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头痛地叹了口气：她本以为伏地魔死了之后，一切麻烦事应该都会就此消失的。但事实告诉她，这不是个故事。即使伏地魔死了，外头也还有许多坏人逍遥法外。
她倒是有应对伏地魔的攻略，但是科奥瑟？这可真的超出她的了解范围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警告。”珀莉长出了一口气，“我会注意这些的。”
克鲁姆点了点头，然后迟疑了片刻：“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说？”
“赫米-翁在我每次叫她的名字时都会笑——我不知道——”
珀莉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我可不能替她回答你。”她说，“而且我以为你也更乐意她来替你解答？”
克鲁姆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他转身要走，而后又停顿了一下：“卡卡洛夫校长……有时候会过度地想一些东西。我替他和我的一些同学们道歉。哪怕是那个变形术也足够厉害了，他们总是看不到这些。但我不会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抽离咒：力松劲泻，哈利用这个对付过格林迪洛。
斯莱特林：拔高情况。
赫奇帕奇：？
第79章 危险的礼物
珀莉最后有选择性地把克鲁姆说的一些事情告知了玛德琳。
当然啦，旁听的还有亚莉克希亚和伊芙琳。她们得知克鲁姆对路易斯抱有的警惕态度后，都大为震惊。
“他一定是个骗子。”伊芙琳斩钉截铁地说，“连克鲁姆都这么说了。玛德琳，千万别再回复他的双面镜了。”
“可是如果路易斯是个坏巫师，他想从玛德琳这里得到什么？”亚莉克希亚很困惑，“如果我是个坏人，我一定会盯紧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她可是波特的好朋友。众所周知，波特是黑巫师的克星。”
玛德琳的表情很糟糕。
“我也不明白。”她低落地坐在床上，左手搂着黛娜，怀里坐着夏洛克（珀莉把猫狸子塞到了她怀里，希望她能感到安慰）。
“他以前……不这样。他一直都很顺着我——我们就吵了三次。两次是因为我总在说洛哈特的事儿；还有一次，我没有及时回双面镜。那天太晚了……”小女巫情绪低落。
“你还喜欢他吗？”珀莉问。
玛德琳没有回答，她只是难过地把脸埋到黛娜的皮毛中。
“你还喜欢他。”亚莉克希亚喃喃地说。她爬到玛德琳的床上，把蜷缩起来的好友搂进怀里，“梅林啊，我不知道。如果他其实没那么糟糕呢？我是说，他不那么好，但是他喜欢玛德琳……”
“那也不行。”玛德琳的声音从猫毛里传出来，“他对珀莉这个态度——他对你们都这个态度。我想起来了，我每次提到你们，他都根本不在乎你们的事情。我那时候只高兴他全心全意想着我……”
伊芙琳轻轻抽了一口气，感同身受地说：“是啊，如果我未来的男朋友不把我的朋友当一回事，我一定没法跟他继续相处下去。想想看吧，谈恋爱还能分手，但我一定要和你们三个当一辈子好朋友的。”
“是啊。”玛德琳抬起头，神色黯淡，“看来我确实不太该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在二年级前的暑假开始看洛哈特的书，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路易——科奥瑟。”
夏洛克轻柔地叫了一声。玛德琳的眼泪打湿了它的皮毛。但它没有胡乱挣扎——它这会儿收起了自己的利爪，乖乖地把自己的肉垫搭在小女巫的腿上。
“谢谢你，夏洛克。”玛德琳哽咽着说，“真讨厌……我下次可不要再轻易地喜欢别人了——下次我一定要把对方调查清楚再说。”
“我们都在呢。”伊芙琳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突发奇想，“下次我们可以把人往波特面前领去转一圈。珀莉，你和他关系这么好，让他用自己的雷达辨识一下这个到底是不是坏人。”
这个想法太有趣了，玛德琳都破涕为笑，又有些困惑：“雷达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一种麻瓜的玩意儿。”伊芙琳解释，“我们的麻瓜研究课上没讲过，但我的麻瓜亲戚们提到过这个词，说这是能准确分辨坏人的好东西。波特准有这个。”
玛德琳要花费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珀莉为此无情地在圣诞节前的时间内都抛弃了自己的男朋友。四个姑娘除开那些不同的选修课的时间几乎形影不离，科奥瑟倒是找上来过一次，正好撞上经过这条走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看着好脾气，但依旧是个教师，他不得不退却离开。
珀莉想了想，最后干脆找了个机会把科奥瑟惹的麻烦告诉了双胞胎。
“你们有活点地图。”珀莉说，“如果乔治想追玛德琳，那至少在这事情上出一份力？”
乔治·韦斯莱不假思索：“没问题！对了，珀莉，能告诉我玛德琳买了什么颜色的礼服长袍吗？”
“粉色。”珀莉爽快地回答，“怎么？”
“妈妈倒是给我们买了礼服长袍，但我们想自己再买一件。”弗雷德把手搭在乔治的胳膊上，“风雅牌整个圣诞假期都会打折，我们能赶在舞会前选一件新的。”
珀莉失笑，而后真心实意地说：“加油。”
这个学期已经结束了，但今年的圣诞假期，选择回家过节的学生只有极少数的低年级。他们没受到邀请就无法参加圣诞舞会，最后只好无奈地放弃在留校名单上签字。除开他们，大部分学生都在为了圣诞舞会做准备。即使是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备考生也不例外。
没找到舞伴的学生们趁着这个机会抓紧了最后一点时间，而大部分女生们都在咯咯笑着交换一些化妆的小知识。
没有化妆习惯的珀莉为此被按在公共休息室，亚莉克希亚拿走了她的书，贝纳索神情严肃地给她讲化妆和整理头发需要用到的所有知识。
“你是霍格沃茨的勇士，珀莉。”玛德琳严肃地说，“你要领舞呢，不许给我们霍格沃茨的姑娘们丢脸——想想看吧，芙蓉·德拉库尔站得那样近。”
珀莉很高兴能有其他事情来分散玛德琳的注意力，她立刻安顺下来，专心听她们的小课堂。
除开学生，学校里的教工们也在为了圣诞舞会做准备。有流言说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那儿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胡说八道，我们找遍了厨房都没找到它们。”麦克米兰说），还预定了古怪姐妹的组合来负责奏乐。
他们还装饰了学校。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不会融化的冰柱，礼堂里的圣诞树上全是仙子和不停鸣叫的金色/猫头鹰。所有的盔甲都被施加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他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就连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们的假期晚餐有多种口味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芙蓉为此常常抱怨。
“太油腻了。再这么下去，我得放宽我的礼袍了。”
“这说明我们的布丁非常美味，你根本忍不住。”珀莉愉快地说，“如果你很在乎自己的身材，你就只能克制住自己的嘴。”
芙蓉瞪着她，然后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珀莉，论甜点，英国可比不上法国。”
“但你吃得很开心，对吧？”
芙蓉扬起下巴：“我只是愿意好心地尝试别人递给我的食物——霍格沃茨有太多男生试图这么做了。”
但她的耳朵红了。这让几个跟在她身边的男生更加神魂颠倒，也让珀莉的好朋友们没那么生气了。她们原本还觉得芙蓉在诋毁霍格沃茨的厨房呢。
在这样的氛围中，圣诞节终于到了。
珀莉睡到上午八点半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掀开帷帐，她发现亚莉克希亚已经坐起来了。
夏洛克蜷缩在她的枕头边上睡得很香，但她坐起来之后，它也跟着被惊醒了。猫狸子灵活地跳下床，然后被床脚那些堆满的礼物盒吓了一跳。
它对自己的落脚点估计错误，于是不幸摔进了礼物堆，并在寝室里弄出巨大的声响来。这惊醒了伊芙琳和玛德琳。
“怎么了？”后者迷迷糊糊地说。
“没什么，夏洛克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的圣诞节……”珀莉这下完全清醒了，她溜下床，发现猫狸子已经挤到了黛娜的猫窝里。
“啊，圣诞节，礼物……对。”
四个姑娘们都坐起来了。她们草草去洗漱了一番，然后穿着睡衣溜回来，坐在一起开始拆那些盒子。珀莉先拆了韦斯莱夫人的，那是一件带有火龙图案的毛衣和一大盒肉馅饼。她立刻换上了它，并且开始暗自猜测乔治到底能不能追到玛德琳：如果他能，那么这个寝室明年会有两个人收到毛衣了。
“啊，珀莉，你送了我好多东西。”玛德琳叫了一声，“这个窥镜看起来真漂亮。”
亚莉克希亚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一眼。玛德琳手里的窥镜上面镶嵌着金色的边，上面还有漂亮的雕刻花纹。盒子里还装着一个金色的天线似的玩意儿和一面镜子。
“另外两个是探密器和照妖镜，我想你可以拿它来对付你未来的男朋友。”珀莉含含糊糊地说。
玛德琳以为自己会为了这句话难过一会儿，但她发现自己在咯咯地笑：“好，我之后要随身携带它们，并且用它检查每一个路过的男生。”
她试着用那个探密器对准自己的礼物盒，一件一件地扫过去——然后，一个署名为路易斯·科奥瑟的礼物盒引起了天线的颤动。
“别碰那个。”伊芙琳警惕地说，“科奥瑟在想什么？他疯了吗？”
“别怕。”珀莉安慰她们，“我们可以把这个带去给卢平教授看。他准有办法。”
莱姆斯·卢平今天恰巧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四个姑娘来拜访，他显得颇为诧异。
“福莱特小姐、纳尔森小姐、霍尔小姐和泰勒小姐，圣诞快乐。顺带一提，谢谢你们送的书，我平时不太能收到学生的圣诞礼物。”他对珀莉和亚莉克希亚点了点头。
珀莉把那个没拆开的礼物盒展示给他看，而他只花了半分钟就搞清楚了这只怀表上附加的咒语。
“不是什么严重的东西。”他说，“这个咒语能让怀表的佩戴者显得容光焕发。但是它的效用实际上是轻微迷惑旁人的心智，所以属于黑魔法的范畴。”
他没有问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只是温和地说：“我想学生拿着它并不安全。即使这是你们收到的圣诞礼物，我也必须没收它。”
玛德琳看上去有些迷惑，也有些伤心，她迅速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可不想留着上面有黑魔法的东西。”
她们把那个怀表留在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这儿，然后回到了走廊上。
大部分学生们都出去玩雪了，还有一些沉迷于礼堂里的丰盛的早餐和午餐，不想离开那儿，这会儿走廊上空荡荡的。
“呃……我想，他可能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伊芙琳谨慎地说。
“这不重要了。”玛德琳轻轻说道，“克鲁姆的警告是对的，科奥瑟很危险。即使他对我是真心的，他也很危险。他视这种黑魔法为寻常的、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而我不可能接受这个。”
她看起来有些怅然，但是并没有落泪。
珀莉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论如何……他至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这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只是……不那么合适。”
“是啊。”玛德琳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了，可我要放弃了。换成以前，我说不定会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叹息了一声。珀莉从侧面看她，突然觉得玛德琳比两年前的她成熟了许多。
从朋友的角度，她很高兴路易斯至少没在感情上欺骗玛德琳，但也清楚玛德琳的性格。她变得沉稳了；这意味着她不会在和路易斯重修旧好。
她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感到遗憾，但……无论如何，这是玛德琳自己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