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
菩提手探到下边,摸索着…挑开…
南药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 但很显然没用,索性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还咬了一口,嗯,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菩提在那里指尖一蹭,南药双腿忍不住合拢,便听到耳边一声轻哼,下一秒,整个人徒然换了个位,温热的泉水漫过了全身,上边的人影一落,一沉,南药忍不住手抠着菩提的背痛呼。
还尺寸……还是不太契合啊啊啊!
交叠的人影在水中浮浮沉沉,雾气遮掩着两人的身形,只有水声哗啦啦的响着,隐约还有菩提的轻喃和南药的哽咽声……
好一会,南药才浮出水面,喘着气靠在玉璧边上,手还挂在菩提的脖子上。
乳|白色的泉水里边,南药被打湿发丝沾在脸颊边,雪青色的长裙还在身上半挂着,面色酡红。
而菩提,眼角绯红,眸色含着情谷欠,那戴着佛珠手串的左手摸上南药的脸,吻上她微微张开的嘴……
锁骨一疼,南药呜咽一声,某人又要开始了……
南药衣裙被缓缓褪到臂间的时候,菩提的手却停住了。
在看到她手臂上那胡乱涂上膏药的伤口,白色的膏药混着血液,菩提眸色暗沉,暂时将涌上来的冲动压下去。
手绕到她身后,摸着她的长发,轻声唤她,语气危险:“小药”
“唔?”南药还在咬他的锁骨,听到有人叫她,从他肩窝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不继续了么?
“我感觉,这惩罚还是不能少,得让小药长点记性。”菩提突然说出这句话,带着恼意往她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
锁骨处一疼,南药混沌的思绪勉强拉回来了一些。
南药:“??”
我咋了?为什么突然要惩罚我?
菩提将她手臂上的药膏在水里擦去,然后按在水里洗去上边的血迹,这泉水里边塞了好多灵药,全都是因为南药的运气太差了,隔三差五就受伤,谢茴也是心累,专门给她整了这个药泉。
“你擦我药膏做啥?”水温有些热,浇在伤口处麻麻的,看着露出来的伤口,看着还是挺狰狞的,南药倒是习惯了,还转了转手,有些刺痛。
看南药那满不在乎的动作,菩提抬眸,唇角拉平,磨挲了下左手腕间的佛珠手串,轻敲那母珠,一好小木盒出现在他手上。
“你这个母珠和妙语前辈给我的是一样的?”南药第一次看菩提从这拿出东西,好奇的扯下来,戴在自己手上晃了晃。
“嗯。”菩提沉着脸将她的手拉直,打开那小木盒,将里边的丹药磨成粉,撒在上边,还用灵力让它快些愈合,看了看上边的情况,最后才将东西收回母珠。
等做完这些,菩提面色不虞的看着南药。
“小药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南药嘴角一抽,下意识回:“我什么时候干坏事了?”
菩提没说话了,就直直的盯着她,盯得南药心里发毛,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嗯?难道我真的干了什么坏事?但仔细想想,没啊?
菩提还是不说话,南药不想打哑谜,直接戳着他的胸膛,皱着眉问他:“你直说我哪里做错了成不?”
“小药,以后不要以身试险了。”菩提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眉头皱起,语气也不禁软了几分。
南药皱着脸:“哈?”
就这?
“贫僧会担心的,就像先前在秦家的雷劫,你知不知道你进去,凭你的修为,估计进去就直接成一捧灰了。”
“还有,在黑龙冲过来的时候,你突然站在贫僧前边,知道有多危险么?”
“如果追究的时间再远一些,盆中境那会你突然冲出来挨了那幕后之人一掌,差点把命都给赔进去那件事你还记得不?”
菩提一边给她把衣服穿好,一边伸手绕到她脑后,将她掉下来的小衣衣绳绑在颈后。
就像在进去那孟湘府里边,南药和他分开那时,他心都揪紧了,在里边找了许久都没见到南药的身影,一怒之下,直接把那不怀好意将他撞开的弟子给灭了,那是他出了焚音寺,第一次动怒,第一次杀人。
南药:“……”
低头搅着手指,抿唇,她担心人还有错了?
看南药那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菩提扶额,解释:
“贫僧只是担心你,救人这事量力而行便可,凡事还有我在这。”
南药还是不开心,菩提凑上去亲了亲脸,打着趣笑她:“贫僧可不想刚找的道侣这么快就没了。”
“…”南药瞥他,努嘴,行吧,反正这习惯能不能改她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原先我对我们这段恋爱,其实不是挺看好的。”南药往前坐了坐,贴着他,手挂在他脖子上。
仰着脑袋看他那张俊美的面孔,原先菩提表白的时候,她那会中了无忧草,时常担心自己会被“夺舍”,总怀着一种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
同意的时候,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嗯?”但听到这,菩提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原先,原先,注意重点。”南药连忙安抚,还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红点,指着它说:
“现在道侣都结了,你觉得我还能跑?”
“唔,按小药这话的意思,如果没结道侣,那么就要跑?”菩提在水下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了。
南药一僵:“……”
我不是,我没有!
“哎呀,那会我们刚在一起我不自信,毕竟我道侣人美花娇,又帅又好看,在修真界炙手可热,这么多人喜欢,而且我们修士的命这么长,后边你要是变心了,那我找谁哭去啊?是吧?”
“所以,都怪你太优秀了!!”抛出一堆彩虹屁,南药朝他眨眼。
菩提:“……”
哦,反正他是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敌人竟然是优秀的自己?
南药嘻嘻一笑,翻身坐在他的身侧,另一只手划着水,脸上的笑突然变了,转头叉腰,严肃的问菩提:
“不对,难道只有惩罚没有奖励的?”
看看刚刚那一口,咬的是真狠,她这锁骨都破皮了。
菩提手撑在边上,谑笑:“小药要奖励?那,下回换小药在上边?”
南药:“!!!!”
你个不正经的和尚!
……
隔日,大中午了,南药蹭了蹭软乎乎的被子,才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今天早上,菩提突然收到了焚音寺来的消息,就昨天,那万恣不仅放出焚音寺原先关着的孽龙,还把独孤雁的尸骨给偷走了,似乎是早就预谋好这件事…
而且,忘临川那边似乎也出了点事,几大门派的门主阁主都过去了,菩提也要过去一趟看看,所以只能先离开。
走之前还叮嘱南药要好好擦药,南药迷迷糊糊点头,然后就感觉菩提亲了亲她的脸,布料磨挲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然后,菩提就走了。
南药甩了甩胳膊,爬下床,拖着她的小木桌摆到床边,然后盘腿坐在床沿,拿了纸笔和墨。
这是她的习惯,捋清一件事,她喜欢用古早的方法,列关系图。
最近事情有些严峻,而且万恣,孟尝君两人的事搞得她头都大了,特别是还关乎到她和二师妹!
南药提笔在上边写下两人的名字,万恣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独孤雁,而孟尝君,则是许湘,南药写下那两人的名字,笔杆戳着脸。
首先,是万恣这条线。
俞晚说当初北燕镇那大魔修死后,万恣曾去过一趟那,而且,那盆中境里边魔化的怨魂,应该可以确定是万恣弄的。
南药想到徐子熙说焚音寺的奸细和妙真受伤都与万恣有关,菩提也和她说过,都是为了他们焚音寺的秘技,观轮回而来的,然后就是找俞家两个女娃的生辰八字。
观轮回这勉强和万恣搭上关系,但这俞家两个女孩的生辰八字,跟他万恣有什么关系?南药默默将这条线与孟尝君的名字连上。
然后,就是独孤雁的骸骨,想到这,南药也想起当初她师傅说寒月崖下边有人来过,以及魔修的气息,嗯,这个不用怀疑,肯定是万恣。
就是不知道他要这骸骨做什么?复活独孤雁?但人家都指不定轮回转世了。
万恣是魔修,魔修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那些吃人的阵法等等多了去了,这么一想,也许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把独孤雁找回来。
下一个,是孟尝君,孟尝君的确棘手的很。
南药想到司旻,头疼,还有俞晚,感觉两个师妹都有些危险。
按理来说,孟尝君假死的几十年了,甚至过了百年,为什么他不早些来找许湘呢?
难道是假死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感觉孟尝君这条线空白的很啊,除了跟万恣有许多交集,都没其他的线索。
万恣和孟尝君的交集,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当时独孤雁抢走孟尝君的最后一株无忧草,孟尝君杀上万家,但被万恣给劝离开了。
这里,就很奇怪了,万恣有什么本事让孟尝君平息怒火?
南药翻了个身,咬着笔杆子,大胆的在两人的线上写了两个字“交易”。
只有交易,才会让两个敌人走到一起。
假设万恣有能力复活独孤雁,那么,帮孟尝君找回许湘,也有可能喽?
那么,就可以这么想下去,万恣和孟尝君做了交易,万恣提供找回许湘的方法,而孟尝君,给万恣提供财力,还有修为?
这样,万恣能打伤妙真前辈一事也能很好解释了,还有在忘临川,魔城与幽洞相连,按孟尝君那修为,的确能办到,这么一想,好像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但,有两个疑点,就是她去北燕镇找三师妹时,有人打着俞晚的名号给她回信,然后就是柳源的死。
给她回信的人的是谁?杀柳源的幕后主使人又是谁?
回信之人她现在没头绪,但这柳源的死……
南药把剪头指向孟尝君三个字,俞晚猜测是万恣,但她觉得是孟尝君,原本她是没这么确定的,真正让她确定的。
是在知晓只有她和俞晚一同掉进孟尝君和许湘的真正洞府。
孟尝君或许…知晓当初俞家两人中的一人是许湘的转世,但不清楚两人已经换骨,所以,把俞晚当成的许湘…
按照孟尝君对许湘的爱,若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能忍?
但,南药又有疑问了,若孟尝君知道俞晚就是许湘,那他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直接毁掉他们的婚事把人掳走不更简单?还是……他只是在最近才知道俞晚就是许湘?
想到这,南药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
南药索性不想了,把笔一丢,躺在木床上,看着从窗边透进来的光线,抠着手指,顿了一下,她得去提醒俞晚和司旻。
立马从床上坐起,穿好鞋子,准备去找两人。
走在小道上,南药揉了揉酸痛的腰,所以说,房事这东西,还是要节制啊!
走了许久,南药发觉都没见到那些弟子的人影?
对于这件事,南药自然不知道因为菩提先前的那番话,以为自己以后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去外边浪,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使劲的去外边浪了。
“啪。”
前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南药脚步一顿,南药便停在原地打算等一会,然后再过去好了,结果,等了半分钟,看到俞晚红着眼眶过来了。
“大师姐?”看到南药,俞晚也愣了一下,不自在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南药气了,在他们千澜山的地盘上欺负他们的人?!
俞晚脸一僵,咬着唇:“没事”
南药看她撇过脸是真的不想说,叹了口气,师妹大了,她管不住了。
“行吧,最近这段时间,你记得注意安全,武器丹药毒药记得随身多带一点!师傅的库房尽管搜刮,我顶着!”
俞晚:“???”
南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最近外边不太平,记得啊。”
俞晚嘴角一抽,她记得在师傅所有的弟子里边,好像大师姐最小吧……
“一定要记得啊!”南药准备走人的,但又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得到俞晚的回复后,才放下心的继续往前走,她准备去找司旻,也得叮嘱叮嘱。
南药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面对着树干,手磨挲着树皮。
南药挠头,感觉这人的背影有点熟悉,试探问了一句:
“五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