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做了什?么……”来?人盯着苏含,满眼尽是不信。
苏含叹道:“于?方?,放他过来?吧。”
于?方?听令放行,来?人扑倒在床,握着晋帝的手哭喊道:“父亲,父亲!”
此时除苏含外,还能动的皇子?,也就只有苏岑了。
苏岑探了晋帝的鼻息,又听了他的心跳,确定晋帝已经死了之后,颓然坐倒床边,双目通红,泛着血丝盯着苏含道:“咱们兄弟之间,怎么争都成,谁死谁赢都成,但是父亲,他是我们的爹啊!你怎么能下毒手,你怎么能害死生你养你的人!你这个畜生!你让他当个太上皇也成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死他!”
说到激动处,他又站起来?要去打苏含,于?方?从后面抱住了他,对苏含说道:“殿下,我先带他下去。”
苏含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若我说,我没有害死父亲,你信吗?”
苏岑哈哈一?笑,随即呸的一?声吐出一?口痰,冷笑道:“你没有害死父亲?那父亲身上的毒斑如何?来?的?”
“毒斑?”苏含大?惊,忙掀开被子?检查晋帝的身体,果然在他的双臂和?胸口处发现了暗紫色的毒斑。方?才自己伤心过度,竟然没有发现这些。
“你这个畜生,畜生!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你毫无人伦,你没有人性,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苏岑咬牙切齿大?骂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说完,苏含猛然抬头看向于?方?,于?方?立时摇头道:“殿下,属下以?性命担保,此事绝不是太尉所为。”
苏含紧盯于?方?,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说道:“那是谁?”
苏岑冷笑道:“还能是谁?苏含,你大?逆不道发动宫变,除了你,还能是谁?”
苏含正?值诧异,宫殿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厮杀之声,于?方?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殿外无人应声,不久后方?有一?人奔入殿中,急切道:“殿下,宫里不知从何?处窜出一?群白衣人,他们好生厉害,咱们根本不是对手,歧阳的近卫军和?城门卫也都来?了,殿下,咱们赶紧走吧!”
“怎么回?事!”于?方?大?惊道:“城门卫都来?了,他们不怕黑骑军攻过来?吗!”
“当然不怕。”苏岑嘿嘿一?笑,道:“洛阳战事早已结束,黑骑军战败,尽皆被俘,没有人会来?攻打歧阳。”
苏含道:“你说什?么?”
苏岑笑道:“我说,老头子?若是没死,你还能拿他当个挡箭牌,远遁保命,只可惜现在他被毒死了,你就只能背着一?个弑君杀父的罪名,在地狱里忏悔你的傲慢与无知。呵,呵呵呵,哈哈哈……”
苏含悚然大?惊,颤声道:“你,是你?”
苏岑歪头一?笑,饶有深意地看着苏含,说道:“不不不,三哥,发动宫变的人是你,想当皇帝的人也是你,怎么可能是我呢?只有你,你才有足够的理由杀父亲啊。啊?哈哈哈……”
“我杀了你!”于?方?恨道:“朝廷无人可立,殿下依然是晋帝!”
“于?方?!”
“荆风扬!”
“当!”的一?声,昏暗的大?殿内窜出一?名身着白衣的人,此人年约四十,岿然如山,却行动如风,正?是他挡下了于?方?的剑。与此同时,又几名白衣人自阴暗处走出,将苏含和?于?方?包围在内。苏岑趁机走到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苏含道:“他们是上行门的杀手,你应该知道的,上行门的本事。嘿嘿,洛阳战事,你何?时回?的歧阳,甚至鹿鸣苑下的暗道,他们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苏含,你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没想到,苏岑,你竟会有如此心机。”
“你当然想不到,因为你和?他们一?样,你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苏含胸腔起伏愤然而怒,不过片刻,便又控制如初,说道:“三哥,这世道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别怪我。”
苏含怅然一?笑,那笑容既是遗憾,也是解脱:“成王败寇,如是而已。但我求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