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的哭包小美人——十豆水
时间:2022-01-17 12:09:24

  “红裳没有不理咱们。”婵儿解释道:“她只是胆子小了一点而已。”

  在孙雪依屋子里吃饺子时,那红裳也只是老老实实低头干活,一句话也不说,婵儿便猜测红裳定是个胆小的女子。

  “也罢,下次等她想找人聊天时,我再陪她说话吧。”婵儿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缸,终于提脚迈入了屋内。

  此时的密室里,烛光莹莹闪烁,高脚凳上的香炉里正燃着安神的香料,在李允忍受巨烈的疼痛时,此种香料可让他免于发狂发躁。

  李允赤着上身坐在蒲团上,臂膀遒劲有力,腰腹壁垒分明,后腰处的一个“守”字藏在堆下来的衣袍里,只露出了小半边。

  吴太医打开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正欲给他施针,见到李允后腰处那刺青时微微一愣,随后才恢复了神色。

  “施针后会有点儿痛,且那痛会越来越烈,你须得忍着。”他交代道。

  “吴太医尽管施针,在下能忍住。”李允握了握拳,掷地有声地说道。

  吴太医仍是不放心,又朝魏云飞道:“到时李少主若是受不住,你便给他输内力稳住吧。”

  魏云飞将手上的酒囊放回腰间:“行,魏某这身内力算是被李少主给糟践了,也没见给什么好处,认识他算是倒了大霉。”

  吴太医嗤笑一声:“魏大侠倒是个能耍嘴皮子的。”

  李允闻言也朝魏云飞斜了一眼:“云飞兄的嘴皮子功夫,在下十年前就领教过了。”

  三个男人在烛光下相视一笑。

  吴太医将长针举在眼前盯视了片刻,继而在李允肩头轻轻扎了进去,随着长针在肌体上的逐渐没入,李允的眉头也锁得越来越紧。

  扎完一针,再扎一针,直到将他整个的肩与背都扎满。

  李允闭着眼,咬着牙,握拳的双臂颤抖地置于膝上,身上大汗淋淋,体内的痛正排山倒海地从骨髓深处迸发,一直汹涌着往全身蔓延,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一般。

  一旁的魏云飞也看得惊心,与这位李少年打交道多年,他深知他遇事最是能忍,哪怕是十年前他痛得命悬一线自己出手相救时,也没见他痛得如这般浑身筛糠啊。

  魏云飞悄悄把头别过去,低声问吴太医:“真的需这么痛十日么?”

  吴太医抬眼看了看李允,低声回道:“闭关这十日是非人之痛,且是一日比一日痛,十日之后便是些零碎的痛了,能受这闭关的前十日,后面自然就不在话下了,不过,老夫看这位李少主倒是个能忍的。”

  魏云飞一听闭关时会一日比一日痛,痛完后还有些零碎的痛,心里便打了结:“不能想办法给他缓解缓解么?”

  吴太医冷着脸嘲讽道:“除非能给他弄到阴性人血沐浴,他便不用受这份儿罪了。”

  魏云飞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吭声了,干脆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解下腰间的酒囊默默饮酒。

  在李允痛得生不如死时,总舵的宋庭轩却在夜间猝然离世,最先发现尸体的是阿甘。

  阿甘如往常一般大清早就进殿伺候了,准备给主子安顿好洗漱的热水、巾子、热茶,以及饭食之类,他刚跨过屏风往内室里走,便隐隐发现了不对劲。

  平时这个时候主子早就醒了,远远的就会唤一声“阿甘”,今日竟然毫无动静,像仍没醒过来似的。

  他蹑手蹑脚行至床榻前,对着仰卧着的宋庭轩轻唤了声“堂主”,宋庭轩却毫无动静。

  阿甘心里一沉,抬手往宋庭轩鼻际探了探,鼻间冰凉,早已没了热气。

  他当即吓得身子一软,一个趔趄,无力地趴在了床沿上,泪涌出来,心里却慌得像自己是个杀人犯似的。

  他伸进被褥握了握宋庭轩的手,那手早如枯枝一般坚硬了,风云一生的明月堂堂主宋庭轩,死后竟如一堆枯柴似的,连那床上的锦被都撑不起来。

  阿甘看得心痛,再次低声唤了句“堂主”,继而趴在床前老泪纵横,哭了会儿后他稳住心神,想到堂主曾留下的话,抹了把泪,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警惕地朝殿外张望了一眼,继而转身往床榻另一侧的博古架旁走,在博古架的最下一层有块能活动的木板,推开木板,里面是一处暗格。

  在暗格里放着的,便是宋庭轩要他带走的物件儿。

  阿甘三下五除二将物件儿拿出来,又从旁边的木柜里拿了块帕子,将物件儿牢牢实实包进去,继而转身往寝殿后头的暗门行去。

  行到一半又折回来,落着泪,朝床榻上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这才从暗门逃出了总舵寝殿。

  张启在辰时还未发现总舵的动静,心里便起了疑虑,昨晚他明明下手弄死了宋庭轩,按说现在这尸体早该被发现了,怎的还没动静,莫非老头子还能死而复生?

  他特意带着牛二去宋庭轩寝殿看看,谎称有要事向堂主禀报,守门的侍卫将他拦下:“左使稍等,小的先去禀告。

  张启吓得心尖一颤:“堂……堂主今日起来了?”

  正要转身入殿的侍卫一愣,摸了摸后脑勺:“许是起来了吧,看到阿甘进殿了,一直没出来,或许正伺候着呢。”

  张启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昨日是他亲手捂死的宋庭轩,宋庭轩死前静静朝他看着,那眼里竟还带了些许笑意,吓得他当即差点魂飞魄散,好在宋庭轩笑完后便缓缓闭了眼,彻底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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