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功夫降伏了男神——大鹤无形
时间:2021-10-17 00:59:21

  牛自臻不淡定地呸了一口,“你才多大,没羞没臊,说起来这些一点儿也不脸红,果然你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唐一千看向一表人才的安清霆,“三婶,您还是管好自己面前的肉吧,别总是眼瞅着别人锅里的,自己锅里的都快被人抢没了。”
  牛自臻其实不是这么稳不住的人,可奇怪的是看到唐一千,听到她说话,她就会轻易发疯。或许是她们相同的苦出身,或者她是这些年唯一敢这样跟她说话的人。
  她挥起自己的手拿包抽向唐一千的脸,却被轻松抓住,下一秒包包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三婶,您的包很贵重吧,小心点,别丢了。”她笑嘻嘻把包递回去。
  “别叫我三婶,你还不是安家的人,”牛自臻气哼哼,晃动一下手拿包,“里面有一些资料,如果我拿给老二和方慧,再拿给安老爷子,你猜他们会不会同意你这样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孩子嫁进来,哪怕你只是块遮羞布。”
  安家需要的哪怕是块遮羞布,也找得到身家清白的女子。
  “随你便,大不了不嫁。牛三婶,真是太遗憾了,你拿我没有办法。”她挑衅地看着牛自臻变得紫黑的脸。
  本来也没打算嫁给安清澄。但这事儿还是很有意思的。
  曾经有一个可以一步登天获得荣华富贵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珍惜。
  回去之后有了一个可以跟于佳敏吹牛皮的资本。
  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江破阵走过来,跟牛自臻礼貌问了好,才对唐一千说,“你跟我去后厨取点东西。”
  他央了今天安家派来的最厉害的大厨做了一道炖白菜,一道凉拌苦菊。
  勉强算是替她解了围。
  “炖白菜?”
  “嗯,我外公就爱吃这道菜,但是换了多少个厨师,都不能让他满意。”
  “所以你说,让我做炖白菜,不是给你吃,是给你外公?”
  江破阵朝她笑,“小气鬼虽然小气了点,可是并不傻呢。”
  唐一千气得胸脯起伏,江破阵伸手捏着她的脸颊扯了扯,“生气了?”
  她闪头躲开,“你欺负人。”
  两人一同进了厨房,江破阵端了一个炖锅,唐一千端一盘苦菊,走出厨房,他低头笑说,“我哪儿欺负你了?”
  她不吭气。
  他站在她前面,倒着走,“我欺负你哪儿了?”
  “……”
  忽然脚尖吃痛,江破阵叫出来,“好狠。”
  她重重踩完人家的脚尖,朝后跳了好几步,“谁让是你先欺负我!”
  这时安清澈跳过来伸手捏了一跟苦菊扔进嘴里,很快吐出来,苦着脸,“好难吃。”
  唐一千拍了他胳膊一巴掌,疼的他嗷嗷叫唤,“三嫂打人了!”
  牛自臻在很远的地方喊:“安清澈你给我过来。”
  他夹起尾巴,连忙奔向老娘那儿。
  走在路上,江破阵慢下脚步跟她并排走,“安爷爷的股权分配情况我听说了,给了小澄子未来的孩子百分之七,你不会真要嫁给清澄吧。”
  “我倒是想。”她看着路面。
  “你真的是为了钱没有底线,”江破阵摇头,“你没想过如果嫁给他你这一辈子你除了有钱不会幸福吗?没有爱情,没有……”他没好意思说出“性”这个字,“未来你会后悔的。”
  “我觉得没有钱才不会幸福,而有钱人的幸福,我想象不到。”唐一千忽然叹一口气,沉声说,“江队长,你相信世间有真爱吗?我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我看到的都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是婚前的算计,是婚后的倾轧提防,是婚内各种出轨龌龊,是离婚时的撕破脸。我是不信的,我只相信存在银行卡里的数字,实实在在,踏实。”
  他将锅子搁在一块岩石上,双手烫得赶紧捏耳垂,“没看到不代表没有,我爷爷和奶奶就非常恩爱,外公外婆更不必说,我爸妈……”他停了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他是比她年纪大很多的大人,何必跟这个半大孩子解释这些。
  “你真幸运。” 唐一千把自己手中的盘子递给他,采了几片肥厚的树叶垫在炖锅的耳朵上,下巴示意他带路,鼓足勇气问,“相信真爱的江队长,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忽然停下来,她差点撞上,垫的树叶掉落一片。
  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促狭地说,“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又势力又功利又爱钱又没有底线的。”
  他走出好远了,她才觉得指尖烫痛,十指连心,连着心脏都扯着疼。
  柏老爷子只吃了一口,就扔了筷子。
  委屈得不行,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厨子可以做出他回忆中的炖白菜的滋味呢?他十分难过,关在卧室生闷气去了。
  江破阵拿了筷子尝了,“这么好吃怎么还说味道不对?”
  他让照顾柏老爷子的阿姨又取了一双筷子给唐一千,两个人对着头,把这一锅炖白菜吃了个精光。唐一千喝完最后一口汤,发出满足的吁声,果然是一流的大厨。
  阿姨很着急,“老爷子有心病,最近吃不上这口对他味口的炖白菜,难过的要命,你再想想办法吧。”
  “小千,你做菜有什么师出吗?”
  “我是跟我爷爷学的,瞎做。”
  “那请你瞎做一道给我外公尝尝好不好?”死马当活马医。
  “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我很贵。”她趁机要价,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你也知道我是个既功利又势力又爱钱又没底线的人。”
  江破阵笑开了,伸过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又生气了?小气鬼。”
  唐一千厌烦地甩开,掌心一摊,“先给钱,我不提供试厨服务。”
  江破阵笑呵呵的,从钱夹把钱取了给她。她不客气地收了,小心翼翼取出自己斜背的帆布包,从最里层掏出一摞钱,小心翼翼把这一张放在里面,码好,仔细装回帆布包最里面的夹层,顺便拍了拍。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她追上小麻雀,把布包里的四千装进自己的包里后做的动作,好像是在对那笔钱说,乖乖的昂。
  还有那一刻自己的私心。他宁愿找到那个丢钱的男人自己垫了五千给他,也不愿意那个当下拆穿她。
  身手好,又聪明冷静,思维敏捷,擅长察言观色,一切条件都表明她是做刑侦警察或者禁毒警察的好苗子。只是这个孩子亦正亦邪,有时候有些心术不正,但是她还年轻,自己带着身边好好□□,未来必定会变成根正面红的好警察。
  江破阵一厢情愿思量着,心情大好。
  唐一千先是跟照顾柏老爷子的阿姨聊了几句,又去安家的后厨取了她需要的食材。江破阵很好奇,倚在厨房的墙上看,她将一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放在清水中煮,倒掉第一锅水,又加了热水慢炖,嘱咐阿姨看着火,自己拎了一个小竹篮子出去了。
  疗养院远离城市,依山傍水,人迹罕至,周围有一些菜地和农田。江破阵跟着她走出去,看她在一些高的草上面掐尖,又薅了一些紫色叶片贴地生长的草,还在河边挖了一棵高高的草。
  “说没想到这里有野薄荷。”
  回去后,她指使着江破阵把那棵野薄荷种在院子的花盆里,自己掐了几个叶片进了厨房。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能看到她洗菜认真些,手脚麻利些,且很会指使人,一会让他剥葱,一会让他剥蒜砸蒜泥,一会让她把新烙出来的葱油饼切成大块装盘。
  白菜上桌后,老爷子是闻着香味从卧室出来的。
  江破阵看着瓦罐里的白菜帮子,没有一滴油花,没有一块佐料的痕迹,那一大块肥肉也不见踪影。
  看着就寡淡,能好吃吗?
  柏老爷子先用勺舀了一口汤,咂摸了下嘴,没说话,又取了筷子吃了一口白菜,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乖乖坐下来,拿起油饼咬了一口,又夹了那两盘蒜泥调制的野菜,一个绿色的,一个紫色的,看起来卖相极为不好。
  柏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把饼子和菜吃了个底朝天。中间江破阵伸了筷子想尝一口,被柏老爷子用自己的筷子敲得缩了回来。老爷子吃饱了捂着脸,委屈地哭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这就是我做梦都想吃的味道!”
  江破阵看着唐一千明明很得意,但是故作镇定的脸,弹了她的脑袋一个脑瓜崩。她也不恼,拿脚踩在他脚背上,狠狠捻来捻去,江破阵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从牙缝小声说,“你能怎么收拾?”
  他:“我扒了你的皮。”
  她一扬脖子,“你扒。”
  江破阵眼前是她白皙的脖颈,血管依稀可见,锁骨若隐若现,身体某一处竟有了滚烫的反应。他自个儿把自个儿惊着了,连忙调整了下呼吸和情绪,身体微微朝一侧转动了一下,眼睛看向一边,“一会你别求饶。”
  唐一千的歪着脑袋盯住他,“江队长,你的脸怎么红了?”
 
 
第23章 还能再笨一点不?   还能!
  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男人,年轻又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有那么一瞬间,热血上头,做出点自个儿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做的冲动的事情。
  例如,此刻。
  在老爷子和两个阿姨的眼皮底下,江破阵脸色铁青,猛地拽起她的手腕,强势将她带到了他的卧室,门在身后“蓬”关上。等两个人都清醒过来,发现江破阵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把她压在了墙上。
  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他的唇,堪堪落在她的耳廓上。
  擦枪走火般,她觉得自己被点燃了。而他所有激情都汇集于某个位置。唐一千的皮肤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尴尬。
  岛国动作片看过不晓得多少部,她懂得这是怎么回事,慌张过后就冷静下来,她仰起小脸,声音糯下来,虚软地,像是求饶,更像是撒娇求爱,“江队长,你要做什么?”
  他垂下睫毛,喘息声比她还大,低哑蛊惑地说,“我要……扒你的皮……”
  唐一千低下头,额头刚好碰到他的下巴,“你扒不了……”
  他:“那……就试试……”
  卧室的门被砸得哐哐响,柏老爷子高喊,“城子你给我出来!把小澄子的女朋友关在你卧室算怎么回事?传扬出去你外公我还有没有脸?”
  老爷子贪恋这口白菜,可是并不糊涂。
  他只疾言厉色教训江破阵,并没有说唐一千一个不字,可言下之意她懂得。
  临走的时候,她写了一份菜谱交给阿姨。
  安家的家宴开始了。
  唐一千想着刚才那一幕,心慌气短,食不甘味。
  那一刻,他整个人像燃烧了一样,唇是滚烫的,呵出的气是滚烫的,身体也是滚烫的。
  甚至,她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反应。
  哎呀啊啊啊啊!
  可是他说,他不喜欢既功利又势力又爱钱又没底线的人。
  到底几个意思?真想那把刀把他的心扒出来问问。
  ————
  这厢江破阵直愣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盯着自己身体不受控的部分,十分想不通。他决定咨询个靠谱又有经验的人。按了江破虏的电话。
  很快被接起来。
  “哥。”
  “说。”江破虏手机那边传来嘈杂说话声。
  “有件事想不明白。”
  “都买下来,把型号发给我,我买完给你寄过去。”关门声过后,那边安静了。
  “不是买手表。”江破阵不知如何措辞,“我问你,我有一个朋友,他对一个女孩子身体产生了反应,可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那边一声打火机的声响,带着促狭,“什么身体反应?”
  江破阵耐着性子,“就是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管……就……”
  江破虏笑声传过来,“你有……你朋友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不是,是明明不可能喜欢,确实也不喜欢,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见她,想触碰她,想……想亲她……”江破阵说这些话的尴尬痛苦程度,比五十公里拉练还重。
  “那你、哦,你朋友,他为什么那么确定不喜欢那个女孩儿?”江破虏吐完烟圈问。
  “就是,她是个三观不正的人,价值观有些问题。”
  “哦,这样啊。”
  “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破虏那边安静了许久,“城子,我猜你是太久……我是说你朋友,是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二十四五岁是男人正当年,需求最旺盛的时候,这时候只要是个女的,你朋友都可能产生反应。哥的建议呢,是你建议你朋友找个女人谈个板板正正的恋爱吧。”
  江破阵含混不清地说,“那,他要是不想谈恋爱呢。”
  江破虏笑:“那就自己解决呗,总不能去找小姐,他一个人民警察,难不成还能知法犯法。”
  挂断电话,江破阵又想了会,便去冲了个冷水澡。脑子里面才回味起江破虏那句“二十四五岁”——他怎么知道是二十四五岁?
  还有那句,“他一个人民警察,难不成还能知法犯法”——江破虏又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个朋友是个人民警察?
  难不成自己说错了哪句,露馅儿了?
  安家宴席上,几个年轻人扎堆在一起,不知怎的聊起江破阵来。
  聊着聊着又聊到其他事情上去,安清澄看唐一千竖着耳朵好奇的小样,便单独小声跟她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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