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接起电话，“喂。”
“你在干嘛呢？微信也不回。”尹光说话慢慢的，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狗狗。
“跟小伙伴刚刚打完牌，现在在路上，回家吃年夜饭。”何灿如实相告。
“打牌赢了么？”
“每年都是赢家。”
“我也很厉害。”
何灿笑出声音，张景浩看过来，“我又没问你，怎么就自夸上了。”
“回来我们切磋一下。”
“好。”何灿电话那头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喊“哥哥，上完厕所了么”。
“你在卫生间里？”
尹光叹气，“外婆家里人太多了，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
何灿笑着听见尹光给那小孩子回，“哥哥这就好了。”
“我出门给你打。”
“外面太冷了，多穿一点。”何灿嘱咐，就听见那边很多人的声音。
尹光过了好久才说话，“好了。”
“你在哪？”
“小区的长椅上。”
“到家了么？”
“没呢，还得十分钟吧。”
“注意安全，太晚了。”
“有小伙伴一起。”
尹光沉默几秒，还是问出，“比我们大的小伙伴？”
“嗯，他也在跟女朋友打电话。”
“何灿，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你，“觉得认识你很开心。”
何灿换一只手拿手机，“我也很开心能认识你，除了在川城的朋友，你是我在青原市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我现在穿着那件外套，带着帽子，你想看照片么？我拍给你。”
“你自拍技术好么？”
“小区里有散步的大爷。”
“那我勉强欣赏一下吧。”
何灿很快收到照片。
“太黑了是不是。”
照片里尹光身长玉立，氛围感拉的倒是很满，就是看不清脸，何况还带个帽子。
“看的出来我的眼光很不错。”
“有做运动么？”
“当然没有！”
“我也没有，你不在我突然没有动力。”
“是么！”
“九里香我照顾的很不错。”
“嗯，谢谢。”
“你的脚好了么？”何灿问。
“指甲还在努力脱落中。”
“那希望它再努力一点点。”
“好。”
两人就这么瞎聊着，12点就到了。
“新年快乐，何灿。”
“新年快乐，尹光。”
“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