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盛望舒骂他,眼睛却弯成弦月,点了蛋糕上的蜡烛,她关了灯,催言落许愿。
言落闭上眼睛,密密的睫毛整齐地覆盖下来,侧脸线条干净流畅。
她在烛影中专注凝视他的脸,他却猝不及防地睁开眼,邀请她一起吹蜡烛。
盛望舒一脸嫌弃地摇头:“又不是我过生日,我吹哪门子蜡烛,再说我又没有许愿。”
言落随手把放在一旁的皇冠戴在她头上,“那就分你一个愿望。”
他们一起吹灭了蜡烛,分食蛋糕。滞销蛋糕果然很难吃,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手中那块。
那是这些年来她陪他度过的最寒酸冷清的一个生日,却也是她心里最喜欢的一个生日。
当晚他离开后,盛望舒便用手机备忘录记下了他下一个生日日期,就是今天。
读书时盛望舒为自己的记忆力洋洋得意,现在却发觉,有时候记忆力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它总会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美好的回忆,来消磨人的意志。
而她还没有完全从这段回忆中抽离出来,便再度看见了言落等在车边的身影。
言落在同一时间看到她,抬脚朝她走过来。
盛望舒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过来接你。”
言落竟一本正经地递上一份请柬,烫金底纹,上面写着正式而隆重的邀请语。
“创始人不到,这个生日会还有什么举办的意义?”
—
盛望舒还是上了言落的车。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领,总能在她决心放弃,或者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时刻,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拖回去。
盛望舒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刚刚说创始人?”
言落看着手机,“嗯”了声。
盛望舒嗤了声:“说的好像这生日是为我过的一样。”
“差不多。”言落收起手机,意味不明地笑道:“当初也是因为你才增过的阴历生日。”
到现在都成习惯了。
他这么笃定的语气,倒让盛望舒一时语塞。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今晚这个场子的老大了?”
言落:“你想的话。”
“……”
盛望舒傲娇瞥他一眼,把视线转向窗外。
那张漂亮的脸庞倒映在车窗玻璃上,淡漠早已消失不见,略微上扬的眼尾里藏着点点笑意。
一个小时后,到达城北盛景花园。
车开进大门又行驶十分钟,才到言落的别墅门前。
盛望舒很久没来过这边,却也没什么变化,她熟门熟路地进去,一走进客厅就看见宋源和另几个人坐在茶台边喝茶聊天。
放松得像在自己家。
“月亮,你怎么才来?”宋源招呼她:“来尝尝哥新得的极品大红袍。”
“我这社畜怎么跟宋总比嘛,不得等下班才能来。”
盛望舒和他打趣,笑着走过去坐下,刚端起自己那杯茶正要品,宋源忽然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嫂子,别忙了,先来喝茶。”
嫂子?
盛望舒笑吟吟地问:“你嫂子来啦?”
“也是你嫂子。”
宋源话音刚落,蓝心就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
“……”
盛望舒怔楞两秒,才反应过来。
嫂子,宋源这嘴可真甜。
言落和管家交代完私事走进来,一眼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蓝心,她长发挽起,身上还系着条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