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假千金后不小心成了团宠——橘徕服兮
时间:2022-01-14 07:25:52

  他顿了顿又大声道:“陛下,臣私以为这二者与慎郡王私自调兵一事无关。”
  “荀子墨。”喻京墨淡声道:“你来告诉他们,景亲王夫妇是怎么死的,影又是什么。”
  “喏!”荀子墨起身将当年景亲王夫妇的死以及影还有徐芳懿的事说出来。当然,他识趣地隐去了幽冥宫那一段。
  含元殿中鸦雀无声,对于当年的事,有些人是清楚,有些人是不清楚。
  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罢,既然喻京墨将当年的事摆到了明面上,那便意味着这含元殿中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待荀子墨说完后,喻京墨便似笑非笑地问众臣:“不知诸位爱卿可听清楚了?”
  众臣道:“听清楚了。”
  “那慎郡王调兵平江湖组织一事,可还有别的不妥?”喻京墨又问。
  静默过后,便是稀稀拉拉的:“并无不妥。”
  “既然并无不妥,那朕便要与诸位爱卿论一论别的事了。”喻京墨意味深长道。
  荀子墨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帛书,以不徐不疾的语调念着帛书上的内容。
  帛书上写的都是和徐芳懿有勾结的朝臣的名字,名字后面还有于何年何月何日何地收了影什么好处,或者是于何年何月何日何地为影做了什么。
  因为写得过于详细,所以帛书很长,荀子墨恐怕需要很久才能念完。
  荀子墨每念出一个名字,都有两名禁军捧着确凿的证据走进含元殿,放到喻京墨面前的地上。
  而被荀子墨念出名字的朝臣,不是瘫坐在地,就是跪伏在地高呼自己有罪求宽恕。
  与影勾结,等同叛国。
  叛国之罪,当诛九族!
  待荀子墨将他那卷长长的帛书念完后,喻京墨才开口让禁军进来将那些与影有勾结地朝臣押下去,在含元殿门口,就地问斩。
  含元殿外,那汉白玉的石阶被鲜血染红,含元殿内幸存者人人自危。
  喻京墨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的众臣不紧不慢道了句:“还望诸位爱卿自重。”便大步离去。
  严庚连忙道了句:“退朝!”便匆忙去追喻京墨。
  “恭送陛下!”
  良久,跪着的众臣才缓缓起身,目目相觑,面如土色。
  有些老臣很早之前便领教过喻京墨的手段了,可有些人还是头一遭。
  荀子墨写在帛书上的人名不过是十人,还有一部分与影勾结的人,喻京墨念其曾劳苦功高,让他们功过相抵。
  含元殿外那滚落的十颗头颅也只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若那一部分人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喻京墨只能给朝堂来个大换血了。
  帝王的雷霆之怒,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
  喻京墨回到紫宸殿,卸去了帝王的威严,露出了满脸的疲惫。
  他的好大侄在外面蹦跶,他在宫里也没闲着。
  以为要尘埃落定了,可最新传来的消息是他的好大侄的头发全白了……
  “陛下……”严庚低声道:“您先把朝服换下吧。”
  “都出去。”喻京墨淡声道。
  “陛下……”
  “让所有人都出去!”喻京墨沉声道。
  严庚沉默了一下让紫宸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全部出去,然后自己也出去并为喻京墨关上了门。
  少顷,门里传来了阵阵巨响,门外严庚无声叹了口气。
  待门里的声响停了,严庚又静等了片刻后才推门而出。
  只见宫内一片狼藉,能倒在地上的都倒在地上了,就连那顶帝王冠冕都被随意扔在地上。
  严庚走过去将那顶冠冕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抬眼去搜寻喻京墨的身影,却见喻京墨坐在一片狼藉中垂着头一动不动。
 
 
第235章 大晚上的滑冰
  严庚将那顶冠冕小心放好后,才抬脚朝着喻京墨走去。
  他刚要开口,便听喻京墨道:“让人进来收拾吧。”
  “奴婢还是先为陛下换衣吧。”严庚道。
  喻京墨沉默着站了起来,朝着屏风走去。
  严庚见状,先过去将屏风扶起,然后拿来喻京墨的常服为喻京墨换衣。
  “一会儿去问问,慎郡王他们何时到京。”喻京墨淡声道。
  “喏。”
  ……
  夜晚是寒冷的,众人在林中安营扎寨,好几个火堆都驱散不了寒意。
  四周除了木棍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似乎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柏夕岚抱着暖炉走出了帐篷,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那轮明月,轻叹了口气缓步走着。
  柏夕岚因焦虑而失眠,跟翻煎饼似的,翻来覆去都快把自己烙熟了都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等累了再回去睡觉。
  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傍晚在此处安营扎寨的时候,她还被杭叶和几个姨姨拉去冰上狗刨了一圈。
  当然,柏夕岚这个时辰朝小河走去,只是为了散心,至于去冰上狗刨的事她肯定是不会做的。
  一个人狗刨,万一冰层裂了,掉下去麻烦就大了。
  待走到河边时,柏夕岚愣住了。
  因为喻沅白也在河边。
  只见一身白衣的喻沅白负手而立,白发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整个人十分清冷。
  “喻沅白。”柏夕岚忍不住叫了一声。
  喻沅白转身静静地看着柏夕岚走到自己的面前。
  不知为何,柏夕岚觉得有些尴尬,她搓着手炉问喻沅白:“你怎么在这?”
  喻沅白问她:“那你为何在这?”
  “我睡不着过来走走。”柏夕岚回道。
  “我也睡不着。”喻沅白如此道。
  随后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稍显沉默。少顷,二人都笑了,想来都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是废话。
  “还要玩吗?”喻沅白指了指冰面。
  “好吗?”柏夕岚犹豫。
  她觉得就自己那狗刨的滑冰姿势被几位姨姨嘲笑就行,犯不着大晚上的在喻沅白面前狗刨然后被喻沅白嘲笑。
  喻沅白见她犹豫,便知她在想什么。
  傍晚时他也是无意间看到了这姑娘狗刨式的滑冰,记忆深刻。
  “走。”喻沅白朝她伸手。
  柏夕岚抱着手炉摇摇头道:“拿着手炉呢,不方便。”
  喻沅白便将她手中的手炉拿走放到一旁的地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上冰面,带着她滑行。
  柏夕岚四肢笨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被喻沅白带着滑了几步后,便忍不住的想要狗刨。
  就在柏夕岚即将狗刨的时候,喻沅白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在冰面上疾驰。
  柏夕岚下意识地转头呆呆地看着喻沅白的侧脸。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此刻的喻沅白有一种莫名的温柔。
  喻沅白垂眸见柏夕岚呆呆地看着自己,坏心眼的微微松手,吓得柏夕岚连忙扒在他身上。
  周围一片寂静,柏夕岚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等着喻沅白压低声音警告他:“信不信我拉着你一起摔?”
  喻沅白轻笑了一声停下,扶着柏夕岚的双肩让她站好。
  “不行不行。”柏夕岚紧扒着喻沅白不放。
  她平衡感很差的好吗?就算站着不动也会前仰后合的好吗?
  “别怕,你要这样……”喻沅白教柏夕岚重心要往哪放,什么样的姿势才能保持平衡。
  试图掌握喻沅白所教知识的柏夕岚像极了手脚不灵泛的小老太太,扶着喻沅白的胳膊颤颤悠悠。
  “你大胆地往前滑便是,要是摔倒了我会扶住你的。”喻沅白道。
  有了喻沅白这句话柏夕岚大胆地往前滑了一步。
  由于她过于大胆,迈出去的一步也过大,整个人往后摔的速度过快,以至于喻沅白只来得及托她一把,没让她摔到脑袋。
  柏夕岚坐在冰面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说好的会接住她呢?
  那她为什么会坐在冰上?
  人和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耳边响起喻沅白毫不客气的笑声。
  柏夕岚转头望去,就见喻沅白笑得一脸张扬,是十八岁的少年特有的张扬。
  张扬归张扬,刺眼也是真刺眼。柏夕岚秉承着要摔就得一起摔的缺大德精神,趁少年不备之时,直接给少年来了个横扫千军。
  少年一时不察,伴随着一道清晰的咔嚓声,以呆傻少女同款姿势坐在了冰面上……
  柏夕岚一听这咔嚓声脸都白了,而喻沅白单手一撑冰面一个跃起抄起柏夕岚就往岸边飞。
  二人刚落地,就见他们原先所在的冰面塌下去了……
  不远处的几个影卫一见这状况也都无语望苍天。
  说起来,瞧瞧这俩倒霉孩子,在冰上打闹,多危险啊!
  柏夕岚将先前放在地上的手炉拿了起来,见还热着便要和喻沅白一起分享热源。
  喻沅白却将她身上的斗篷整理了一下,手指轻轻拂过她脸颊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哦。”柏夕岚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回走。随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猛地转身看向喻沅白。
  只见原先隐藏在暗处的影卫正陆续出现在喻沅白的身边。最令她在意的是,黑鹰竟然牵着大白走了过来。
  “你这是……”柏夕岚又走回喻沅白面前欲言又止。
  “我得回去了。”喻沅白道。
  “我们不是正在回去吗?”柏夕岚不解。
  喻沅白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我得尽快回京,便不与你们一道了。”
  “可是……”柏夕岚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喻沅白道:“回去吧,代我向龙渊先生道个谢,多谢先生这两日的操劳。”
  柏夕岚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影卫已经到齐,大白原地踢着蹄子,似乎有些不耐烦。
  “回去吧……”喻沅白握住柏夕岚的肩膀将她转了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
  “喻沅白……”柏夕岚没有转身,就这么问喻沅白:“那我回京后能去慎郡王府看哮天吗?”
  “回头我让人把二黄送回柏府。抱歉,占了你的狗这么长时间。”喻沅白的声音有些飘。
  柏夕岚抱着手炉的手紧了紧,她故作不在意道:“没关系的,你将哮天养得很好。”
 
 
第236章 跟我回幽冥宫
  二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柏夕岚依旧是背对着喻沅白的姿势,而喻沅白则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柏夕岚看。
  忽然,喻沅白很认真地叫了柏夕岚一声。
  “嗯……”柏夕岚应了一声,本想问喻沅白怎么了,便被喻沅白从身后轻轻抱住。
  柏夕岚身体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以后精明点,别老这么傻兮兮的,容易被人卖了。”喻沅白轻声道:“你才十五岁,别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想太多会累。人生何其短暂,定要活得潇洒些……”
  柏夕岚不会看到喻沅白眼中的光正在慢慢消失,眼底的悲伤渐渐浓郁。
  “喻沅白……”柏夕岚忽然觉得心口好疼,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喻沅白松开了柏夕岚后退了一步,将她往前推了推催促道:“快些回去吧,外面冷,当心着凉。”
  “好……”柏夕岚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很听话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她听到了大白打响鼻的声音,随后便是大白的马蹄声,马蹄声渐行渐远。
  柏夕岚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跑去。
  她有话要和喻沅白说,很重要的话,必须要说给喻沅白听……
  白色的骏马载着自己的主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柏夕岚停下奔跑的脚步,双手撑膝剧烈喘息。
  许久,她缓缓蹲下,将脸埋在臂弯中。
  只是……有些话想要立刻说给喻沅白听而已,才没有别的意思呢……
  其实回京后再说个喻沅白听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回京后还能再见到喻沅白吗?
  “三日,顶多三日。”龙渊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
  柏夕岚抬头便见龙渊正站在她的面前。
  “什么三日?”柏夕岚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明是个没头没尾的话,可她却莫名懂了,可却又不死心,想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至多还能活三日。”龙渊看着柏夕岚面无表情道。
  “三……”柏夕岚张了张嘴,脑海中一片空白。
  “三日啊……”柏夕岚甚至听到自己说:“他才十八呢,好可惜啊……”
  “你想让他活吗?”龙渊问她。
  柏夕岚怔怔看着龙渊,似乎想着龙渊这话是何意。
  “你想让他活吗?”龙渊不紧不慢地又问了柏夕岚一遍。
  柏夕岚回过神来,袖中的手缓缓握拳。她很平静地问:“所以,您能救他对吗?”
  “只要你想让他活,那我便能救他。”龙渊的语调低了下来。
  柏夕岚一瞬不瞬地看着龙渊,一颗心往下沉了又沉。她问龙渊:“可是要我答应您什么?”
  龙渊语调平平道:“跟我回幽冥宫。”
  不过,龙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了别处,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
  随着龙渊的话音落下的还有柏夕岚的一颗心,她努力地朝龙渊挤出了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道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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