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得不偿失？”
平丁开：“明珠弹雀？”
陈寡妇：“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二麻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小麻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小胖：“嗯，这个炒鸡蛋放的盐再多三分就好了。”
“什么？”平丁开凑向餐桌。
“是吗？”王二麻子也凑过去尝了一口：“确实，盐有些少了，三分吗？小胖，我觉得要放三点五分。”
陈寡妇凑过去：“哪有。我觉得还可以。”
安末也凑过去：“我也觉得阿开炒的鸡蛋还可以。”
姚珽在远处默默看着：“咳，咳咳咳，咳咳。”
王二麻子：“可能是你们女人口味清淡些吧。”
陈寡妇：“明明就是你们男人口味重。”
王小麻子推了推眼睛：“有的吃就该感谢上苍了，阿弥陀佛，阿门。”
“咳，咳咳咳。”
平丁开：“病了就赶紧出去，我们店里一堆贵客，别再传染了。”
姚珽哑着嗓子说道：“我是妖，你们肯定不是人。”
第25章 即使失败，也要做致死挣扎的失败者
夜晚，长安街正式停更，天边开始坍塌，黑暗里流出金光，然后消失。
七半餐馆里，男人们把桌子抬到一旁。
安末和陈寡妇从后院抱着一沓被褥走过来。
陈小胖和王小麻子正在和橙汁一起玩耍。
“为什么他们都有名字，我们就一句男人们草草了事啊？”
姚珽和平丁开一起把一个桌子抬到一旁，忍不住抱怨。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无良日更网络小说界的潜规则吧。”平丁开猜测道，“毕竟把我们名字打出来没有先写个男人们，然后你再吐槽，然后我再解释水的字数多。”
“唉。”王二麻子把一个椅子堆到桌子上，“要么头秃，要么不要脸，要么微微头秃还得不要脸。世间多的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店大就欺客，信息时代的穷人作家都是M。当一个人想写小说，去死还是去死，这是一个问题。”
姚珽去安末已经铺好的被褥那坐下：“我说哲学家啊，思考人生前先把屁股洗了行吗？你的人设多的是，这会儿先为大家的呼吸考虑考虑行吗？”
安末拍了他一下：“去边上。”
“不要，我要和你挤一起。”
嘭！
平丁开突然把一个椅子砸到姚珽头上：“不好意思，这一停更反应有些问题，看错方向了。”
看着平丁开搬着椅子的背影，姚珽碰了碰安末的肩膀：“哎，你说他是不是想和你挤在一起啊？”
嘭！
椅子突然又飞到了他的头上。
平丁开：“不好意思，听力有些问题，听说你想去死？”
安末拍了拍姚珽的肩膀安慰道：“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少年，还是得努力勇敢生活啊，感受生命的火热啊。”
姚珽擦了擦头上的血：“我的脑袋现在是挺火辣辣的火热的。”
平丁开收拾完桌椅走过来对姚珽说：“去边上。”
最终，七半从前门到后门睡了这么一排人：姚珽，平丁开，安末，陈寡妇，陈小胖，王小麻子，王二麻子。
橙汁横睡他们头顶上开着尾灯。
长安街已经坍塌到第二十三号商铺。万籁俱静。
“阿娘，我睡不着。你能不能讲个故事啊？”
剧本上没写她还得讲故事啊？陈寡妇翻了个身：“数羊去。”
“安老板，我睡不着。你能不能讲个故事啊？”
安末翻了个身：“数羊去。”
翻身的人突然一愣。原来，平丁开正侧躺着看着她，如今面对面了。
“安老板～”
“为什么？为什么要问我两次，这公平吗？”
安末借着陈小胖的撒娇坐了起来。
王小麻子也帮腔道：“安老板～”
“知道了知道了，故事是吗？想要多恐怖的？”
“不……不要恐怖的。”
姚珽突然举手说道。
安末瞥了一眼平丁开：“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被称为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里有三个人是好朋友。他们是佩剑少年，绿豆糕少年，还有红衣少女。”
“佩剑少年走到哪里都拿着他的长剑。别人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话。”
姚珽插嘴道：“因为那个死木头有要保护的人。”
安末把枕头扔到他头上：“知不知道讲故事要设置悬念啊！”
姚珽默默把枕头从头上拿下来，安末接着讲道：“绿豆糕少年走到哪里怀里都带着一包绿豆糕，别人问他为什么，他总说因为自己像王八……”
姚珽把枕头扔到安末头上：“知不知道讲故事不能瞎编乱造啊！”
安末默默拿下头上的枕头：“红衣少女总是穿着红衣。三个人有一天……”
姚珽又打断道：“为什么？红衣少女为什么总是穿着红衣？”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穿着红衣。”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的朋友都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能不能不……”
平丁开也突然问道：“为什么？红衣少女总是穿着红衣是为什么？”
“三个人有一天发现了一块流光溢彩的宝石。”
姚珽：“喂，直接忽视我们啊？”
“姚老板，你不要打断。”陈小胖着急地问，“安老板，发现了流光宝石以后呢？”
“三个人对宝石为什么会流光感到好奇。红衣少女给宝石穿上了红裙子，绿豆糕少年给宝石喂了一块绿豆糕，佩剑少年冲着宝石抽出来自己的长剑……”
王小麻子感叹道：“这三个人原来都是傻缺啊。”
嘭嘭嘭！
王小麻子头上被砸了三个枕头。
“流光溢彩的宝石……”
流光溢彩的宝石就好像现在长安街的天边。
讲完了三个傻缺的故事，陈小胖和王二麻子进入了梦乡。
吱呀，前门被打开，三个傻缺来到了门前排排坐……
嘭！
安末的□□枪口冒着黑烟：“哎呀，没打中。这一停更，我枪法都不准了，没法对美女子爆头了。”
吱……吱呀，前门被打开，安末平丁开和姚珽一起坐在了门前。
姚珽突然说道：“哎，你们猜作者是怎么死的啊？会不会是被仙人掌刺破手指血流身亡了？”
安末分析道：“嗯……会不会是吃糯米团子噎死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姚珽问平丁开，“你觉得呢？”
平丁开望着天边没有搭话。
“唉。”姚珽叹了口气，“明明绿豆糕少年和红衣少女是先认识的，可是佩剑少年一出现，就老是坐在他们中间。坐在中间就算了，还老是摆谱装高冷。安老板啊，你说红衣少女会不会觉得很没趣啊？”
安末望着天边没有搭话。
天边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二。
平丁开突然问道：“红衣少女会不会觉得佩剑少年很无趣？”
“不会。”
“嗯。”
……
“绿豆糕少年现在很无语。”
……
无奈之下，姚珽也望向了天边。
他们这样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连回忆里都只剩残渣，他也没法说像往昔一样，因为不记得往昔什么样了。
姚珽有些鼻子泛酸，他转头看向他的同伴们。
他们，正在看着他。
平丁开开口说道：“绿豆糕少年很久都没吃过绿豆糕了。”
“他怕记起一些事，同样也怕忘掉。”
安末开口说道：“绿豆糕少年老是纠结矛盾，还老是隐瞒自己，不向他的朋友表露。”
“呦，怪我喽。”姚珽生气地站起来：“你老是拉着他去玩，你老是跟着她去玩。你有考虑过姚珽想不想玩吗？你有考虑过要不要也和姚珽一起玩吗？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把自己作死了还要朋友给你们擦屁股，你们有管过姚珽的死活吗？啊？啊？”
……
两人没有理他，转过了头。
……
天边已经坍塌到七半附近了。
安末打了个哈欠：“都去睡吧。”
姚珽叉腰望着天：“女人先睡。”
安末望着天：“白头发的先睡。”
姚珽看向平丁开。
……
“喂，你也关心下我啊。”
哗啦。
天边传来声音。
姚珽转头望去：“脑脊液要过来了。”
平丁开和安末站了起来。
平丁开抽出了长剑。
姚珽被剑光闪得一脸疑惑：“凭空拔剑，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设定了？”
平丁开举起了长剑：“停更，系统混乱所致。”
脑脊液已经开始淹没长安街了。
“安老板啊，如果我们被脑脊液淹没会怎么样啊？”
“变成垃圾跟随循环系统排出美女子体外，明天更新的时候还会有新的我们重生，毫无影响。”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反抗啊？被脑脊液碰到很疼吗？”
“毫无感觉。”
“我们反抗就会不变成垃圾吗？”
“不会，依旧会变成垃圾。”
“那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坚持自己，做自己最大的努力，没有人记得，自己也会忘掉。但是，面对无法反抗的脑脊液，我们不是死于无动于衷，是死在挣扎的路上。面对毫无能力反抗的现实，我们没有被打败。我们是一直战斗，然后那一刻死去。”
那一刻，脑脊液吞噬了整条长安街，七半被淹没，所有的小说角色被吞噬。
很快，第二天到来，美女子开始新一轮的更新，他们又重获新生。
太阳已经升起，七半还在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王二麻子不停地呼哈打着节拍，直到睡觉不老实的王小麻子把脚趾伸到了他的嘴里。
“咳咳。”王二麻子惊醒，甩开了王小麻子的腿，替他掖了掖被子。
陈小胖的枕头沾满了口水，他翻身放了个屁。
陈寡妇正在熟睡，她……她穿着完整还带着妆。
（哎，这是因为昨天晚上喊CUT后，陈寡妇就回酒店住了，今天是过来录个结尾。什么？啊，她穿着现代装也没有那么奇怪啊，人家待会还要去拍新的综艺呢。
（哎，陈寡妇，陈……
陈寡妇伸手摸索着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穿着。
平丁开怀抱着身旁的人，蹭着，渐渐的睡醒了。
“早啊。”
怀中的人笑眼弯弯。
Pia！回声Pia！
姚珽的脸突遭横祸。
王二麻子已经起床了：“安老板起的那么早啊。”
安末正在一旁的一张桌子上喝茶：“哎，被双耳3D立体呼噜声一直折磨，早醒早脱离苦海啊。”
新的一天，七半天气良好。
第26章 收入和支出是孪生姐妹
大殿，书房。
袁臣瞥一眼桌上的日历，今天是周末啊。
“君主……”
“你说作者是不是傻*，前几章我都已经仿佛社会性死亡了，怎么还好意思今天去上班？”
“君主，你怎么也……”
“是吗，你也觉得我装的和这篇小说的风格有些像了是不是？呦西！上班去喽！”
“君……”
嘭。
“小心门槛……”
周末，天气良好。千寺第一个来到七半。
他在柜台处算了一会儿账，而后默默走向了七半门前，看着天，面容严肃。
买菜回家的陈寡妇路过，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走了两步又倒车回来。
“呦，千先生，瞧你这印堂发黑面容扭曲神色复杂的样子，可是人生遇到什么重大难以攻克一时只能痛苦流涕依靠逃避企图通过时间的流逝来缓解的重大难题了？”
千寺点点头。
陈寡妇猜测道：“可是你的丈……妻子女扮男装去打仗然后被敌军砍下头颅，尸骨无存，留下你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在五州无依无靠毫无出路，险些一头栽在护城河里企图一尸两命吗？”
千寺摇摇头。
陈寡妇不解地摇头离开。
不一会儿，跟着陈寡妇买菜回家的王二麻子路过，不经意瞥了千寺一眼，走了两步又倒车回来。
“呦，千先生，瞧你这印堂发黑面容扭曲神色复杂的样子，可是人生遇到什么重大难以攻克一时只能痛苦流涕依靠逃避企图通过时间的流逝来缓解的重大难题了？”
千寺点点头。
王二麻子猜测道：“可是你的妻子在手术台上难产大出血，留下腹中不足月的胎儿撒手人寰。于是你带着自己的儿子，手足无措绝望之间，险些一头栽在护城河里企图一尸两命吗？”
千寺摇摇头。
王二麻子不解地摇头离开。
不一会儿，跟着跟着陈寡妇买菜回家的王二麻子怕他被当成跟踪狂被抓起来的王小麻子路过，不经意瞥了千寺一眼，走了两步又倒车回来。
“呦，千先生，瞧你这印堂发黑面容扭曲神色复杂的样子，可是人生遇到什么重大难以攻克一时只能痛苦流涕依靠逃避企图通过时间的流逝来缓解的重大难题了？”
千寺点点头。
王小麻子猜测道：“可是被嘲笑是没娘养的孩子，同学都不愿意跟你玩，有一次不小心被撞掉两颗门牙，痛苦不堪之间，险些一头栽在护城河里企图一尸两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