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感受到了弦歌儿的情绪变化,掌心上移落在她耳朵上方,一下下安抚轻拍。
她不知道, 系统曾说他上辈子做了不少孽,奶奶去世也让他看透生死,或许他以前会将婚姻里的利益看得很重。
现在的他,不会。
不会让自己成为棋子,也不会让弦歌儿成为他们的棋子。
“够了。”
靳简寒温柔搂着弦歌儿,冷眼看靳文斌。
靳文斌看靳简寒目光泛冷,好似已猜到是他在中间搞事情,脸上露出了仿佛被靳简寒误会的伤心。
垂眼叹息,再抬头,靳文斌对施宁说:“应该是个误会。”
施宁紧张地绞着手指。
靳文斌又看向靳简寒,“简寒,你放心,哥绝不会让父亲干涉你的感情。”
弦歌儿在心里轻嗤了声。
她不喜欢平白无故骂人,她以前也不骂鬼的,这会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放屁。
靳文斌心里那点自以为是工于心计的小算盘,在她眼里就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人心不足蛇吞象,没安好心且贪不知足的小喽啰。
大概靳简寒也是这样想的,他眼皮轻掀,不屑的目光斜着靳文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靳文斌心有不虞,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对亲弟弟任性不接收好意的摇头喟叹。
弦歌儿心想,好会装。
靳家除了爷爷奶奶和靳简寒,她讨厌他们。
“施宁,你先回去吧。”
靳简寒上次将手里部分经营权交给靳文斌,已经高抬贵手,这时对靳文斌已无耐心,未将多一分的视线注意力再给靳文斌,只对施宁说:“施老是明智的人,不用担心。施子傲的事,之后再谈。”
施宁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
靳简寒和靳文斌的针锋相对与暗流涌动,她也能感觉到,便先道别,“小歌儿,过两天我去找你。”
弦歌儿点头,“阿宁姐姐再见。”
施宁与靳文斌离开,靳简寒方对弦歌儿说:“那是靳文斌,我父亲的……”
弦歌儿点着下巴说:“我猜到了,寒哥哥不用说了。”
靳简寒意外看她。
她猜到了吗。
弦歌儿不知道靳简寒在介绍靳文斌时是否心里不舒服,反正她不想让他不舒服,打着哈哈笑问:“他长得好普通,远没有你好看,他是不是从小就好嫉妒你?”
靳简寒被弦歌儿撞见商业联姻的冷漠真相的不悦,因她这句玩笑话冲淡了些,挑眉问:“你说我好看?”
弦歌儿不吝啬她的夸赞,直直望进他深邃的眼里,“是呀,特别好看,我心中最好看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伤害你,不管是伤你哪儿,心还是脸,我都会和他们拼命。”
靳简寒胸膛微震。
一句拼命,被她击中了心间。
承诺为他拼命的人。
是这世上仅有的她。
很想要吻她。
甚至不仅仅只是想吻她。
周围人来人往,靳简寒用力克制着涌出的情绪,轻轻移开视线,“好,我记下了。”
靳简寒牵起她手向外走,十指紧扣着,紧扣着想要将她的所有都刻进他身体里,“我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陪你逛街吃饭?”
弦歌儿却感受到什么,脚步一停,突然用力甩开靳简寒的手。
靳简寒回头:“?”
弦歌儿抿着嘴看他,手捂住肚子,一点点地蹲到了地上,“我肚子疼,好疼啊。”
靳简寒有了不祥的预感。
弦歌儿仰脸巴巴看他,小嘴一翘,兴奋又可怜撒娇,“寒哥哥,你抱我走,好不好?”
靳简寒:“……”
上次他被迫感受与她相同的痛经之痛扑面而来,感同身受到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