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越十方
时间:2022-01-21 07:44:35

  可手心刚搭上时砚手背,就被时砚甩开了去,他仿佛被毒蛇咬了的动作像是狠狠打了沈瑶音一个巴掌,时砚起身,椅子和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一起来,没人还坐着,一起全起来了。

  时砚拿着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扔到桌上:“沈瑶音,我之前警告过你一次,你动我都可以,别动温予白,是拿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吗?”

  沈瑶音看他像丢垃圾一样扔了那个擦过手的毛巾,而她刚刚碰过他的手,目光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她恼羞成怒:“时砚,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毁了容貌差点连命都丢了!结果你为了一个才刚认识三年的女人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敢说温予白对你是真心吗?你就是个傻逼,你宁愿被骗也不肯相信我!”

  桌上的人听了这话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瞟,要是以往看戏吃瓜他们肯定会冲在前头,可时砚的笑话谁敢看?就算沈瑶音指着鼻子骂时砚,他们也得自动消音。

  宗川野虽然知道沈瑶音并不清楚内情,但实际上她猜得八九不离十,这话说得是真戳人心窝子,他出来挡住时砚,对沈瑶音道:“音音,别把话说过分了。”

  时砚张口截断宗川野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瑶音,道:“温予白是我心里的人,我愿意宠着惯着,谁有资格说什么?”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到桌上,沈瑶音本是怒火攻心,看到桌上的照片之后却突然噤声了。

  时砚道:“不管你当初救我那一下有没有私心,就算我时砚欠你了,这么多年扒我身上吸的血也够了吧?出国三年也不忘在国内媒体上宣扬早就断掉的关系,一月一通稿,故事编得这么顺,敢不敢把真相也发出来呢?”

  沈瑶音的脸肉眼可见地变成透明色,时砚把椅子挪开,系上袖扣:“我们之间这页算揭过去了,你不甘心,愤怒,恨我也好,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如果再有一次把手伸到温予白哪里去,我让你在燕城混不下去。”

  啪嚓一声,有什么摔得粉碎。

  沈瑶音如灵魂剥离一般,抬眸看着时砚,心想他心可真狠啊,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惩罚她,比起警告和翻旧账,维护温予白,更让沈瑶音无法接受的是他当着他圈子里的人给她难堪,从今以后,哪怕她混得再好,这些人也不会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她想要什么,他就不给她什么。

  时砚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去,他撇开眼睛的那一刻,沈瑶音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溜走了,她想要挽回,或者做点什么,总之不可能就这么让时砚离开。

  “阿砚!”

  沈瑶音鼻腔泛酸,眼泪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追出去,在走廊拐角看到那道身影,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时砚被迫顿住脚步,掐住她手将她飞快拉开,沈瑶音在他开口之前哭着道:“阿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算计你,可是我只是怕你忘了我,难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吗?你曾经不是很爱我吗?”

  时砚举着她的手,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大概狼狈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不是你不要的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沈瑶音僵直不动。

  “沈瑶音,你其实特清楚你想要什么,就像三年前已经奄奄一息的我,再也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了,我就连见你最后一面都很难。”

  “我没死,你难过还是失望?”

  沈瑶音张着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原来都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时砚看着她低笑一声,转过身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尽垃圾桶里,然后消失在旋转的门外,直到看不清楚。

 

 

第四十章 奔赴   替身今天决定不论多少……

  病床上, 温予白靠着柔软的枕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腿上的平板屏幕看, 因为右臂上戴着护具,只剩一只左手操作平板,显得有几分吃力。

  平板上播放的视频是有关消防工具的使用,她来海城治疗手臂上的伤已经快一个月了,手术很成功,目前正在恢复阶段,也因此被迫停掉了一切活动, 反正躺着也是无聊,温予白就利用一切能用的时间增添有关消防的知识。

  手机在一旁放着,温予白抬起手学着视频里的模样, 不确定地问:“是这样吗?”

  “高点,手抬高点。”手机里有人指挥着。

  温予白听着他的指挥,右臂随着左臂虚虚抬高一些, 那边又赶紧传来制止声:“你小心点儿,胳膊不是还没恢复吗?”

  温予白闻声放下右手, 把手机扶正, 问屏幕里的人:“那你呢?”

  霍成霄穿了一件海蓝色的卫衣, 头发因为一个月没理有些长了, 但每根头发都很有自己的意识, 知道怎么往好看了长, 霍成霄晃了晃头发,杂乱中又带了点帅气, 然后对着屏幕眯了眯眼,神秘地笑了笑。

  温予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在一点点被举高。

  手机好像被放到了什么东西上, 镜头拉长,她看到霍成霄从轮椅上起身,虽然有些艰难,能看出他很吃力,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大概有三米的距离吧,霍成霄一步一踉跄地往镜头前走,到了柜子边,他用手臂攀附着柜子,对画面那边的温予白点了点下巴:“还行吗?”

  此刻画面中的人显得有些震惊,温予白很久才回过神来,她听过医生说霍成霄的病情,很严重,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能站立行走,可他当着她的面从轮椅上起身的那一刻,除了为他高兴,心里更多的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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