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他竟然也能亲眼看到言落秀恩爱。
真……秀他一脸。
许念汐等到晚饭开餐时才到,毛毛外套脱掉,她里面单穿一条露肩鱼尾裙,妆容似性感小野猫。
盛望舒还以为她是刚从哪个夜店出来。
等许念汐在她左手边坐下,盛望舒转头端详她的脸——分不清是腮红还是红晕,她脸颊泛着红,眼里也泛着水光,流露出风情艳色。
她啧一声,轻声问:“去哪了?”
许念汐端起红酒杯抿一口,同样回以轻声,“你猜。”
盛望舒一手支着下巴,偏眸睨着她,已经从她的神情里猜出个大概。
“我才不猜。”她故意说。
等酒过三巡,麻将摊又支起来,两人才凑在一起密聊。
还是去年并排躺着喝酒的躺椅,盛望舒轻轻碰了下许念汐的酒杯,一副了然神色:“去猎艳了?”
许念汐不置可否地朝她眨眨眼。
盛望舒的视线不经意间向下,瞥见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一抹红痕,“啧”了声:“还挺激烈。”
许念汐同样“啧”一声,看她:“你现在懂得很多嘛。”
盛望舒不甘示弱地反击:“种草莓这种事我以前就懂好不好?”
谁年轻时还没看过几本言情小说。
“别打岔,说你的事儿呢。”盛望舒把话题拉回来:“最近一直没顾得上问,你和那个尹黎怎么样了?”
许念汐耸耸肩:“就……那样喽。”
“那样是哪样?”盛望舒猜测着:“你今天来这么晚,是去见他了?”
许念汐轻咳一声。
“那你们俩现在是……”
“睡眠关系。”许念汐略压低了点声音,“还不是拜你所赐。”
盛望舒盘腿坐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那天临时放鸽子,我也不会喝醉了给他可乘之机。”
许念汐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是真头疼还是暗爽,“他说蒙面派对那次……咳……是他的第一次,非要我负责。”
盛望舒抿了口酒,一脸兴味:“……然后你就拿走了他的第二次第三次?”
许念汐:“……”
两人聊得正投入,宋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冷不丁地叫了她一声。
“月亮。”
盛望舒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回头,“干嘛?”
宋源一脸无语:“你快去管管落哥吧,他非要戴着手套和我们打牌。”
“……”
盛望舒稳了一下神,憋着笑决定护短:“在你家度假村戴手套打牌会被判刑吗?”
宋源:“不会,但会刺激到我这只单身狗脆弱的玻璃心。”
盛望舒:“……”
盛望舒矜傲地把酒杯递给宋源,像个女王似的走在他前面,进去棋牌室替他“主持公道”。
言落靠在椅背上,表情落拓闲适,正抬手摸牌——戴着他那副绣着浅黄小月亮的白手套。
盛望舒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言落恰在这时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到她的身影,“月亮,过来。”
盛望舒大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言落眉宇间划过一丝疑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的形象能有什么问题?”
宋源把酒杯递回到盛望舒手里,适时地插嘴:“你见有谁是戴着手套打牌的?我这暖气都开到26度了!”
“哦。我不是因为冷。”
言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面不改色地说:“是因为这手套能增强我的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