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你们这些人非要这么费脑子吗?你自己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先试探起我来了?”
吴人美:“回头给你一把不逊于我那把小刀的好兵器。”
季薄情态度一变,“当然不是,难道天下姓吴的都是吴人美他爹吗?”
吴人美怒瞪她。
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季薄情收回点了他睡穴的手,斥道:“就你话最多,忒废口舌了。”
……
趁着吴人美睡着,她将吴人美藏进一个水缸中盖好,自己则去跟玉长生交代一下之后的事情。
她刚刚来到街上,就发现巡逻变得严密起来。
她远远地看到玉长生站在窗口,似乎也在探寻她的踪迹。
她看到他的下一刻,玉长生立刻回头迎上了她的视线。
他立刻翻身跃出窗外。
季薄情只觉得眼前一花,玉长生便出现在眼前。
好轻巧的轻功。
季薄情和玉长生立刻躲到后院说话。
玉长生将自己所救之人与自己说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季薄情听后,笑了一下,“果然是白子宁,没有想到千辛万苦找不到的人居然自投罗网了。”
她抬头,欣慰地拍了拍玉长生的肩膀,“这都是长生的功劳。”
这就是天道钟爱的天赋啊,运气都要比其他人强势许多。
玉长生却一本正经道:“明明是天运在陛下身上。”
季薄情:“你稳住他,最好劝说他为我大周效力,实在不行,你也不能让他脱离你的视线,投奔其他势力。”
玉长生拱手应是。
他低头时,一只温热的手拂过他的眼角。
他愣了一下,茫然无措地看向季薄情。
季薄情担忧道:“毒又深了些。”
他眼尾的红痕越发往外生长,像是一株正在蔓延生长的蔷薇花蔓。
玉长生:“身体倒是无碍。”
季薄情想了想,出声道:“如果此事完成不了,那就算了吧,别说是一个白子宁了,就算是千千万万个白子宁也不及玉长生你重要,莫要因为我交代的任务加重了自己的病情。”
玉长生深深看着她,低声道:“有陛下这番话足矣。”
季薄情心里猛地一沉,不好,自己的话似乎起了一个反效果。
季薄情沉默地盯着他。
玉长生低声道:“陛下放心。”
季薄情一点都不放心。
她猜,玉长生心中已经暗暗有了打算,毕竟白子宁的姐姐是白素月,而她又一直表现的对白素月有所亏欠。
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季薄情怕玉长生折了自己,只得说一些真话了。
她捏着玉长生的衣领,将他轩昂的身姿拉下来,与她目光平齐。
季薄情笑道:“朕是心疼白素月,也怜惜白子宁,但若是重来一次,朕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变法总要有人牺牲,只要得偿所愿,朕不在意牺牲多少。”
“长生,这些话,朕本不应该与你说的这般明白,只因为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赤子心。”
她的手压在他的心口。
季薄情:“朕爱惜你的赤子心,因为这是朕所没有的,长生,你明白没有?”
“你很重要,朕能否振兴大周全系在你一人之身,所以,只要能救你,别说是放弃白子宁了,就算是其他所有人与你分别放在两边,只能选一边,朕也只会选择你。”
玉长生从未听过这般肺腑之言,只觉得这话灼热滚烫,将他从耳朵到脊骨全都烫的发胀发麻。
季薄情:“朕若是说不清楚,你便总想着为朕牺牲,能够为朕牺牲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不能有你玉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