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面对弦歌儿时会心软,他是真的未将她护照带在身上,护照放在公司。
在等护照的过程中,弦盛不许弦歌儿和靳简寒说一句话,直接将靳简寒推到了办公室外,他在办公室里面教训弦歌儿,叫弦歌儿不许轻易原谅靳简寒,男人都是有一有二就有再三再四的生物,前两次轻易原谅,没打好基础,后面就更驯不住男人了。
弦歌儿一边听一边点头,完美的处于左耳听右耳冒的状态,倒也不是轻易原谅靳简寒了,就是满脑袋都是她那匹未见面的小烈马。
弦盛说得口干舌燥的,弦歌儿都没给他正面反馈,气得他都对靳简寒表以同情了,弦歌儿在靳简寒面前,是不是就这么总气靳简寒的?真是能气死个人。
二十分钟后,护照到达。
一手交货一手交人,护照递到弦盛手里,靳简寒终于牵起了弦歌儿的手。
但下一秒,弦歌儿就甩掉了靳简寒的手,避嫌地退后说:“不好意思啊,我小叔不让你跟我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我要听我小叔的话。”
靳简寒:“……”
弦盛:“歪嘴微笑.gif”
十分一百分的满意。
弦歌儿终究坐上了靳简寒的车,但是坐在曲钟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没跟靳简寒一起坐在后面。
没记错的话,靳简寒还没向她正式道歉,她还没有听到一句正式的“对不起误会你了”这样尊重她的话。
曲钟老老实实开车,边侧头看了弦歌儿好几眼,心想如何能自然让弦小姐知道靳少下午是怎么着急的呢?
他在少爷身边这么久,就没见过少爷今天那么急的,急冲冲地跑出公司回公寓找弦小姐,在找遍公寓每个房间角落都没找到弦小姐后,弦小姐手机关机又联系不上时,靳少快要发了疯的模样,他看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终究还是偏向靳少的,希望弦小姐能知道靳少的付出与真心。
“曲哥?”
曲钟听到弦歌儿叫她,脑袋晃了一下,说:“是,弦小姐,您说。”
“那个,我有点饿了……”
弦歌儿刚才跟她小叔在公司的时候就饿了,下午虽然吃了很多零食,但都不顶饿,正打算要去吃饭呢,结果被靳简寒截在公司那么久,已经很饿了。
想到一会儿又要骑马,就更饿了。
而且吃了一下午零食,也实在不想再用零食充饥。
弦歌儿说:“曲哥,我想喝点汤什么的,我们路过哪家速食餐厅吗,或者让餐厅送到马场也行。”
“好的,稍等。”
曲钟看向坐在后面的靳少。
靳简寒这几天工作是真的很忙,上车后和弦歌儿说了两句话,弦歌儿没搭理他,他就先恢复工作,开始不停打电话,安排各类事项,做各类决定,还有应付董事会,一刻不得闲。
弦歌儿未消气,靳简寒的身体始终处于不舒服中,车外气温低,车内暖气开得大,他呼吸更加不畅,脸色愈发不好。
握着手机,靳简寒呼吸又紧了片刻,拧着眉心对电话另一边的人说:“你们签字的一些文件合同,没经过爷爷的手,经不起调查,那些合同一旦失效,或者合作公司的法务从中找出漏洞要求赔偿,你们是否能承担得了,你们心里有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那你们可以继续硬扛等死,我会让你们死得明白。”
说完,靳简寒挂断电话,车里一片寂静。
曲钟对靳简寒的冷漠谈判已习惯,弦歌儿却不适应他这样冰冷,一时间有点懵,怔怔地对曲钟说:“哦,曲哥,我不饿了。”
曲钟:“……”
曲钟将车停到路边,确实是已经傍晚六点多的时间,回头询问:“靳总,要不要先去吃饭?”
靳简寒无心吃饭:“没事,我不饿,去马场吧。马场那边打过确认电话了吗?”
曲钟说:“打过了,就是……”
“嗯?”
“是弦小姐,弦小姐说她饿了。”
“没有,我不饿了。”
“……”
靳简寒抬眼看向坐在副驾的弦歌儿,她正襟危坐着,目不斜视直视前方着,不给他一点点目光,生气又倔强,头发丝儿上都写着他是王八蛋不想理他几个大字。
靳简寒稍稍站起,从座椅中间向她探身过去,靠近她侧脸,倾身说:“我是不是还没跟我们家的公主道歉呢?”
弦歌儿耳朵动了动,心道他问谁呢他?
撇过脸去,看侧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