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钟仁委屈不已:“差一天就满十八,我那不是想着满了就去注册吗,谁知道会遇上庙哥的人来找茬。”
“让你念高中你非得去职高,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孟钟仁望着那对俊男美女的背影,心想这群无恶不作的人见了谢执洲怎么跟狗腿子一样?
对他的崇拜也溢于言表:“谢执洲好厉害啊,我之前看他长成那样,还以为是肩不能扛的大少爷,想不到打起架这么帅。”
孟欣施:“你是没见过他打起架不要命的样子。”
“什么时候?”
“那年你悦姐姐被——”孟欣施差点说漏嘴,凶巴巴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姐,你说谢少爷会不会生悦姐姐的气啊?我看他刚才脸色好冷。”
“谁知道呢……都怪你!”
*
孟成悦平时对其他人很冷漠,但她对大伯一家不一样。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大伯把手头积蓄借给她妈妈治病。经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够她记一辈子。
她今天来,就没想着全身而退。
小腹传来阵阵绞痛。
刚才她一直强撑着,这会终于扛不住,白着脸蹲了下去。
“逞能的时候挺猛,这下知道疼了?”谢执洲一把拽起她的手腕,手臂穿过她的腿窝,熟练地将她打横抱起。
孟成悦闻到少年身上的皂角香,稍稍侧头避开。
虽然他今天帮了她,但她没忘记昨晚,这个人极尽恶劣地嘲讽她,说她钓大鱼,攀龙附凤、企图嫁入豪门。
见她躲闪,谢执洲不爽道:“你再摆脸色给我看,我就把你扔回去。”
他不会。
孟成悦知道,谢执洲这人就是嘴上凶,跟那些人比起来,他算得上好人,大好人。
谢执洲把她塞进车里。
孟成悦还没坐稳,毛衣衣摆突然被掀起,下一瞬,一只宽大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
“很疼?”
可能是少年血气方刚,他的手掌很热,源源不断的热量贴着皮肤传开,冰冷的身子瞬间被暖意包围,绞痛感莫名其妙的减轻了。
孟成悦本来想躲开,但比起绞痛,还是害臊更轻松。
“你挺享受。”他的声音莫名缱绻,低沉,微哑:“很舒服?”
“……”
听上去为什么这么奇怪。
孟成悦感觉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她居然想歪了!
那只大手抽离,头顶罩下来一件外套。
“穿上。”谢执洲关上车门。
“我不冷。”她现在感觉浑身热得离谱。
谢执洲坐进驾驶座,倾身靠过来,强行给她披上了外套,随后又把安全带扣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漏了。”
孟成悦:“?”
孟成悦:“…………”
她刚才踢大胡子那一脚铆足了劲儿,那一下彻底崩了,没想到弄到裤子上。
还被谢执洲看到了!
谢执洲侧头看她:“用不着故作娇羞,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血崩。”简直是他青春期的噩梦。
没装!
孟成悦闭上眼睛装死。
棋牌室位置太偏远,距离市区要开两个多小时,谢执洲直接把车开进附近一家商场。
孟成悦穿着他的外套,长度刚好遮住弄脏的裤子。
两人并肩走出电梯。
商场洗手间可能会装信号屏蔽器,孟成悦低声叮嘱:“少爷,要是一会我手机没信号,你就叫别人送进来。”
谢执洲傲慢道:“怕我直接往女厕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