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的地方,郑嘉央满目柔情,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好,一定给你做,还想要什么?”
单以菱什么都不缺,她突然问,一时居然想不起来什么。
他回想起,饭前在御花园时,道:“我还要我的风筝……”一旦有了要求,便更加肆无忌惮,“要你亲手做的,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还在御花园时,郑嘉央便吩咐人去找风筝,已经找到了,是一支漂亮的蝴蝶风筝。
郑嘉央那时没问:“为什么你的风筝是蝴蝶……茜芮的是毛毛虫……茜芮喜欢毛毛虫吗?”
单以菱解释:“是我挑的啊,因为蝴蝶的小时候就是毛毛虫啊。”
郑嘉央:“……”
她还真没想到。
“好……”她说:“我给你做……不过要等些时候,我也有个要求。”
单以菱:“?”
郑嘉央道:“没做好以前,你不许放其它的风筝,我会妒忌。”
单以菱:“……”
因为郑嘉央会妒忌,所以下午再陪儿子放风筝的时候,单以菱都没风筝放。
她是认真的,居然真的吩咐了倚云等人,看着他,不让他放风筝。
单以菱气得在她晚饭里放了辣椒,很辣很辣那种,眼见着她真的要吃,又舍不得了,还没等她真的吃了,便一把把碗抢过来,放在一旁。
郑元泽晚上也在昭安宫用膳,小大人一样端坐着,席间四人,她是坐得最规矩的一个人。
她看着对面的母皇与父后,轻咬了一筷子菜,垂下了眼睫,一顿饭吃得非常安静。
她平时就比较乖巧,只是今日格外乖一点。
饭后,郑元泽正要和郑茜芮一起离开,郑嘉央和单以菱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元泽,等等。”
郑元泽和郑茜芮同时回头。
单以菱看向郑嘉央,她竟然也注意到了?
郑嘉央在乎一个人时,是可以在乎他的全部的,包括他身边的人。
再说他一直在观察元泽,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郑嘉央道:“茜芮先回去吧,母皇和父后有事和你皇姐说。”
郑茜芮看看三人,点点头离开,“好吧。”
郑茜芮离开后,郑元泽站在原地,居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母皇为什么就忽然把她叫住了。
单以菱走到她身前蹲下,眉目柔和,温柔问道:“元泽怎么了,要不要和父后说说?”
郑元泽抬眼看了下在不远处坐着没动的郑嘉央。
看来真的是有事,只是碍于她在,所以不好说。
茜芮年纪小,又每日与她们都一起,和她基本已经没有隔阂。
元泽则不同,元泽如今已经六岁,两人从前虽总是见面,但无非都是考校功课,在孩子眼里,她大概是高高在上而严厉的,她是母皇,不是母亲。
郑嘉央看见单以菱眼里对孩子的疼惜,起身走到郑元泽身旁,将人单臂抱起。
郑元泽没想到,惊呼,“母皇……”
郑嘉央笑了声,“怎么站在门口说话,不冷吗?我们进里面坐着说。”
单以菱蹲着,手扶在膝盖上,睁大了眼睛。
一是惊讶,二是……
他另一只手扶了下自己的腰,而后摆摆手,“倚云,过来扶一下。”
腿酸腰酸,蹲得急了,有点站不起来。
听到他说话,郑嘉央转过身往回走。
倚云离单以菱很近,已经将人扶起来。
郑嘉央皱眉看他,张口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不放心,“……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
单以菱:“……”
她其实……也没有太不知节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