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那大师,我要什么时候祭祀的好。”
周镜伸出左手,掐指算了一下。
“你是属羊的吗?”
“是的大师。”
“后天未时,宜祭祀,动土。”
“未时?”
周老爷子觉得这个徐屏真的要笨死了,“自己查去,老祖宗的东西丢得一干二净。”
“只要在后天未时祭祀,以后就可以正常施工了吗?”
“嗯,你属羊,五行有土,最旺你。”
听到周镜这么说,徐屏真是太激动了,“大,大师,能,能求张符吗?”
听到徐屏的话,周镜凝神,伸手隔空画了一张符咒出来。
徐屏看着周镜伸手在半空中直接画了一张符咒出来,原本透明的符咒慢慢有了黄纸的形状,被周镜拿在手里,叠成了三角形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他差点给周镜跪下。
这位可是真大师啊。
看着徐屏激动的神情,周镜挑了挑眉,那一刻,她仿佛感觉有很大的功德向自己涌过来。
徐屏这个人,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坏,好的那一面还是稳稳的压着坏的那一面的,这也是周镜愿意帮他的理由。
他身上隐约有一层金光,可见其善大于恶,也是她索取功德的主要人物。
画符咒她只用了那么一点的功德,结果换回来那么多的功德,也是稳赚不赔的。
看着周镜要走,周老爷子只觉得这个孙女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傻了,重要的事情不提。
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本本,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塞给了徐屏,“那个,徐家小子,收好别丢了。”
徐屏正捧着符咒宝贝着呢,听到周老爷子的话,顺手就接了过来,拿回来的时候,看着上面有一大串的号码,有点像是银行号码。
“一码归一码,虽然我和你爸有交情,该给的钱还是不能少的。”说完,周老爷子就走了。
这时候,徐屏才懊恼的一拍脑袋,一激动,都忘了给大师钱了。不过说实在的,这大师可真厉害,不像之前的那些大师,说到关键就要加钱,这要是周老爷子不说,他指定都想不起来。
赶紧把银行号码保存好,想着回去一定要给大师打钱。
至于周镜,正在车上欣赏她的功德,听到周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话,也是一愣,“收钱,为什么要收钱?”
周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抽过去。
“不是说算命的都有五弊三缺的吗?你给他看相,不得收钱?万一反噬到你身上怎么办?”
“还会这样吗?老爹没和我说啊?”
给人看个相不仅有功德收,还有钱拿,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说着,周镜干脆掏出手机给老爹打了个电话,周老爷子支棱着两耳朵凑过来听,电话响了半天,周镜放下了手机。
“怎么样?怎么说?”
“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周老爷子:“……可能忙,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带着手机的,家里那么大的果园,呃,也可能出去玩了。”
那边周镜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接通了,“大师兄,我爹呢?”
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周镜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大师兄,之前老爹说让我积攒功德,我刚才替人算了卦,还送了符咒,我会有那个什么,那个叫什么?”周镜看向周老爷子。
“五弊三缺。”周老爷子提醒道。
“对,五弊三缺。”
“哦,哦,这样啊,那这个价钱你们是怎么收的?”
“行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周镜看向周老爷子,“大师兄说了,我没有五弊三缺,至于钱,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
“那你想收吗?”
“想。”周镜果断的点了头。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祖孙两个一眼,没明白他们说得是什么意思,又转头看向前面的路,等到了家门口,周镜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到账信息,看了好一会儿,仔细数了一下,“这个徐屏真大方,给了一百万呢。”
“才一百万。”周老爷子不缺钱,根本不把这么点钱放在眼里。
“不少了,吴伤在天桥下算命一次才赚几十。”
周老爷子:“……”
他心里也明白,周镜她不是穷,只是打小有钱没地方花,这一出来,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自以为自己是个穷光蛋的周镜就格外的珍惜钱。
“老头,咱们晚上去撸串吧,叫上南风他们。”
“你请客你说得算。”周老爷子带着她朝屋子里走去。
进门的时候,正赶上沈莜请过来的太太团们出门,见到他们,倒是礼貌的和周老爷子打了招呼,至于周镜,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幸灾乐祸的打量。
第22章
见她们当着自己的面都能欺负自己的孙女,周老爷子也不干了,“阿莜,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领到家里来。”
听到周老爷子说话这么不客气,那些太太团的脸色都不太好,有的干脆别过脸去,有的不服气,觉得自家不比周家差。
“周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说得是阿猫阿狗,又没说你,阿镜,快进来。”
周镜又不是受虐狂,人家给白眼了,还要送笑脸过去。直接走了进去,周老爷子看都没看那群人,两个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莜不敢说周老爷子什么,可对着周镜,却是满腹的怨念,觉得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跟宜姝简直天差地别。
回了房间后,周镜甩掉脚上的拖鞋,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结印,闭上眼睛仔细看了看灵魂深处的功德。一时间,也是心花怒放的。
按照老爹的说法,这些功德可以帮助他解除瞌睡症的。
不过现在有香丸和水果,暂时不需要这些功德,先慢慢攒着,等那些东西都用完了,再用这些功德。
周镜就这样打坐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吃了一个水果,顿时精神百倍。
下去吃早饭的时候,只有周老爷子在。
周盛霆和周浩宸昨天晚上留在公司了,家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了。
想到那两个不喜欢自己,周镜也没有问他们的事情。
周浩宇拎着书包下来,略过周镜,和周老爷子打了招呼。
“爷爷,我上学去了。”
“等你姐姐一块去。”家里就两个司机,周浩宇走了,周镜就不好坐车了。
“我有急事,我要先走,你让她自己打车吧。”
这态度也是让周老爷子火大,看周镜的神情,倒是没太在意。也是,对于周镜来说,可能这两个人就是陌生人。
但是周老爷子不行,他比其他人都要早认识周镜,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周镜是他的孙女,他自然知道周镜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来沈莜和周浩宇这两个人是彻底废了,好好的亲人不亲近,偏要帮个外人。
“管家。”
“老爷。”管家走到周老爷子身边。
“再招个司机过来,专门接送大小姐。”不就是个司机吗?何苦和他们争,家里也不差请一个司机的钱。
周镜拎着包踏进教室的时候,南风和苏姝看见她,连忙冲她招手,“姑奶奶,快过来,有重大消息。”
“阿镜,重磅消息。”
周镜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到座位上,把包放进桌洞里,这才看向二人,“怎么了?”
“据可靠消息,我们班将会有一个转校生过来。”
“所以呢?”
“我在妈妈那里看过他的照片,是个帅哥哦。”
“哦。”
南风&苏姝:“……”就这样吗?
“他真的好帅。”苏姝强调了一遍。
“嗯。”
“算了,等你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戚茹的课,她带着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双肩包只背了一边。
帅气的脸引得全班同学一阵“哇”的声音。
苏姝转头看了一下,见周镜也很认真的盯着那个男孩子看,回头和南风对视一笑。
“好了,新同学,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郗玉梧。”
介绍的很简短,却还是让同学们感到惊叹。
“好了,郗同学,你暂时先坐到那个位置好吗?”
戚茹指的位置,刚好和周镜并列,只是中间隔了一个走廊。
郗玉梧很是淡定的穿过同学们花痴的目光,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镜的确是在看郗玉梧,不过她从头到尾看的,都只是郗玉梧手腕上的那跟红色手绳。
红色的手绳和他手腕上那块黑色的手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没猜错,那根手绳应该是用头发编织出来的,还是女孩子的头发。
“姑奶奶,别看了,老师叫你呢?”
周镜回过神来,才发现戚茹一脸不赞同的看向她,“周镜同学,要认真听课。”
“同学们,这周五我们就要进行高三的第一次月考了,这次月考,也是检验大家在这一个月里学得怎么样,希望大家能够认真的对待。”
说完,戚茹便开始讲课了。
周镜又撇了一眼郗玉梧的手绳,没办法,这个可比老师的课,甚至郗玉梧本人的脸更加有吸引力。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上厕所的上厕所,找朋友的找朋友,有的直接和朋友手拉手上厕所了。
南风见周镜还在盯着郗玉梧看,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郗玉梧手上的链子。
“师姑奶奶,那手绳有什么问题吗?”南风小小声的问。
“问题大了。”红色的手绳上却缠绕黑色的煞气,能没有问题嘛。
原本正低头看向桌子的郗玉梧听到周镜的话,猛得转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南风也没想到这个人听力这么好,那么小声的说话都被他听到了,顿时吐了吐舌头。
见周镜不说话,郗玉梧又重复一句,“你刚才说问题大了,到底手绳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被别人紧紧的抓着不放,周镜是对那手绳感兴趣,可是……周镜的目光落在郗玉梧的身上,顿了一下,再看向他的脸。
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对郗玉梧这个人也挺感兴趣的。背后那泛着金光的功德,很是耀眼,她刚才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把头发放在编织绳里送给男生,这是一个女子吧?”
“是。”
“红色的手绳,一位妈妈把头发编织在红绳里,相当于把守护神送了出去,换句话说,她在为你挡灾。”周镜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郗玉梧的面相。“她出了车祸,应该还在医院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好,我叫周镜,算卦看相测字,要试试吗?”
“你是大师?”郗玉梧难以想象一个大师会这么年轻,而且,她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吧?
“少年,别瞧不起少年人啊,有志不在年高嘛。”
郗玉梧抿唇,想到周镜算得那么准,也有些心动,要是可以,那妈妈不就能醒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希望,郗玉梧都想试试。
“您能帮我看看吗?我妈妈她……”
“劫难未过。”
“如果过不去会怎么样?”
“你不是清楚吗?”周镜反问道。
郗玉梧有些犹豫,他不敢拿妈妈的命去赌,可是他也不想让妈妈就那样躺着,那样太痛苦了。
“你有把握吗?”
“得亲眼看见了才知道。”光从郗玉梧的面相上,可以知道他妈妈进医院了,至于具体的情况,得看到本人才能知道。
两个人约定要等周六就去医院看郗玉梧的妈妈。
这几天,郗玉梧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其实有些紧张的,不是没有请过大师,可是都没有用,妈妈的病情甚至还加重了。
他其实是对周镜有那么一点信心的,毕竟她紧紧是凭借一条手绳就说出了那些话,若是她真的可以治好妈妈……
看着郗玉梧心不在焉的,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考试了,周镜伸手敲了敲他的桌子,“少年,别焦虑了,测个字吧?”
郗玉梧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了,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个稳字递给周镜。
“稳,虽为稳,其中却藏了一个急字,少年,不要着急,既然求稳,又怎么能心急呢?安心考试吧,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天时间吗?”
听到周镜的话,郗玉梧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倒真是冷静下来了。
既然求稳,何必心急。
到了周六,周镜坐上家里请的新司机的车准备去医院看郗玉梧的妈妈。
看着厚脸皮跟上来的周老爷子,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老头,你很闲吗?”
“还行。”
“要不找点事情给你做吧?”
“不用,这样就挺好的。”周老爷子果断拒绝道。
两个人到医院的时候,郗玉梧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看到周老爷子,得知是周镜的爷爷,也是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郗玉梧的妈妈方磬在VIP病房里,整个人都处在昏迷状态,周镜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方磬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出车祸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