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我激活了种植系统——月沉沉霜
时间:2021-09-27 08:55:02

  “知道了,知道了。”桃子不耐烦的挥手。
  一老一少就去了邻村的铁匠家里,描述完要打的东西,说了要取货的时间。
  铁匠为难的说:“这最少得打一天,明儿下晌做不好,做不好。”
  “四十文。”江橙面无表情的加价,收获老太太的瞪眼一对。
  只要钱到位,啥都不是事。铁匠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果然念叨了好几遍等就是了,干甚多给十文钱,本来就没还价之类的话。
  早喷药早治疗,麦子收成加的还没十文多?真的是,格局眼界呐!
  忙碌了一天累的有气无力的江德柱回家听了女儿的话直接打起精神。
  拒绝:“别瞎搞,喷毒了麦子有没有毒?交赋吃死人那可是杀头的罪。”
  江橙一愣,对啊。麦子会不会带毒。
  “你前世吃了二十多年也没见你被毒死。”系统作为反方出现了。
  也是哦。
  “没事,这药只杀虫,对麦子没事。”江橙辩解。
  没想到江德柱一反平日的和蔼可亲,沉着脸:“橙子,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但地不比别的,地里的事你不懂,别出馊主意。一个不慎,收成全无,咱家以后吃什么?”
  江橙没见过这样的爹,就连当年打她那一次脸也没有这样黑。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巴:“爹,咱家现在有钱了。不会没东西吃。”
  结果,老爹脸更黑了,语气都严厉了:“有钱就能糟蹋庄稼?”
  江橙向来是个敌弱我弱,敌强我强的主。被这一声斥的瞬间找到突破点。
  “爹,那你意思麦子生虫就不管了?让虫吃咱们庄稼?”声音都高了一个分贝。
  “老天爷不下雨,我能咋办。我还能去一个一个捏虫去?”江德柱嗓门也不低。
  “你没门,还不让我有法子。”吵了。
  吵起来了:“你个女娃娃,你懂个啥?你那叫方法?你那叫下毒!”
  “这是怎么了?爷俩有话好好说,咋还吵起来了。”二叔关切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哼!”江橙快步把门打开,视线对上二叔,委屈的撇嘴要哭,又及时收回,头一低走过去。
  “橙子,大哥……”
  江德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侄女的声音:“你不弄,我自己弄!”
  “你敢!”江德柱一个箭步从屋里出来。
  父女俩一个在门口,一个在院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谁。江橙一跺脚,跑了出去。
  “橙子!”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姐!”桃子忙追了上去。
  就在此时,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一个角落破空而来,直直的飞向江德柱。江德柱条件反射般伸手阻拦,只听“啪”的一声,那东西与江德柱结实的手臂碰撞在一起后掉落。
  是一只鞋子。
  接着是一个苍老的嗓门:“长本事了是不是!”
  老太太立在院中,面色肃然。
  江德柱气势骤降跌落至零。
  “闺女不对,你好好说不行?!”江王氏埋怨完追出去找闺女了。
  江德柱:我这“一家之主”不要面?看看四周发现院子里只剩下老娘和弟弟的老父亲松了口气。
  老婆,娘都出来指责自己,还吃了老娘一鞋底,江德柱委屈着辩解:“你们不知道,这丫头现在胆子越发大了……”
  “不就是给麦子打药吗?人病了都吃药,麦病了都打不得了?”老太太背着手呵斥。
  “可是,那有毒了怎么办?”
  “今年的麦子熟了,我老婆子先吃。真毒死了就拿钱交赋,多大点事!赶紧去把我孙女给我找回来。”
  有了孙女忘了儿子。失宠很多年的江德柱终于吃醋了:“她娘去了我就不用去了。”
  然后,进门,关门,上床,在床上翻来覆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却说江橙,跑出去就冷静下来,脚步放慢。
  狗老天就是来玩她,既然让她从婴儿开始长大,为什么要让她带着记忆。
  真是一种折磨呐!
  “姐。”桃子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但凡家人对她坏一点,她也不会如此顾忌。感情果然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江橙忍不住吐槽。
  “呵,女人。”系统在线鄙视。
  “橙子。”老母亲也过来了。
  两人陪着江橙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期间不停的重复劝解的话。
  “橙子不生气。”
  “姐姐消消气。”
  再有气也不想气了,只想耳根子清净会儿。
  于是绕到门口的时候,江橙踏进院子里,选择睡觉。
  次日晨起,江橙就发现老父亲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去镇上。
  路上,江德柱一直咳。引得江橙看了他好几眼,感冒了?
  又一声清咳之后,江德柱开口:“橙子,就按你说的来。”
  什么?江橙愣了一会儿,然后反应过来老父亲是同意的意思。
  “真的!”江橙开心的几乎跳起来,“爹,我向你保证,咱们今年的收成绝对好。”
  江德柱表面笑呵呵,心里却想的是收成好不好还得看老天爷呀。
  父女二人去药铺买了些奇奇怪怪的药,引得宋大夫阵阵怀疑,要不是离县衙远,直接就把这俩人举报了。
  还有些东西得自己去找,比如猫眼草,蛇藤这种常见毒草,江橙准备回到家了再去找。
  还没回到家,就在路上碰到了神色慌张急急忙忙往镇里赶的老太太,还有背着杏子的堂叔江德谷。
  “娘,谷子,杏子怎么了?”江德柱忙上前询问。
  江老太太见到大儿子停下脚步,缓了几口气沉声说:“杏子今早吃了饭就吐,喂热水也吐。我一摸,竟然还发着热。”
  晚上受凉了?这丫头吃什么不好消化的了?这年头也没乱七八糟的吃食啊。江橙陷入思考。
  “我这就带杏子去镇上看大夫,娘你们回去吧。”江德柱把小杏子从江德谷背上接过,背到背上,诚恳的道谢:“谢了谷子,有空上我们家喝酒。”
  江德谷憨厚的笑笑:“柱哥客气了。”
  回到家,江橙一个人收集齐材料。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老父亲才回到家,还带回来同样生病的桃子。
  “让你们俩管不住嘴!让你们偷吃那么多。”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责骂。
  噢!江橙想起来了,昨天摘的水果。她不是交代过了吗,最多吃俩?这俩小馋猫,这下可长记性了吧!
  江橙先把杏子的药熬了,然后又熬桃子的药。两姐妹睡在床上不想动弹,老太太喂完这个喂那个,顺便再骂几句。
  外面江德柱已经在后院把灶搭起来了,并找了个底部完好的破锅放在灶上。江橙把杀虫药的材料丢进锅里,加水,大火熬煮,盛出。
  午后,老父亲取回来铁制的洒水壶,父女俩一人端着一小部分药,一人挑着两桶水,开始下地喷药。
  “爹,千万不要让药水沾到手上,身上,还有眼睛里。这东西毒性特别强。”
  一句话把江德柱说的,手都抖了。
 
 
第30章 瞌睡来了
  尽管如此,江德柱还是把所有麦子喷了药水。
  村里人路过看见这父女二人拿着个水壶往麦地洒些难闻的东西都好奇询问。还有好事的问完立地头看他们喷药。
  “柱子,这杀虫药杀.人不杀。”
  “听说是不杀。杀不杀我也不知道,试了才知道。”
  “哦……”
  诸如此类的对话,已经在麦田里重复了好几遍。
  期间父女俩就是否将“喷药”科普给亲戚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地是咱大夏人的根,有地才能立足。咱家现在能随你折腾,别人家可不行。人家收成不好你给赔?”
  好吧,家里的钱她没有直接使用权。
  是时候要点零花钱了。
  不过,药剩的还挺多,倒了太浪费了。
  于是江橙挣扎了一下:“咱们就说还有剩的,喷还是不喷都由人家自己决定。这可都是咱们花了钱的呢。”
  “那你去吧。”江德柱毫不在意,没看那些老弟兄们问问都走了。
  最后,当然是没人敢做第二人。虽说他们喷药这事把族长都给惊动了,但族长来了也只是看看。所有人都等着看最后,看收成,看会不会毒人。
  剩的药还是江橙想到前世的农药瓶子,让老母亲找了个空坛子,装了药汁后埋到后院的树底下。
  “要是明年挖出来没坏,咱们就接着用。”
  *
  次日江橙就得日日早起去铺子里全勤打卡了。俩妹妹都病了,且昨夜一直发热,李秀莲坚持留在家里照顾女儿们。
  江橙就不得不去铺子里帮忙,不过这正好给了江橙一个拿出玉米种子和辣椒种子的时机。
  半晌不忙的时候溜出去,回来就说是在镇上游方货郎那儿买的。二叔和娘忙成那样怎么可能一直关注她。
  拿出两样种子的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多了。之后江橙拉着老父亲借着月光直接在后院菜地种上了。
  五百积分,十粒玉米粒,一个坑一粒套种在红薯的地垄里。三百积分,六粒辣椒籽,种在红薯地的一端。
  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在前世明朝之前,很多物种都没有被引入。辣椒玉米这些后世主要食用物都没有,难不成她江橙要充当一下郑和郑守备?
  那后世史书上岂不是要记载:大夏安平历六年春,豫州玉河县青阳镇江家村江氏女引种红薯,玉米,辣椒。
  想想就刺激,简简单单就流芳千古。
  “对了,今天你姑父来了,说那个酱还没好。来咱们菜地非要看红薯苗,让他剪走咱好几根苗。”江德柱一脸不开心的说起白天的事情,“对了,他也不知道从哪听说咱家给麦喷药的事,把咱们药坛子和洒水壶一并借去了。”
  啊,这,姑父还是一如既往的钻营啊。不过就冲姑父相信她,敢给麦子喷药这一点,江橙就赞他一声“英明有远见。”
  至于黄豆酱,她前世做的时候都等了十几天呢。这儿的气候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江橙果然被困在了铺子里。只有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看菜地,不,红薯地里三种作物的生长情形。反复叮嘱老太太别薅不认识的草,真怕她把刚出的苗给拔喽。
  剩下的一百积分,江橙兑了“玉米常见病害”,提高产量得从苗苗期做起。
  等两个妹妹病好已经是五六天以后了,江橙还想着终于能回去种地,结果李秀莲病倒了。
  虽在江橙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二叔带着李秀莲去找宋大夫诊治,宋大夫皱着眉头,沉思又沉思才下笔开了张方子:“先吃个三副药,吃完了再来。”
  这样一来,桃子便留在家里伺候虚弱的母亲,帮着煎药端水。铺子更离不开江橙了。
  四月便以家里三个人的生病导致本月负收入结尾。三个月赚十贯也就是十两银子的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五月到来后没两天,因负债累累而鬼迷心窍的江橙从货郎手里低价买了一包花种。
  种花也是种植,没毛病。
  结果,先是没地儿种,后来是种了没见发芽。等了快半个月,江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这坑人的货郎,别让我再看见他!”
  期间姑姑姑父带着颜色变深的酱来让江橙掌眼,江橙当即让老母亲给她做了一个饼,抹上新鲜出炉的酱汁。用刀切成五块,分给众人品尝了。
  让她一个人尝,食用剂量过多导致中毒可怎么办。
  结果再一次证明了江橙出主意,吃了都说好。
  运气真好,一次就做成了。
  黄豆酱:问号脸,还有人一次做不成功的?那得多菜?
  “就照这做,姑你记住过程没?”江橙抱着酱坛子,有些不放心的问询。
  “应该记住了,当家的,你记住没?”姑姑想了想回答,又不自信的拉丈夫下水。
  江橙一瞧还有啥不明白的,便又把过程同姑姑姑父重述一遍。这对中年夫妻又问了几个没记住的问题才回家。
  这坛酱的钱不要了?江橙这样想着却手脚麻利的把坛子从上菜口推给老母亲。就算发现了也不好意思再来要吧。
  “饼里加酱,价钱先不变。娘你估摸着用,下一坛估计得二十天后了。”
  一味提价并没有什么用,那几个出手大方的食客也不是日日来她家铺子,刘家大胖小胖除外。大部分食客还是往来于村镇,为生计而奔波的普通人,花个两文钱吃个新鲜都是奢侈。再提价只怕现在的食客也要被吓跑了。
  空有满肚子美食的江橙苦于材料不足而无法把那些制造出来。
  不过,慢慢种,总有一天会弄出来的。
  何遇小哑巴三五天会来镇上一次,吃完东西留在铺子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充当起倾听江橙吐槽的工具人,也可以说是“树洞”。
  反正他又不会说话,不用怕背刺。就是一直盯着江橙嘴巴让江橙有点怀疑这货是不是在学唇语。
  这一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行人少的很。何遇就是这时候披着蓑衣踏进铺子里,江橙正无聊,拉着他便诉说起近日的忙碌和老父母辛苦,兄长们的学业,老太太的身体,亲戚们的故事。
  一个正说的有声有色,一个正的津津有味。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住两人。
  呀,来客人了。
  抬头,咦,怎么是刘大胖,不是,刘员外,这个点不是他来吃东西的时间呀。再往后看,还带了面生的客人,正中的那人书生打扮,浑身的书卷气,行动间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
  “刘员外来了,坐。”江橙一边引着刘员外往另一张桌子去,一边朝后院喊,“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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