了我们前日大婚。”裴褚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顺势伸手将她捞过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了许多。
  阮夏夏被他这么一捞,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胸膛,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脸莫名其妙地热了下,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合法男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十分容易发生一些让人想歪的事情……
  别的不说,渣男主的腿可真长,衣衫下面劲瘦的肌肉硬邦邦的,触感也好的不行……想着想着,阮夏夏不老实地伸出了手指头……
  一片寂静,裴褚垂眼看着自己衣襟上面落着的一双小手,目光暗了暗……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是前日大婚,如今又是气氛暧昧的清晨……
  “青天白日,阮侯爷不是要做一个君子?”他从喉咙里面逸出一句似笑非笑的话来。
  闻言,阮夏夏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眼神变得理直气壮,他们现在可是合法的婚姻关系,她好个男色岂不是天经地义。
  摸就摸了!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女子的语气一本正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一句话飘散在晨光的熹微中。
  ……
  阮夏夏身边的贴身侍女碧荷依旧留在安南侯府,并未随着“阮家大小姐”这个皇后娘娘进宫。她了解自家小姐的习性,说了要好生修养,今日定是要睡个天昏地暗才舍得睁开眼睛。故而,她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敢来唤小姐起身。
  不曾想,一跨入房门,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都停了一瞬。
  房间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人,而小姐正笑嘻嘻地挂在那个人身上,手里拿着一件暗红色的锦袍在比划……
  这人身材高大,足足比小姐大了两圈儿,是个男子!碧荷猛地一下捂住嘴,可下一瞬就对上了高大男子冰冷淡漠的目光。
  “奴婢拜见陛下!”尖叫声被摁在喉咙里面,碧荷苍白着脸跪在地上,心里却是如释重负,没了方才的紧张。
  天知道在小姐房间里面突然发现一名男子,她受了多大的惊吓。毕竟小姐昨日才做了皇后啊!当然这件事阮夏夏瞒的了阮夏安却是瞒不了她这个贴身侍女的。
  “兄长,我这里可只有这一件大了的衣袍,你若是不穿我可也没办法了。”
  两人在清晨胡闹了一通的后果就是裴褚原来的衣衫不能再穿了,阮夏夏起了坏心思,找了一件自己往年做大的衣袍,偏偏那还是一件骚气十足的红色锦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