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帅啊!
“梦里的我就那么勇猛,让你睡着了都在笑?”
权薄沧揉了揉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笑,压低声音靠近她,“看来是我没把你伺候好,让你在梦里这么渴望。”
说完还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下。
颂凡歌全身颤栗一下,软绵绵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体趴着,如瀑的长发铺在背部。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脚下猛地一踢,将盖好的薄被踢开,她纤瘦的身子穿着薄薄的睡裙,若隐若现的曲线在薄薄的衣料下性感诱人,看得人血脉喷张。
权薄沧眸子微变,大手抚上她身后曲线凹陷的腰际处,身体轻贴着她背部,声音性感得地致命。
“欠欠,这是勾引我呢?”
颂凡歌睡得迷迷糊糊,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想伸手推开他,还未用力,又沉沉闭着眼睛,虽然醒了,但一点也不想起床。
太累了。
她粉嫩的唇瓣带着光泽,轻轻蠕动几下,“还想再睡会儿。”
她这声音猫儿一样的,抓得人心里痒痒,权薄沧轻笑一声,
权薄沧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想将人翻过来好好欺负一顿,但又看她睡得太沉,想到她昨晚辛苦那么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真不想放过你。”权薄沧低头在她颈间一吻,许久才将人放开,起身下床,准备去洗个凉水澡。
他刚到浴室门口,床上的女孩突然翻身,睡眼惺忪地朝这边看来,浓密得逆天得头发凌乱但美感十足,看着迷迷糊糊的。
“阿沧,我一会儿就要饿了。”
权薄沧一手搁在浴室门把手上,手上握着一条浴巾,“我让佣人给你送早晨上来,想吃什么?”
“不想吃。”
颂凡歌声音喃喃,忽然伸手扯过被子将头埋进去。
没过一会儿,她又探出脑袋来,还蛮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权薄沧对她这种反应了然于心,挑眉,站在那里等她说完。
“阿沧……”
颂凡歌舔了舔唇,看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嘿嘿一笑,“你看江大西侧门口左转五十米的那家包子店的小笼包,是不是很适合当早餐?”
江城大学,简称江大。
“那我。”权薄沧视线往身下看了眼,舔了舔后牙槽,“洗完澡给你买?”
“嗯。”
颂凡歌抱着枕头,脸埋在枕头里,忍不住笑,“俺要一笼小笼包加一份皮蛋瘦肉粥。”
跟权薄沧在一起,她感觉全身都泡在蜜罐子里,随时随地都高兴得冒粉红泡泡。
权薄沧很快洗了个冷水澡,等全身的火气熄灭,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又睡了过去,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在光下白得发亮,藕段似的。
他擦擦头上的水,短而浓密的黑发湿漉漉的,有小水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流下来,往下,是坚实而有力的胸膛。
他将毛巾扔到一边,走过去在女孩鼻子上勾了下,穿好衣服往外走。
权薄沧昨晚折腾太久,导致颂凡歌没怎么睡好,但SQ庄园离江大不算近,等颂凡歌醒来时,权薄沧已经去买早餐还没回来。
她在床上磨磨蹭蹭好久才终于下床去洗漱,洗漱完毕后刚出卧室,就遇见一个女佣朝这边走来。
“什么事?”颂凡歌问。
这边只有他们的卧室,佣人都是有事才被允许来这边。
女佣语气恭敬,“小夫人,夫人来了,在房间等您,让您过去一趟。”
“妈来了?”颂凡歌诧异地望着女佣,“什么时候来的?”
权家除了权薄沧外,父母和旁系都住在M国,虽然经常在走动,但每次来都会先通知一声,不至于这样突然前来。
“刚刚到。”女佣跟在颂凡歌身后,解释道:“夫人一到这里,就命令我带小夫人您过去一趟,看样子挺急的。”
SQ庄园在建立的时候就考虑了隐私问题,除了颂凡歌跟权薄沧住在主楼外,其余人都是在客楼。
客楼很多栋,权薄沧的父母在这里有固定的住所,虽是客楼,但修建得和主楼没什么区别。
颂凡歌心里还蛮高兴的,她的母亲白露和权薄沧的母亲苏鸢是闺中好友,两人关系打小就很好。
苏鸢爱屋及乌,即使是颂凡歌为了离婚做了很多错事,她也没说过她半句重话,呵护依旧,更别提苛刻她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颂凡歌有些愧疚,她抬手按了门铃,传声器里传出苏鸢的声音,“进来吧。”
苏鸢是个十足的富太太,本就是出身名门,嫁得又好,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看着像三十出头的女人。
颂凡歌进去,就见苏鸢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落地窗只拉开一点,屋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不明。
“妈。”颂凡歌走过去,看着熟悉的背影,微笑,“一路上累了吧,我替您……”
“跪下。”
“……”颂凡歌诧异地看过去。
苏鸢逆光站着,身后是一片黑影,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颂凡歌,我让你跪下。”
“什么?”
让她下跪?
“您这是怎么了?”颂凡歌搞不懂苏鸢为何突然对她转变了态度,她之前不是对她很好得嘛。
苏鸢转过身来,昂贵精致的衣服将她衬得年轻美丽,一张脸精致柔美,“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因为颂家的那个养女,你捅了薄沧一刀。”
“颂凡歌,你够狠的。”苏鸢靠近她,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漠。
颂凡歌看着苏鸢的眸子,心里一下子没有反驳的底气。
前世这个时候苏鸢还在国外,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权薄沧向来维护她,根本不会把这种消息透露出去。
这次,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但不管怎样,她理解苏鸢的情绪,毕竟自己儿子被伤害了,做母亲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不心疼。
颂凡歌深呼吸一口,态度诚恳,“妈,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伤害了他,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她会好好爱他,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这样就够了?”苏鸢笑。
“那您想让我怎样,您说。”苏鸢之前对她的好她不会忘记,只要她能消火,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呵。”苏鸢还是冷笑,盯着她,“那我要你亲手杀了陆桥桥,弄死那个贱女人,你去不去?”
第33章 她也是重生的(二)
颂凡歌没想到苏鸢会这么说,有些捉摸不透,“她可以死。但让我亲手,不可以。”
她答应那个人的话,不会再亲手杀人。
她会让陆桥桥死的惨烈,但不是亲手。
两者不一样。
“你就这么护着那个养妹?”苏鸢忽然大吼,愤怒地望着她,“不愿意去是吧?好,那我打你一顿,你愿不愿意?”
“我不是护着她,只是不会亲手杀了她。”
颂凡歌细眉蹙起,总觉得今天的苏鸢有什么不一样了,“要是打我一顿能让您消气的话,我可以接受。”
她捅了权薄沧一刀,下手那么重,她心里悔恨不已,只是被打一顿,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苏鸢看着颂凡歌一副淡然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她突然低吼,“来人,拿戒尺!”
“颂凡歌,既然你宁愿自己挨打都不愿意去亲手杀陆桥桥,那我就打死你!”
苏鸢拿着佣人递上来的戒尺,冷冷地看着她。
“伸手!”
若是换作别人,就冲她这态度就根本没有机会再和颂凡歌掰扯,可面对苏鸢,颂凡歌心里只有愧疚。
白皙娇嫩的手掌摊开,递上去。
戒尺猝不及防地重重落下来。
颂凡歌眼睛眨了几下,手心是有些疼,但跟刀子捅进身体的痛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颂凡歌不觉得痛,甚至觉得解恨,她活该,现在终于有个人能为权薄沧挨的那一刀报仇了。
真好。
苏鸢气愤地看着颂凡歌,却发现她嘴角居然有些笑意。
长而冰冷的戒尺再次被举起,苏鸢怒目铮铮地看着颂凡歌,眼底的怒火毫不掩盖,猛地挥手。
颂凡歌手指微顿,闭眼。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再次袭来。
颂凡歌睁眼,就见苏鸢胸膛上下起伏,一双眼睛充血般发红,“妈。您没事……”
“颂凡歌!”苏鸢牙齿上下磕碰,两眼死死地望着她。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伤害我儿子!”
滚滚而来的泪珠从苏鸢眼中滚落,她看颂凡歌,依旧很气愤。
“而是因为你堂堂颂家小姐,竟然放低身份,不顾家人反对,为了个野丫头跟家里人闹得鸡飞狗跳!”
颂凡歌一怔。
苏鸢靠近颂凡歌,低吼,两眼的泪止不住地流。
“你颂凡歌是什么身份?你是颂家独女,你是权家孙媳妇,你是权薄沧的妻子,这么多身份加在你身上,你就是个脑残,那也能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手上的戒尺被苏鸢狠狠地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况你自身不弱,你顶级学校毕业,商业思维发达,你用得着去讨好一个叫陆桥桥的养女吗?”
“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一张脸,你就算是去卖,你也不至于混得太差!”
苏鸢两手死死地按在颂凡歌两肩,双眼瞪着她。“你知道你这样下去,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前世看到的视频画面历历在目,苏鸢痛心疾首,又恨铁不成钢。
颂凡歌看着苏鸢,总有些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
苏鸢放开她,伸手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泪。
“从今天起,你不准听陆桥桥任何的言语,就算你是偏执症管不了自己,你也给我好好忍着,你敢听她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再杀了那个贱女人!”
苏鸢盯着颂凡歌,一字一句。
“把你一辈子关在家里,关到死,也好比你死在别人手里的好!”
这辈子,她就算豁出命来,也不会让她走上前世的老路!
“妈,你怎么知道……”颂凡歌瞳孔紧缩,抬眸,“妈,你是重生的……”
话音未落,门砰一声被人撞开,大门直接轰一声倒地。
“母亲,你在干什么!”权薄沧双眼赤红地看着苏鸢,将颂凡歌搂在怀里,心疼地牢牢抱紧。
颂凡歌赶紧摇摇头,“我没事,阿沧……”
“权薄沧!”
苏鸢朝权薄沧大吼,指着颂凡歌,“她再这样执迷不悟,这样下去她会害死她自己你知不知道!”
权薄沧身体挡着颂凡歌,凌厉的脸上冰冷一片,“母亲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欺负欠欠,还真是有劳了。”
“你!”
苏鸢气愤地看着儿子,心里有万般的酸楚。
是她的错,导致儿子跟自己疏远。
“我不管你有多宠爱七七。”苏鸢看着权薄沧,“你要是真为她好,就算她自杀,就算她真死在你床上,你也别同意离婚。”
不然,两人都是惨痛收场。
苏鸢一字一句说着,颂凡歌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这些都是她前世经历的事情,苏鸢怎么会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是重生的!
“阿沧,别跟妈这样说话。”颂凡歌拉了拉权薄沧的手,“妈是为我好,你信我,好吗?”
权薄沧站在那里,眼神看向苏鸢,不为所动。
权家不是一般的家族,虽然权薄沧是唯一继承人,但从小经历的风雨,怕是比正常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
权家从小就对他冷血,他跟权家没有感情,自然和父母关系也一般。
“别怕。”权薄沧终于开口,长臂揽住颂凡歌,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没有下次了。”
谁都不能伤害欠欠。
包括他的族人。
苏鸢长长地叹气,“罢了罢了,要你不在意她的生命,怕是比杀了你还难。”
所以颂凡歌真拿命作为威胁时,她血淋淋地自杀在卧室,他就不可能不同意离婚。
“带她下去,上点药吧。”苏鸢说着,提起了一旁的包,朝外走。
“妈,估计要下雨了,你别去了。”颂凡歌叫住苏鸢,她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苏鸢跟她母亲白露是闺蜜,两人关系很好,颂家又向来护着她。
苏鸢现在,肯定是想去颂家道个歉,毕竟她打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不去?”
苏鸢自顾自地走,“你在家活了二十年,没被家里人说过一句重话,你父母要是知道我今天打了你,估计明天就能跟权家拼命。”
“我想跟您聊聊。”
颂凡歌可以确定,苏鸢就是重生的。
“跟我聊?”
苏鸢倒是觉得颂凡歌莫名其妙,自从跟儿子结婚以来,她什么时候肯好好地和权家人聊天?
“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
权薄沧将颂凡歌抱回卧室,将她放在沙发上,摊开她被打的那只手,眸子里心疼不已。
第34章 她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
娇嫩的手掌心,一道赤红的痕迹横跨,被打的地方肿起,周围发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权薄沧浑身散发着寒意,眼眸里尽是怒火,可饶是这样生气,他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得不像话。
颂凡歌见他这样,知道他这回真的生气了,“阿沧,妈以前就对我很好,你知道的,对不对?她今天真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