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眼皮跳了跳,“你和我爸达成什么协议了?”
席泽拿出一枚戒指套上她无名指,侧耳在她耳边说,“没什么协议,只是把订婚的日子放在今天罢了,下个月改成结婚。”
吱吱死死摁住他手,“你疯了?”
席泽声音低哑,“没疯。”
“就是想跟你重新来过。”
吱吱很是知道怎么戳席泽的心脏,踮起脚尖,红唇朝他耳边幽幽吐着气,“我都跟两个男人上过床了,你还要我?”
席泽反手插·进她五指间,和她十指相扣:“要!”
“吱吱,你记好,从今天起,到死都是我席泽的女人!”
吱吱:“你辜负过我。”
席泽:“我把我的一辈子赔给你。”
第41章
吱吱:“你一定是有病。”
席泽没回吱吱的话, 别开脸,看着远处,很久, 吱吱似是听到一声气音, “我也觉得有。”
做企业, 其实并不是靠什么惊天动地的创举,更多的是一个人平时表现出来的职业素养让人信任,让别人相信, 跟着她,能赚到钱。
偶像剧里那种傻逼剧情,什么傻白BBZL 甜闯了惊天大祸,一顿情感真挚的言论就能赢得所有人心, 现实生活里是不可能的。
现实生活里,不管多大的企业,创始人沾上一点点的丑闻, 在股民,合作对象眼里,你就是个死人了。
不会再给你一点信任,会立刻气股避险。
吱吱可不傻, 这种情况下跳出来说这桩婚姻是假的, 损失最大的是她。
晨希和丰润最多只是重创,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入主晨希的董事会,轻云月也得跟着完蛋。
生气吗?
她又不是人,不通那种情感。她才是原本已经决定两清了,现在席泽主动愿意送上门被虐,还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好处,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是把这个游戏的时间拉长罢了。
现场并不是娱乐记者, 都是一些经济记者,入场之前又被发了丰厚的红包,也不想得罪这么大的资本家,因此,记者提问环节,并没有问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还送了祝福。
主持人念了一串名单,宣布剪彩开始。
穿红色旗袍,挂斜彩带的引导员端了托盘过来,中间放了一把银丝小剪刀。
吱吱抬起手拿剪刀,手触到剪刀柄,席泽一步靠过来,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握住,身体把她半拢住。
吱吱拿针刺他:“我还没病到连个剪刀都拿不住。”
席泽浑然不在意,头微微低下来,红唇侧在吱吱耳边,似有似无的往里惯着热气撩拨,“这是情趣。”
吱吱:“公众场合,你能要点脸吗?”
席泽脑子里闪过她和时幽的当众激吻照,在他面前共乘一骑的样子,脑子里蹭的涌起一顿火气,就想把时幽比下去。
又朝吱吱靠了靠,一手握着吱吱的手扶住红绸,一只手握住剪刀剪红绸。
剪刀咔嚓剪断红绸的一瞬间,他唇也在吱吱的侧颊落下一个吻。
原本只是赌气,吱吱凝脂一样软嫩的触感触到红唇的一瞬间,他心神跟着一荡,整个人都酥软了,恋恋不舍。
吱吱头往边上侧了侧,站的离他远一些,“你信不信,我把你嘴剪了?”
席泽嗤笑:“你把时幽的嘴剪了,我就给你剪。”
此时剪裁结束,下面是动工仪式,吱吱慢悠悠朝台下走,一边撂下一句,“在我心里,你比不上幽哥哥一个手指头。”
席泽盯着吱吱缓缓向下走的背影,长长吸了一口气,又从身后抱住她,一起移动土上面的铲子。
吱吱:“能要点脸吗?”
席泽:“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也跟你当众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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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立是晨希主营业务的主要原料供货商,每年,至少抽走晨希30%的净利润,某种程度上来说,说是晨希在为奇立打工都不为过。
晨希作为奇立的大客户,也是衡量收购小组的重点关注对象,这边,时幽正和收购小组在开着会,内线响起来,是信息秘书拨进来的。
“时总,您打开财经新闻看看,发布会现场,晨希宣布和丰润的联姻了。”
时幽BBZL 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手背淡青经络明显。喉头滚动了一下,他说:“知道了。”
然后挂了电话。
时幽打开财经新闻,硕大的黑体标题,“丰润,晨希联姻合体,共同开发度假酒店。”
配图里,吱吱一身淡粉雕花镂空裙,席泽从身后半拢住她,握着她的手剪彩,唇落在她侧颊。
时幽关了新文,笔记本推到一边,朝左手边做评估报告的高层道:“你现在立刻重新做一份对奇立的评估报告。”
股市就是随着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波动的东西,如今,联姻一公布,晨希和丰润的股价会跟着涨,奇立也会跟着涨。
高层点头,“知道了。”
时幽按部就班的和下属理着收购的事,到时幽宣布散会,负责会议记录的秘书发现,整场会议,整整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时幽三两步回到办公室,走到阳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烟,打火机,拇指滚动机匣,啪一声,升起一道橘色的火焰,白色烟草一端,燃起猩红光点。
淡青色烟雾缭绕,他瞥一眼腕上手表,拨通了吱吱电话。
吱吱这边是中式酒宴,宽敞的大堂里,不多,大概只有五十桌,但无一不是南汀的商界,政·界名流。
从奠基仪式忽然改成订婚宴,这些大佬也没准备,集中都朝酒店服务员要了红包,吱吱已经收了一堆钱。
这边是酒宴,正有人端着酒杯给席泽和吱吱敬酒,吱吱见电话响起来,一口喝了玻璃杯里面的饮料,道了句,“抱歉,我接个电话。”
转身离开了桌子。
吱吱的电话是防窥膜,席泽并不知道是谁,盯着吱吱的背影,抓心挠肝的猜着来电话的人,到底是姜话还是时幽?
“席总,我敬你一杯。”
席泽目光从吱吱身上收回来,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和来人碰杯,“谢谢。”
这杯刚下肚,后面人又举着酒杯过来,席泽眉毛挑了挑,有些不耐,耐着性子和对方碰杯,“谢谢。”
“席”
“王总稍等,我有点事。”席泽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脑子里任何一种猜测都让他抓狂,总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教养,放了杯子就朝吱吱的方向追上去。
“幽哥哥。”吱吱手机贴在耳边说。
时幽沉沉坠下的心稍稍往上提了点,“干嘛呢?”
“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吱吱珉了珉唇瓣,“被老头子卖了。”
时幽安抚她,“别急,给我时间。”
吱吱手枕在窗边,看着蓝天白云,轻轻笑起来,“我不急的,恐怕后悔订婚的会是席泽。”
时幽仿佛看到她眼睛调皮的眨动,憋着什么恶作剧整人的时候,表情总是那么灵动,胸口的郁结散了大半,“我还挺期待看到某人后悔。”
吱吱弯唇,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震动,她看一眼,是姜话的电话,“幽哥哥,我有电话进来了,可能是公司的事。”
时幽:“好。BBZL ”
吱吱挂了时幽的电话,接通姜话的,“什么事?”
姜话:“公司好多人都看到你和席泽订婚的新闻了,有人问我,我应该怎么说?”
他手指抠着文件,和听起来平静的声音不同,指尖打颤,精神高度集中,像是等着一种宣判。
吱吱挠了挠头,轻轻叹息了一下,“你就说不清楚搪塞吧。”
姜话又问,“你开心吗?”
吱吱:“假订婚有什么好开心的?迟早还会散的。”
席泽跟进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句,直接从吱吱手里抽走手机。
吱吱是枕在窗边,手松松握着电话一端大的电话,也没防备,电话就落到了席泽手里。
席泽看到屏幕上,硕大的姜话两个字,贴到耳边,冰冷开口,“你听好了,洛吱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未来,我们会结婚,生孩子。”
“请你和我的女人保持距离,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打断你的腿。”
席泽挂了电话,抽出侧边手机卡,直接扔出了窗。
吱吱冷冷抱臂,“你想怎么样?”
席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现在开始,你安心做席太太,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有任何联系。”
他着重咬住乱七八糟四个字。
吱吱闲闲抱臂,“你想怎么管我?”
席泽:“一会你就知道了。”
吱吱看到席泽脖子一下全是淡粉色,看着是七窍都在冒烟的级别,估计快气死了。
他不爽,吱吱就爽了!
席泽压下心里的火气,“跟我回去。”
吱吱甩开他,坐到沙发上,揉着额角,“我累了,不想去。”
席泽刚压下去的火,差点又绷不住,订婚的日子,他不想吵架,拉着吱吱的膀子道:“起来,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等订婚宴结束再休息。”
吱吱软软靠在沙发上,抬起脚尖,声音轻软的顺着席泽的气,“我站了一早上了,我脚真疼。”
女人的温柔是一把刀,刀刀致命。
轻软的声音,小鹿一样柔弱的眼睛,席泽就吃这种,像是一盆水泼下来,那捧火一下就灭了。
折腿蹲下来,脱下吱吱的高跟鞋,放到自己腿上,就轻轻给吱吱揉脚。
吱吱舒服的靠在椅背,有些嫌弃的说,“你技术也太差了,这么大力气,你是要把我脚按断吗?”
席泽:“……”
一把甩开吱吱的腿站起来,“本少爷头一次给人按脚,你就荣幸吧你。”
吱吱撅着嘴,一副委屈模样,“还说一辈子都赔给我?揉个脚你都不愿意迁就我,还嫌弃,我们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你回去吧。”
席泽又想起来陈偌伊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姜话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谁说不愿意了。”
蹲下身,重新捞起吱吱的双足放在他腿上,轻轻给她揉按,好脾气的问,“这个力道行吗?”
吱吱:“力气太小了,你再大一点。”
席泽:“……”
有种在伺候祖宗的感觉!
想想,这可不就是自己祖BBZL 宗吗?
他眼睛盯在吱吱脚上,讲真,她的双足跟小孩是的,很秀气,脚背挺翘,足底软嫩,凝脂白玉一般,足尖指甲透亮的甲油下面映出一层淡粉。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足也可以这么好看。
心中一动,低下头,在吱吱脚背轻轻落了一吻。
席泽和吱吱离席久了,席上就有俩个老总找过来,走到休息室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席泽捧着吱吱的双足在手心,低头吻在她足背。
两人同时张大嘴巴,因为太过惊讶,也忘了发出声音,就愣愣看着,所以,也没惊动俩人。
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依稀还听见吱吱的声音。
“你要按就好好按,别乱亲。”
两个老总对视一眼,一起比了个大拇指。
破案了!
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难怪洛吱愿意回头,感情是席泽跪舔回来的。
当天,南汀的所有富豪圈都知道了,席泽现在的家庭地位就是,给洛吱揉脚,轻吻洛吱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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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
吱吱看着席家的别墅眉头轻皱,“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席泽给她解着安全带,“有事和你说。”
吱吱:“我不来你家,掉头,我要回家。”
席泽身子没了骨头一样倾过来,“你自己下车,我抱你下车,你选一样?”
吱吱珉了珉唇,转头下了车。
席泽指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瘦长男子道,“这个,是我给你找的管家,”又指着另一个圆脸,肥肚腩的男人道,“这个是我给你找的职业经理人,我从别的服装品牌挖过来的,有二十年的从业经验,代替姜话没问题。”
吱吱手握成拳,“你把姜话怎么了?”
席泽朝俩人挥挥手,俩人立刻下去了。
客厅再次只剩俩人,席泽松了松领带,拨开最上面的扣子,长长的手臂搭在沙发上,瞳色极深的眼睛盯着吱吱,“吱吱,现在我们定了婚,很多事情的立场就不一样了,我什么都可以纵着你,但姜话不能留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再和时幽接触。”
吱吱脸色沉下来,锐利的扫向席泽,重复那句话,“你把姜话怎么了?”
席泽:“我现在还没对他怎么着,但姜话后面什么样这取决于你。”
“你乖乖听话,不该有的关系断干净,我可以给姜话安排更好的去处,待遇不会比现在差。”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吱吱抓起一个抱枕朝席泽砸过去,“你搞清楚,我没想跟你订婚,你凭什么管我?”
“你敢动姜话一个手指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吱吱往外走,席泽起身把从后面拉住她,打横把她抱起来往楼上卧室。
吱吱咬牙,“你要干嘛?”
席泽把吱吱朝床上一扔,扯了领带,西装外套扔下去,倾身下来道,“我让你尝尝,到底是时幽行,还是我更行。”
席泽俯身下来的一瞬间,吱吱直接滚到一边,抄起包就砸过去,“你是禽兽吗?BBZ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