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继后难为——玉池春水
时间:2021-10-15 10:07:47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永珹那孩子,只是一时性左,求您饶了他吧。”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到嘉嫔死前的这些话,说实话乾隆心中也是有些触动的。
  他叹了口气:“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嘉嫔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没有了往日的楚楚可怜,只让人觉得而有些悲切。
  “皇上没问过奴才,就定了奴才的罪吗?”
  乾隆冷哼一声:“怎么?你想要反驳吗?”
  嘉嫔抽泣一声,低下头擦了擦眼泪:“皇上既然已经定了奴才的罪,那奴才说什么也没用了,索□□才也就不说了,只是,即便奴才罪该万死,永珹却是无辜的,他只是个性格赤诚的孩子,也不会讨人喜欢,皇上便怜惜怜惜他吧,便是让他做个富贵闲人,奴才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的,乾隆也是有些感叹,要是嘉嫔早早想通这些话,或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你放心,永珹是朕的孩子,朕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他。”
  听到这话,嘉嫔心中松了口气,她已经连累了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现在眼看死期近在眼前,她也只能赌皇上对永珹还有几分慈父之心。
  如今皇上说了这话,那边不管怎样,永珹总归是保住了,至于旁的,自己如今只怕也不能奢求了。
  “奴才谢皇上隆恩。”嘉嫔挣扎着起身,跪在床上给乾隆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乾隆皱了皱眉,他今日过来,预料过嘉嫔或许会喊冤,或许会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但是没想到她会出此哀兵之策,满心只求永珹平安,如此,他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索性乾隆也并没有打算对永珹如何,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一个,要是再死一个,旁人该怎么看他?
  “你好好养病吧。”乾隆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嘉嫔却凄然一笑:“奴才这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不能再侍奉皇上,还请皇上保重。”
  乾隆冷冷看了她一眼:“朕自会保重,只是不知你若是去了底下,可有脸面再见孝贤皇后。”
  嘉嫔面上的神情一僵,几乎是有些惊慌的看了乾隆一眼,却只看见了乾隆眼中的冷意。
  她压下心中惶恐,尴尬道:“皇上的话奴才有些不懂。”
  乾隆冷笑一声:“不懂就慢慢想,总有明白的时候,朕只盼望着,你死后,你的罪孽也能赎清。”说完甩袖离开。
  “皇上!”嘉嫔挣扎着还想说什么,但是乾隆转眼已经消失在屋中。
  嘉嫔心中的惶恐愈深,难道是皇上发现了什么?
  这不可能,当年她们做的很周详,所有的线索都被湮灭了,那孩子不过周岁,夭折也是常事,当年皇上就未曾怀疑,怎么今日就突然说起这个了。
  难道是事情泄露了?
  不,这不可能!
  嘉嫔极力掩盖内心的惶恐,但是这种惶恐就像是病毒一样,不自觉的就在她心中蔓延。
  她下意识的喊起了门口伺候的奴才:“冬寒!冬寒!”
  “娘,娘娘。”冬寒听到呼唤,慌忙的跑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嘉嫔压抑住身体的不适,白着脸道:“快去吧四阿哥叫过来,我有话吩咐他。”
  冬寒有些迟疑:“娘娘,您还没喝药呢。”
  嘉嫔皱皱眉:“那快端上来,端完药,你就去找四阿哥。”
  冬寒点了点头,将药端了进来,嘉嫔闻着这味儿,只觉得有些反胃,但是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自从换了太医,她的身体稍稍比之前好了一些,她感觉自己应该还能撑一个月,她必须在这一个月里,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安排好后路。
  冬寒仔细看着嘉嫔喝完了药,这才收了碗,出了启祥宫。
  嘉嫔看着她离开,也放心的躺回了榻上。
  只是嘉嫔没有料到的是,冬寒离开启祥宫之后,并没有像她吩咐的那样,去找四阿哥,而是直接去了养心殿。
  她刚走到养心殿门口,便被一个人给拦下了,正是李玉的徒弟胡世杰。
  “这会儿来做什么?伺候完嘉嫔喝药了?”胡世杰扯着她走到墙角问道。
  冬寒有些惧怕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迟疑道:“嘉嫔娘娘让我去找四阿哥呢。”
  胡世杰先是松了口气,但是等到听到冬寒的话,又皱起了眉:“这会儿还找什么四阿哥,你在外面转一圈,等回去的时候,就用不着跑这趟差事了。”
  冬寒心中咯噔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胡世杰,小声道:“胡公公,那我……”
  胡世杰似笑非笑的看了冬寒一眼,温声道:“放心吧,公公我说话算话,等了解了这件事,你就来养心殿伺候,有你的好日子过。”
  冬寒终于松了口气,面上也有了几分笑意:“多谢胡公公。”
  胡世杰笑着点点头,心中却一片冰冷,办成了这件事,只怕也就不用留她了,背主的奴才,如何敢用。
  冬寒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胡世杰却在墙角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跺了跺脚,朝着养心殿走去。
  他并没有进殿,而是直接去了供下人们歇脚的下人房,进去的时候,他的师父李玉正在里面喝茶,见他进来了,抬了抬眉:“事情办妥了?”
  胡世杰脸上堆满了笑:“办妥了,药已经看着喝下去了。”
  李玉满意的点头:“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只是你也该知道这件事的紧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胡世杰立即点头:“师父您还不知道我,本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该说的,一句都露不出来。”
  “你明白就好。”
  李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胡世杰急忙狗腿的上前来也帮他整理,等理顺了,李玉便拿了拂尘,半弓着腰,脚步轻盈的朝着养心殿正殿走去。
  胡世杰看着自己师父进去,叹了口气,坐到了刚刚李玉的位置,这宫里奴才不好做,主子也是不好做啊!
  **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静容得到消息,嘉嫔没了。
  是昨晚半夜突发急症没得。
  因为没得突然,所以直到今早才通知各宫。
  静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楞了一下,乾隆这前脚才刚回宫,嘉嫔后脚就没了,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但是再巧也不好说什么,静容只能打发郑怀恩去启祥宫看看风向。
  郑怀恩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急忙进来给静容禀报:“娘娘,奴才去的时候,内务府的人已经开始筹办丧仪了。”
  静容皱了皱眉,正想着呢,李玉也来了,他来是为了传乾隆的口谕。
  静容郑重领了上谕,心中却有些翻腾。
  原本宫妃逝世,一般都是要提升一级办理丧仪,但是没想到乾隆反倒是降了一级,按照贵人位份办理,四阿哥八阿哥穿孝十二日。
  要知道,亲生儿子都是要穿孝白日了,乾隆这简直是把嘉嫔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但是不管静容有多惊讶,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领了旨意,她身为皇后,虽然说不必亲自料理这些事宜,却也得有个底。
  白芷亲自送了李玉离开,等回来的时候,静容正坐在榻边出神。
  白芷有些诧异,走上前去道:“娘娘,怎么了吗?”
  静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就这么没了。”
  白芷沉默了片刻,低声道:“这也只能怪她人心不足,想要害我们小阿哥。”
  静容嗤笑一声,或许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乾隆自己的恐惧。
  想想看,自己后宫的女人,竟然能这么轻易的给嫡子下毒,那给他下毒也难不倒那儿去,他对这些的忌惮之心,才是他出手惩治最大的原因。
  只是静容以为他会慢慢来惩治,却不想嘉嫔自己想不开,先蹦跶了出来,让乾隆忍无可忍,只能出雷霆手段。
  唉,或许这就是命吧。
  **
  纯贵妃那边也听到了嘉嫔离世的消息,她只稍稍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脸上倒是十分平静:“到底是个没福的,竟就这么去了。”
  雀儿瞄了一眼纯贵妃的神情,试探道:“也是,之前奴才还听说,嘉嫔虽然被禁足,却也活得好好的,谁成想,就这几日的功夫,竟没了。”
  纯贵妃看了雀儿一眼,面上似笑非笑:“你这妮子,不该瞎想的可别瞎想,嘉嫔没了,自是她自己福薄,皇上给了那么多恩赏,也没能救下她,这就是天命。”
  雀儿心下一慌,急忙低头:“娘娘说的是。”
  纯贵妃嘴角露出一丝笑,嘉嫔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到底闹出了一场大风波,想来如今皇后的眼神应该不会落在她身上了吧。
  嘉嫔啊嘉嫔,到底是用这条命,给自己扫除了一些麻烦,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
  嘉嫔离世的消息,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湖水中一样,转瞬即逝,不管宫中人心中有多少疑问,但是没人敢开口,也没人敢问。
  哪怕是作为孝子的四阿哥永珹和八阿哥永璇,也都老老实实的,嘉嫔的棺木被葬入妃陵的当天,永珹直接哭的晕了过去,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都是青黑,八阿哥小些,却也知道些好歹了,抱着自己的哥哥,眼里喊着一包泪。
  乾隆知道后,立刻命太医去给永珹诊脉,而嘉嫔的丧礼,还是要继续进行。
  等永珹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他们兄弟俩身上的孝衣,整个宫中,已经没有丧仪的痕迹。
  永珹悲痛欲绝,他觉得,到底是自己害死了额娘,要是当时没有要求回来探病就好了,或许额娘就不会死……
  只是到了如今,再多的痛苦也无能为力,最后看着年幼的弟弟,永珹到底还是忍住了眼泪,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是让皇阿玛看出端倪,以为他心存怨怼,只怕他们兄弟……
  永珹咬紧了牙关,到底将这份悲愤,深深藏在了心底。
  **
  十月初,裕陵地宫建成。
  乾隆听说之后,便下令将孝贤皇后的梓宫,以及慧贤皇贵妃和哲悯皇贵妃的金棺移入地宫。
  十月二十二日,乾隆携静容,还有几个宫妃,公主,亲王皇子福晋,一起去参加她们三人的奉安典礼。
  奇怪的是,这次乾隆过来,并未带纯贵妃。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下微动,看起来乾隆多半是不想让纯贵妃从葬裕陵了。
  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乾隆也不见多宠爱纯贵妃,纯贵妃能得封高位,也是因为生子有功,静容更惊讶的还是,乾隆这次,也没有带令妃,令妃可是实打实的宠妃,也不知道乾隆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令妃到底是聪明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表现的很淡定,仿佛本就该如此如此一样,让人找不出一丝话柄来。
  只是纯贵妃那儿就并没有多愉快的,听到这个消息,哪怕她面上绷得住,回了屋里,也差点摔坏一个茶盏,最后是怕传出消息,引起乾隆不满,这才没有动手。
  只是无论后宫众人多少猜疑,他们这一行人还是出发了。
  当天中午到了裕陵,参加了奉安典礼之后,当天下午就回了宫。
  静容这一整天都觉得有些不舒服,等回来之后,更是脸都白了,整个人虚的坐都坐不住,把翊坤宫上下都吓得不轻。
  赵嬷嬷想着立刻去传太医,静容却到底拦了下来。
  “才刚回来,就立刻传太医,倒是显得我矫情,皇上那儿也不好交代。”
  赵嬷嬷却并不同意:“娘娘,您这样的脸色,哪里还顾忌得了这个,身子最重要,想想两个阿哥。”
  静容白着脸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赵嬷嬷说得对,天大地大,到底命最大,她可不能因为这点顾忌耽误了治疗。
  “那就麻烦嬷嬷了。”静容终于松了口。
  赵嬷嬷也是松了口气,急忙找郑怀恩去传太医。
  翊坤宫这边这番动作,等到太医来的时候,养心殿那边也得了消息。
  乾隆听到的时候,原本写诗的手顿了顿,皱起了眉:“皇后并非行事轻佻之人,难道是真出了什么事?”
  他看向李玉:“你去打听一下,小心些,不要被人知道了。”
  李玉急忙点头出去。
  乾隆也失了吟诗作画的心,用帕子擦了擦手,坐回了椅子上。
  没一会儿,李玉便满脸笑的迎了进来:“皇上大喜,皇后娘娘怀孕了!”
  乾隆一怔,又怀孕了,皇后这福气果真深厚。
  “好!”乾隆转瞬恢复了神色,笑着道:“按着上次的份例,赏!”
  李玉笑着领命。
  而此时的静容也有些懵逼,怎么又怀孕了?这么密集的怀孕,她真的能扛住吗?
  静容摸了摸肚子,按照历史上的发展,这应该就是五公主吧。
  而翊坤宫的其他人则都是欢喜疯了,这三年抱俩的速度,整个后宫也没谁了。
  只有赵嬷嬷看出了静容的恐慌,小声道:“娘娘,这样大喜的事儿,该给各处报信才是。”
  静容这才勉强恢复笑容,点了点头:“的确,这就劳烦嬷嬷了。”
  说完她看向张淳:“也不知道这一胎有几个月了?我这次不适,可对胎儿有损伤?”
  张淳抚了抚须:“娘娘这一胎应该一个月左右,胎像还浅,此次出行,的确有些惊了胎气,臣这就给您开一副安胎药,日后还得好生调养。”
  静容听得心下一沉,她知道,根据历史上的发展,她的这个孩子是夭折了的,静容咬了咬牙,不管历史上怎么回事,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知道了。”她郑重的点头。
  而此时翊坤宫的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一时间面上都有些担忧。
  倒是赵嬷嬷掌的住,镇定道:“大人,我这儿有几幅食补的方子,您看着可适合娘娘用。”
  她一边说,一边让白芷从她屋里取了方子过来。
  张淳接过来一看,连连点头:“这几个房子都很好,不过娘娘如今这个脉象,还是这几副方子比较适合,剩下的,都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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