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穿书)——筱竹青青
时间:2022-01-17 08:04:32

  作为皇帝的友人兼臣子,司君墨对皇帝的终身大事,比太后还操心。为免出现突发情况,他关注各方举动,以防有人从中作梗。

  为保顺利,可谓是费尽心思。

  次日大早便入了宫,见宫人全疲乏地守在门前,脑袋耷拉,全无精神。司君墨认出,这都是皇帝寝宫当差的奴才,有少部分是行宫的人。

  司君墨心头升起一丝不妙。

  追问之下,才知皇帝昨晚彻夜未入寝宫,苏青禾在龙床上躺尸至天明。

  “可知皇上去了哪?”

  宫人苦着脸道:“皇上在宝殿歇息着呢,奴才不敢去打扰。”

  司君墨拧眉,“皇上一整晚都待在宝殿?或是说,还去过哪儿?”

  宫人似想起了什么,一拍后脑勺,“哦!皇上还去过偏院,不让奴才们跟行,只是去了不久,便回了宝殿。”

  竟是去见了阮家姑娘了么。从何时起,皇上对阮家姑娘这般上心?不过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他的感情十分有限,会主动为了另一个人,而选择放弃某件事,可能性极小。

  司君墨想了想,仔细盘问:“昨晚阮姑娘可曾来寻皇上?”

  这话问的,他自己亦觉不可能。她有多想逃脱皇宫,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又怎么会主动招惹皇帝?

  宫人压低了声音:“回大人,昨晚戌时,皇上原来是要起驾来寝宫的,谁知半路冒出一个小宫女,给皇上送信物来了,称是阮姑娘叫她送来的。皇上一看那香包,便抛下了咱们,独自往偏院去了。”

  司君墨稍作沉吟,“哪个宫的宫女,可知叫什么?”

  宫人忙接口:“叫茴香,是偏院的末等宫女。”

  “她都说了什么?”

  宫人把话复述一遍。

  司君墨抬头看天色,此时还未大亮,光线暗沉。“行宫伺候的,现在去把苏姑娘接回原处,等候旨意。”

  行宫的奴才一听,仓皇地抬头,司大人这意思是……

  虽未成功侍寝,但该封赏的,还是要封赏的。行宫的奴才原来等了一夜,一肚子闷气,满腹牢骚待发,眼下激动得说出话来,向司大人连连道谢,便进寝宫把自家主子拉扯回去。

  司君墨一边命人去把那个叫茴香的宫女叫来,一边往宝殿去给皇帝问安。

  周明恪惯来不上早朝,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见起床。是以,当司君墨乍一进内殿,见到某个贪睡赖床的人今早竟提先醒来,散漫地歪在躺椅上时,司君墨挑眉,讶异。

  私以为他在躺椅上打盹儿,却不想他还能睁眼,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假寐。

  司君墨转身吩咐底下的人去准备早膳,而后举步走近,平静地指出,“您昨夜没有到寝宫去。”

  原以为万事俱备,只欠帝王临寝,谁知他才回了自己的府邸,就出了纰漏——到底还是没能成事。

  司君墨有些无力,他总归不能时刻都盯着,皇帝都这么大个人了,自有分寸,怎的还做出这种放人鸽子的事来?司君墨委婉地说:“您若不喜苏姑娘,亦无意幸她,当初便不该答应下来。您昨夜放了人家鸽子,只怕苏御史和其他大臣不能罢休。”

  苏御史心疼被冷落的孙女,大臣们则怀疑他某方面不行,自然不能放任这样算了。

  鸽了苏氏,周明恪不是不懂其中弊端,但他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当然是无所畏惧,也不怕得罪谁。

  他漫不经心地说:“人的忘性是大的,近两年,朕安分了不少,天下人便以为朕已收心立意做仁明君主,便胆敢把手伸到朕的后宫来,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挑衅皇威。”

  司君墨道:“大家都是为周氏皇室着想。您看您今年双十有五,却未立后,子嗣也没有,臣子不得不担忧。”

  周明恪冷哼,“为朕着想?不过是想往朕的后宫塞女人,扩大家族势力,还当什么也不知?”

  话锋一转,周明恪睨了司君墨一眼,“且不说朕未立后,你比朕年长两岁,怎不见你娶妻,生子?”

  司君墨哑然,许久才说:“臣……不一样,自是不能跟您比的。”

  周明恪似笑非笑,“还是等丞相成家立室,子嗣绕膝了,再来指导朕吧。”

  司君墨默然无语,眼角余光见到手下人垂手立在门侧,想来是递送香包的宫女带来了,他这厢还有事要办,便不在这跟皇帝耍嘴皮子了,当下告退辞去。

  “大人,那个茴香……不见了。奴才去偏院找人的时候,她们都说没瞧见茴香,从昨晚她出去了就没再回来过。”

  司君墨眉头紧锁,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若不是做了什么秘事,又怎么会招来祸事?

  挥手让人退下,司君墨在花园的一张石桌落座。这时天色彻底亮了,阳光穿过云层,金辉撒满人间。

  他坐在树荫下,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望着阳光下蜂蝶栖花采蜜,慢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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