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心门?”
“卧槽不是吧!”另两个人有点慌了,他们禁不住问秦浇,“你怎么找到他的中心门的?!”
“啊,是砍到中心门了所以那个盾才消失的吗?”秦浇后知后觉,“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剩下两人:??
他们气炸了,又开始疯狂攻击秦浇。
秦浇照样是躲,然后继续见缝插针砍另一个人的功勋盾。
这回她刚要下手,光剑停住了。
被砍的那个心提到嗓子眼。
卧槽这人有毒,刚要砍他的功勋盾瞄准的就是中心门!
秦浇愣了半秒,突然将光剑转向另一边砍。
被砍的那个功勋者:??
她居然避开了?
等等,看不起谁呢?!
他气得又上去打秦浇。
结果伤倒是没咋受,就是功勋盾裂了好几道口子。
他傻了。
随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功勋盾被砍得七零八落,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
秦浇非常有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光剑。
很好,刃子比之前卷得大了。
她一抬头,看到刚才被砍的那个坐一旁被之前那个不打了的休息去了。
她一愣:“你咋不过来了?”
刚才被砍的那个:……
秦浇叹声气,只好把目光对准那个还在攻击她的人。
唉,就剩这么一个能卷刃的了。
可要珍惜啊!
她举着剑朝最后一个功勋者扑过去。
那位功勋者盯着两个去一旁喝茶,功勋盾都消失的队友,迷茫了。
什么情况!
他有点着急,看着秦浇冲过来,突然觉得自己使命重大。
面前这个人居然干倒了他两个队友?
不行,他一定要带着他们的希望,把这个对手干倒!
于是他神情坚定而有力地冲了上去。
然后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秦浇到最后,非常失落地躺在地上。
她盯着自己只卷了一点点,甚至还在慢慢自动恢复的光剑刀刃,叹了声气。
这可咋整,这把光剑是咋回事,怎么不好好卷刃!
不卷也就算了,怎么还带自己恢复的!
这让她拿啥给殷老师看!
秦浇有点烦躁。
她盯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三个人,又不自觉感叹道:“感觉你们没了光环以后亲切了很多。”
三人:???
她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他们功勋盾都给她砍没了,他们早就上去揍她了!
秦浇又道:“唉,比赛不让自杀,我没力气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要不这样,你们把我的甲片赶紧刺穿吧,疼就疼我认了,你们快点。”
三人:??
“你侮辱人也有个限度吧!”他们受不了了,“我们的功勋盾都让你打没了,还怎么打得过你?”
秦浇:“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除了功勋盾难道没别的武器?”
三人:……
“快点吧,我累了,”秦浇躺平,露出自己的甲片,“不管是谁上来一个,赶紧先把我弄出局。”
三人盯着秦浇,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动。
秦浇闭着眼,敞着甲片,静静等着一个人来给她了结。
突然,她听到一旁不远处有人爬动的声音,非常缓慢,但是离她越来越近。
她没管。
知道那爬动声传到她耳旁,秦浇的甲片处传来一阵刺痛。
她一睁眼,看到一个穿银流军服的娃娃脸学生,拿着一把小匕首,给了她甲片一下。
那个娃娃脸看她睁眼盯着他,吓得浑身颤抖:“啊我在藏这么久了,谁叫你刚好睡在我附近,比赛嘛,偷袭也是可以的……”
秦浇疼到面部扭曲,却还是伸出手来。
那娃娃脸吓得要躲。
但随后他睁大眼愣住。
因为他看见秦浇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随后,秦浇出局。
三个在一旁休息的功勋者看到这一幕,气坏了。
“喂,银流的还真是小人做派,趁人家休息给人家一刀?”
银流这个一直没出局藏在赛场里的学生瑟瑟发抖,又道:“你们刚才三打一,也挺小人做派。”
三个功勋者:……
“而且你们还输了,真丢人!”那个银流的娃娃脸又道。
三个功勋者其一一下子飞出一把回旋飞镖,正中银流娃娃脸的甲片。
娃娃脸出局。
随即,全场广播响起:“本次四大军校联赛结束,首都大学成为最后的赢家。”
听到这个广播,三位功勋者齐齐沉默。
就连一向热闹的观赛区,也静默一片。
第47章 军区关怀会(上) 总军区一日游……
四大军校联赛终于圆满结束。
秦浇从坐上离开灰质星的飞船开始, 就一头扎进梦乡。
等睡醒时,已经到了赛区星。
四大军校联赛的观赛区就设在这里。
“咋不是回湎星?”秦浇问,她想念宿舍里的那张小床和给她暖床的小黑了。
“联赛惯例, 你不知道吗,”联赛工作人员道, “每次联赛个人排行榜的前十名都要去观赛区先见见四大军校的老师。”
秦浇:?
她还揉着眼睛,就被工作人员赶下了飞船。
来到赛区星,重见青山绿水, 秦浇有种恍惚感。
在灰质星待久了, 重新回到这种花花绿绿的地方, 她竟有点不习惯。
工作人员很快驱车把她带到了四大军校联赛观赛区大楼前,刚一下车, 就有一群记者蜂拥而至,要冲上来。
“这就是秦浇吗?请问秦浇同学这次在联赛赛场上感觉如何?”
“秦浇同学最后你让湎大错失第一名, 是故意的吗?”
“秦浇同学, 请问你可以讲一下功勋盾的破解感受吗?”
……
记者们见了秦浇就开始疯狂提问,秦浇走在工作人员围成的守护圈里, 大大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咋这么吵?”她不自觉开口一句。
“好今晚素材有了!小刘记下来, 今天的标题,四大联赛黑马秦浇拒不接受采访,耍大牌甩臭脸!”一个记者马上道。
秦浇:?
“我们是联邦军区组织的正规赛事,选手们都是未来军区栋梁之才, 杜撰新闻前先想想后果。”一个工作人员严肃对那记者说完, 这才护着秦浇上了楼。
刚才被那群记者吵得她清醒了几分,等工作人员一推开观赛区大门,秦浇往里一迈时,就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
里面的人, 有老师,有学生,殷茹、商破风、霍银泽……还有那三个最后和她鏖战的功勋者们,都在。
每个人都拿一双直勾勾的鹰眼盯着她。
秦浇下意识回避目光,先走到殷茹面前。
“殷老师,”秦浇道,“我来……了?”
“来这么慢,”殷茹双手抱臂,看着她道,“人家比你后退场,都比你来得早。”
“哦。”听殷茹说着,秦浇顺她目光往后一看,那三个功勋者和最后把她out出局的银流娃娃脸都在。
“这就是秦浇?”很多其他三校的老师看着她,忍不住议论起来,“我的天,比屏幕里看着还瘦。”
“是啊,就这体格到底怎么把三个功勋者的护盾削裂的?”
“我更在意她是怎么同时做到兵师双修的!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碰上功勋者她就完了呢?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这年头能打败功勋者,我看她都可以直接进军区了!”
“你就是秦浇?”云渠大学的凌桃在一众人议论中先上前去,尽管阴沉着个脸,却还是伸出手来,“你好,云渠作战院院长凌桃,很高兴认识你。”
秦浇也伸出手,自然而然跟她握了握:“你好。”
“就是你把我们特殊武器的箱子解开,把管理权占为己有的是吧?”凌桃突然笑着问她。
秦浇想了想:“哦,是啊。”
凌桃盯着她。
小丫头片子脸皮还挺厚。
凌桃继续笑着:“你真厉害,还能解开我们第七军区送来的密锁箱。”
秦浇挠挠脑袋:“还行吧,那个箱子也不难。”
“不难吗?”凌桃微笑道,“我们研究院的同学可是解了好久呢。”
“是吗,”秦浇想想,“那他们太菜了。”
凌桃笑脸瞬间垮下来:……
殷茹在旁边笑出声:“凌老师别嫌我这学生心直口快,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凌桃沉默下来。
她只能僵着笑容道:“没什么要问的了,秦浇同学是个人才,我们云渠很佩服。”
说完她便马上离开。
孙检誉在一旁看了全程,看着凌桃吃瘪,笑得手舞足蹈,跟同校的老师们说:“哎呀,这个我真是没想到啊,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赢家是谁呢?湎大那个秦浇不是挺厉害的嘛,真没想到她最后会给我们银流让一手,是不是之前卧底我们营地干坏事,自己明白错了,想要弥补才这么做的?”
“孙老师可真是挺容易开心啊,”凌桃在一旁听着,冷笑一声,“这联赛可不光我们四大军校的人看,全星际都在同步直播,银流的第二是怎么得来的,所有观众心知肚明。”
“凌老师这话不对吧,”孙检誉笑眯眯看着她,“也罢,这次云渠拿了个垫底嘛……我们银流的周因果同学挺到了最后,为学校拿到了联赛第二的好成绩,个人排行也高居前三,不仅拿到了军校加分,还有很多家媒体已经联系我们采访他了,不知道云渠有谁可以和周因果同学同去啊?”
“孙老师这变脸还挺快,之前还要云渠给你报仇的时候挺孙子,现在自己成了第二,倒是在我面前显摆起来了,”凌桃笑道:“格局就这点,看来银流果然只能靠捡漏取胜。”
“切!”孙检誉一个白眼翻过去,“凌桃,你就是酸!”
“是么,孙检誉,睁大眼睛看看,拿了冠军的首大在那里还没跳呢,你被一副小人洋洋得意的样子,看了真让人觉得银流掉价。”凌桃道。
孙检誉气得马上转头去看首大,原本以为首大会和他们一样庆幸,可突然感觉到,那里的气压完全不同。
“你们的功勋盾让那个秦浇砍得一丝都没有了?”首大作战院院长黄弥问三个下场的功勋者。
三个功勋者一直低着头,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在赛场时他们还来不及想那么多,等到出考场后,他们才意识到,功勋盾被砍掉,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功勋盾,都是他们这些年来,用一点一滴的血汗换来的荣耀成就,他们身上所有的感知、力量、信念,全部化身成实体倾入功勋盾中,现在功勋盾没了……意味着,他们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感知力受到重创不说,身体也大大损耗,况且一只功勋盾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没日没夜的辛苦才能换来,而现在……一切都没了!
三个功勋者就差忍不住当场抱头痛哭了。
“哭有什么办法,”黄弥看着三人,“这次比赛,就是要告诉你们,功勋盾不是万能的,敌人也不可能总不如你们,轻敌、把所有精力都费在功勋盾上,极有可能一毁毁所有……唉,你们回学校,重头训练吧。”
听着黄弥的话,三人的眼泪已经滚滚不停。
“不过湎大今年这么厉害么……”黄弥盯着不远处的秦浇,若有所思,“你们确定当时没受其他干扰,只是单纯地觉得打不过湎大那同学?”
三人点头。
“怪了,”黄弥不自觉盯着秦浇,“湎大这难道真是出百年难遇的奇才了?”
他自言自语走上去,伸出手对秦浇道:“秦浇同学你好,我是首都大学作战院的院长,我叫黄弥。”
秦浇看着面前这个干瘦老头,点点头,跟他握了一下。
黄弥非常客气地对秦浇笑着道:“秦浇同学真是令我们首大的老师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啊。”
说完他又对殷茹道:“殷茹,我真没想到你们湎大还能再出这么厉害的学生,我可真是羡慕。”
殷茹:“羡慕就对了。”
黄弥:……
他又转头笑着问秦浇:“不看联赛我真想不到,秦同学不光身手了得,身为作战院的同学,研究方面天赋也是极佳,秦同学平时都是怎么兼顾这两方面,一心二用把它们都搞这么好的?”
秦浇想了想:“哦,好像也没……”
“当然是好好学习,黄院长不必问得这么细吧。”殷茹忙接了秦浇的话。
黄弥看殷茹不愿多讲,也不再问,但打量着秦浇,心中的惊异之感只多不少。
这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眼眸清澈不提,目光却是这个躁动年纪孩子里少有的淡然,从她进入观赛区开始黄弥就在观察她,其他孩子来这里,多少带着点拘谨和恐慌,这孩子呢,满眼都是不在意的自由自在。
这样的孩子一般心思纯净。
也就是这样纯净的孩子,才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吧。
黄弥不自觉开口又问另一件事:“那小秦同学,我还有件事不理解,明明之前比赛到最后一刻,你临门一脚都要赢了,怎么还把赢的机会主动给我们首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