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再想意志就不坚定了!
她将容程的轮椅转了个方向,扶他坐到床上,放了几个枕头在腰身后垫好。
然后脱下高跟鞋,踮起脚尖踩在光滑洁净的木板地上,走到浴缸旁,一边看凳子上准备好的换洗衣物,一边叮嘱:“说好的啊,你不准回头看,我待会也不会偷看你。”
容程散漫的声音懒懒传来,“说到做到。”
哗……
房间里水声喧哗。
女人洗澡是项细致活。
苏幼青一弄就是近一个小时,等她抹好身体乳,穿上浴衣,走到床前想喊容程去洗澡时,他已安静的半趴在枕头上,眼皮阖紧,呼吸轻浅。
似乎是睡着了…
苏幼青蹲下身,盯着容程看了好一阵。
这张脸,和二十岁的他,其实没很大区别。
如果真要比较,那就是更为清冷,瘦削,眼睛里带着一股厌世的劲,好像对人世间生不出多少欢喜,看什么都像在凝视深渊。
喜欢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心疼他。
苏幼青由衷的觉得,她会努力让容程变得更快乐一点,至少…… 让他发现这世界还是有让他留恋的地方。
从感情被催化,变质的那刻起,系统给的任务已经不仅仅是任务,也是她心中所愿。
她细白的手指从英挺的眉骨上划过,试图揉平微拧的眉心。容程闭着眼,面色不动,蓦地攥住苏幼青停在他脸庞之上的手腕。
“痒。”
“吵醒你了!”
苏幼青笑着说,脸上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容程睁眼:“我没睡。”
苏幼青:“那你无声无息的,在练龟息功呢!”
容程揉了揉额角,支起身体坐起来,语气里带着无奈的宠溺:“你不是在偷偷看我吗,我想试试,你到底要看多久。”
“我那叫偷看吗,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苏幼青不满地反驳。
微微使劲将她拉上/床,控入怀里,容程将头埋低在苏幼青的颈窝上,像只小动物一样嗅闻,然后是更深的吸气,好像苏幼青是什么了不得的灵丹妙药,吸一口都能灵魂飞天。
“好香……”声音暗哑,干涩。
苏幼青眨眨眼,故意提醒,“还是你最喜欢的玫瑰香哦——”
地下停车场,容程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在看到浴缸旁那些瓶瓶罐罐中,有玫瑰香味的身体润肤乳时,毫不犹豫地抹上了。却不知道——香味有时候是催化剂,能刺激到某些特殊的神经反应,就像干柴落入火星,风吹重燃眠火,成了点燃彼此的最后一把推力。
容程的呼吸骤然加重,上身压过来,一只手依然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开始游走,探索。
连吻都是不同以往的用力,孜孜不倦的架势,八成要被种上草莓了。
苏幼青暗念要糟,欲哭无泪。
她身上穿的是件浴衣,腰上虚虚系了根腰带,里面……几乎等于没穿,连胸衣都是解了的。
容程这小子,现在若是想做点什么,太方便了!!
“我好像有点后悔了!”
容程种完一颗水果,声音闷闷地说。
“后悔什么?”
苏幼青推搡着他胸膛,奈何力量悬殊,纹丝不动。
手指在敞开边缘的衣襟上挑动,容程视线向下,声音委委屈屈,看来是真有了怨念:“后悔今晚下定决心只带你看流星,明明还有更好的风景可以看。”
苏幼青一时间觉得好笑,下巴抬了抬:“想看?”
“想得都疼了。”
“如果真的看了,能忍住不做?”
“不知道。”
回答得倒是诚恳,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摩挲。
“那还是算了吧!”
趁着容程犹豫的空档,苏幼青翻身坐了起来,将松垮的腰带系紧,还不放心的打了个死结,看得容程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