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钺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他艹——
程敛自己拖着个腿进来。
“腿断了?”茶水间煮茶的贺宴辞瞥了眼程敛,倒了一杯煮好的茶,转腕递给对面坐下的严钺。
程敛自己气呵呵的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完,“贺哥,我真要腿断了,还跟你家脱不了关系。贺隽那只狗,非说十里路牛肉粉好吃,一个大男人还要吃什么牛肉粉,娘里娘气的。还特么跟开了天眼似知道我在十里路。”
“我当时就把我车往角落里一塞,这一塞把就塞出了个神经病。”程敛排开腿大摇大摆坐下。
“非说我违法停车,咔嚓咔嚓就冲我车一顿拍摄。我人刚下车,车都还是热乎的,哪里违法了!再说那个位置,不堵塞主路又没有行人路过,哪里就违规了?”
“还非得要拍下来,说什么她是交通栏目的记者,要求我配合她录制一段警醒车主和市民的视频。我严重怀疑她是来碰瓷的,现在这碰瓷的水平都这么高的,都开始冒充记者了。”
严钺喝了一小口茶,“所以你为了抢她手里的底片,你俩大打出手了?”
程敛疼得龇牙咧嘴。“严钺你讲这种话就有失风度了,我是那种人吗?打谁也不可能对女人动手。还别说,这女人看着细胳膊细腿的,踢起人来还疼有劲道的。”
“贺哥,你赶明儿让人给我查查看,交通栏目有没有这么个记者,头发不长微卷的,皮肤和大小姐一样挺白的,就是人干瘪瘪的,没看头。”
贺宴辞喝完茶,起身,嫌弃的看程敛一眼,“要查你自己去查,你车停在不该停的区域,等于违章,人家拍你有什么错?”
“不是啊,贺哥,我刚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吗?诶,贺哥你别急着走啊,你这里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吗?给我涂涂啊!”
*
贺宴辞回到家,李婶说白天请养护员过来看了,说什么大问题,主人离开的正常反应,过几天就好了。
贺宴辞听完,自己去阳光房看软软和辞辞。
软软、辞辞听到脚步声,依偎在一起的小脑袋立马扬起来。
似乎看到是贺宴辞那份雀跃感一下没了,小脑袋怏怏的依偎在一起。
贺宴辞叹气,“你俩跟你们主人一样,都是小没良心的东西,我过来就这么不受欢迎?来,给你们看一眼你们的主人。”贺宴辞把手机里温阮睡觉的视频镜头对两只小家伙一会,转过视频看,贺宴辞气息一叹,“睡得小懒猫一样,心可真大啊。”
贺宴辞坐在阳光房的池边,瞧着温阮的睡颜好一会。
温阮睡觉跟她看书一样,一动不动的,很乖巧。
晚安,宝贝。
——
周一,天气不错。
温阮一身轻便的出行装,一只小行李箱,背一个轻便的小包。
在学校门口汇合。
魏教授在大巴车旁边,感慨,“你们几个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大青年啊,这么整整齐齐的一起做新闻的机会难得了,尤其是温阮最后一次跟我做新闻了。今天加了一位刚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成员,你们的师姐,我另一位得意门生——丁聍。”
魏教授话音刚落,一个女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高高瘦瘦的,微卷的齐肩短发,一件格子衬衫,一条休闲裤,干净利落。
队长潘咏赶紧跑去帮忙拿行李,一眼瞧见丁聍右手腕缠了纱布,“师姐你手腕怎么回事啊?”
“嗨,别提,最近跟交警合作了一档节目,街道采集遇见了神经病,非说我是碰瓷的,跟他拉扯了下,扭了手腕。”丁聍揉了揉手腕。
温阮打开自己的小包,“我这里有扭伤的喷雾,还有膏药,师姐我给你处理下。”这些都是贺宴辞之前给她备的,说她磕一下碰一下就能起印子,温阮来南方就卷包包里了。
“诶,你是温阮?我知道你。”丁聍好看的眸子划过一丝亮光。
“啊,我都这么有名了吗?师姐都知道我。”温阮拆下丁聍手腕上的纱布。
“可不是,魏老师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什么有一位比我还适合做新闻,可惜选择了其他行业。”
“不,魏教授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心疼的电影门票钱。”温阮笑着说,声音很小。
丁聍发现这个师妹讲话还挺有意思的,她‘噗’的一笑,“对对对,你说的对,他巨抠门。”
温阮给丁聍贴好膏药,“所以这次我得想个好办法,宰魏教授一顿,毕竟这是我毕业最后一次跟魏教授一起采集新闻了,一定不能放过他的钱包。”
丁聍轻轻笑:“好,加我一个,我还没坑过魏老师的钱包呢,正好有这个机会。阮阮,这次我们俩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
两个女孩一拍即合。
唯独两个女孩坐在一起。
丁聍性格好,两人都是文学爱好者,能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