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三没了,她女儿就有点呆呆的,怀了百岁她才振作了起来,孩子生下来才一个多月又不好了,她女儿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命不久矣是文化不高的苗春秋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词。现在好了,小百岁身体好了,她女儿的情况也越来越好,现在她虽然离婚了,但感觉她整个人都有了奔头,跟之前的死气沉沉成了鲜明的对比。
虞清娴是从六点开始摆摊的,一直忙活到七点半学生开始上早自习才有点空闲时间,到后来实在是太忙,早起准备去上班的张佳佳还来帮了她一下。
盆里的土豆还剩下点,虞清娴干脆全部炸了,给准备去上班的哥嫂分别装了一些,剩下的放在大盆里拿到商店内给洛佑民他们吃。
狼牙土豆的味道张佳佳早就馋了,也不跟虞清娴客气,接过来便匆匆坐上了洛佑民的自行车,两人将狼牙土豆带到了单位吃。
中学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虞清娴拧紧煤气灶的阀门,走进了屋。小百岁吃饱喝足了正在玩耍。
苗春秋早上煮了一锅白粥,现在正好入口,虞清娴抱着小百岁,在商店内的折叠桌子上吃了早餐,洛佑民一口接一口的吃狼牙土豆:“这味不错,明天是集,大家都来赶集,你多做点,肯定好卖。”
小地方的集市热闹得很,甭管有钱没钱的,大家都想来街上逛逛看看,要是遇到了熟人,他们便会站在当地聊上许久许久的天。
“行,等一下我上菜市场去看看,多搞几个品种。”狼牙土豆配料简单,虞清娴估摸着再过个两三天街上就会有人来模仿了,毕竟这玩意儿的配料就那么点,做过饭的一看就会。虞清娴不害怕有人模仿,但她也不打无准备的仗,那么添加品种势在必行。
“去吧去吧。”洛佑民退休在家,平时没事就会带着保温杯到镇上的中老年活动中心去跟街坊邻居们下下象棋打打扑克溜溜弯,现在洛佑民也不打算去了,就打算在家里帮女儿守好大后方,带好小百岁。
吃了饭,苗春秋没让虞清娴收碗,小百岁也被洛佑民带着她插不上手,便往菜市场去,从菜市场逛了一圈,买回来了几斤年糕以及若干适合炸者吃的小蔬菜,路过馒头店,她又买了两个大馒头。
回到家,虞清娴把年糕切成长条的厚片穿到竹签子上,又从家里的商店里拿了半箱子的火腿肠出来脱了肠衣改上花刀,眼瞅着就到中午了,虞清娴随手就做上了饭。
吃饭时洛佑民也抱着孩子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苗春秋是摆着碗筷问他:“你这是咋了?谁给你气受了?”
洛佑民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苦茶水:“刚刚遇到肖刚了,他跟我说这几天新雨又在家作呢。”
肖刚是洛新雨的丈夫,他跟洛新雨两人是自由恋爱的,他性格憨厚,洛新雨跟他在一块儿后脾气也没有过什么收敛,肖刚也一直都包容她,按理来说是块石头这么多年也能把洛新雨焐热了吧?
她不,依旧跟以前一样折腾,这种折腾十年如一日,肖刚快坚持不下去了。
苗春秋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难为他了。”
他们这些当父母兄弟的都接受不了洛新雨的作,肖刚能包容她这么久,苗春秋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洛新雨以前是一周要回来四五次的,自打上回被虞清娴打过后她就再也没回来了。估计她心里憋屈,就把火都撒到了肖刚的身上。
“下午我去看看去,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洛新雨那人最是窝里横,恐怕这段时间把肖刚跟孩子都折腾得不清。
儿女都是债,洛佑民能怎么办?
虞清娴安静地听着,没说话。
饭后苗春秋往农科站家属院去,虞清娴也开始忙了起来,学生们中午放学了。
炸火腿肠在炸串界永远的神,新出锅的火腿肠被炸得外表焦黄酥脆,刷上虞清娴自己用黄豆酱以及甜面酱等调味料研制出来的酱料跟辣椒油,味美咸香,吃了一跟还想吃另外一根。
一根炸肠价格不贵,你一根我一根的,那小半箱不一会儿就卖完了,炸年糕跟炸土豆片炸蔬菜的味道也很不错,卖的也不比炸肠慢。
这回卖到了午休结束铃声响中学关门她才收摊,晚上学生们放学还有一波呢,她们的生意还能更加的火爆。
苗春秋一直都看着,心里也高兴。她粗略的算过,她大女儿忙活的这一个早晨一个中午利润绝对不少,要是往后生意一直这么好,养活她们母女是不成问题的。
小百岁有父母带着不用虞清娴管,她回房间简单的睡了一个小时,被系统叫醒的时候她还有点懵。打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精神。
她日常刷起子系统,子系统依旧安静如鸡,唯一的联系人谢蕴那个选项如今还灰着,点不进去聊天框。
起来洗脸时虞清娴还在跟系统吐槽:“你说这子系统有啥存在的必要?一点都不智能,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系统在系统空间里搅着小手,对比起后世那些个能实时聊天的小软件,它觉得它这个子系统似乎确实是不太智能,但是有啥办法呢?它又不会开发软件。
为了防止宿主觉得自己太过于无能,系统自告奋勇决定去跟踪封连城。
虞清娴见目的搭到,将毛巾拧干搭在脸上掩盖住自己奸计得逞的笑容。
晚上学生放学又炸了一会儿肠,到了夜幕降临,虞清娴的小摊子才彻底的罢工,在洛佑民父子的帮助下将煤气灶搬进了商店里,虞清娴拿着毛巾提了桶水在院子里搭建出来的洗澡间里洗去了满身的油烟味。
小百岁白天睡得多,晚上睡得晚,虞清娴把土豆打了皮切上泡好,苗春秋就抱着她在边上陪她说话。
“今天下午我去新雨家,家里乱糟糟的,连下脚的地方都少,厨房里的碗也没洗,全部都堆在洗碗盆里,桌子上的饭菜都长毛了。她就在房间里躺着,啥也不干。”
苗春秋絮絮叨叨,满心的惆怅:“我去了,她又老调重弹,说我跟你爸爸偏心,我没搭理她,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