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这样问,肯定是试探。
“小谢总,我也好久没见过了。”
转眼间,苏虞就将其的关系撇了个干净,谢广炎听闻后,笑了笑指了旁边的位置道:“小苏快坐吧。”三言两语间,在场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夹杂了要多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好奇她究竟是谁吧。
正好如了柳林誉的意,她倒想看看他此番举动究竟是为何,到底是为了检验她在谢景润心里的地位,还是说别有所图?
这场酒局不同以往,在年龄层面上中老年比较多,她跟柳林誉已经算是末尾的小辈了,坐得的位置靠后,而柳林誉整个人也比较紧绷,看样子很是看重这次的酒局。
“税务的事情,你考虑了?”他问。
“新亚做大了,肯定是需要考虑这个范畴,但是毕竟涉及到的方面很重要,心想着还得多多了解,才敢去实际的操作。”苏虞答,态度依旧很谦虚。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确实不算是花瓶。
之前认识的时候,只以为是简单的花瓶,接触越久越发现是个有点意思的人,不然早就纳入自己的后宫了,也不会变着法让她陪自己游走在各类酒局里,更何况大家都是各求所需,冲着利益来得。
“合理避税,既然合理肯定是符合国家法律规范的。”柳林誉又答。
华国从建国以来,主要实行的是间接税,在购买商品的时候国家所收取的税已经由商家代缴,这样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但这样的间接税也给了富人很多的操作空间,形成了不少合理避税的手段。
她是学金融的,自然也明白其中门道。
但学校教书育人,只是将学生培养成社会上踏实肯干的螺丝钉,并没有教会他们该如何去赚钱,所以再具体的操作这一层面上,她跟时琛其实都算是一无所知。
等到生意做大后,很多国家相应的减免税政策也不过是略知晓些而已。
“我明白,交税是公民应尽的义务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像柳哥所得其实也有很多合理避税的手段也是可以尝试的。”
柳林誉笑了笑只回复了句:“我把Ella推给你,她公司所从事的就是相关的业务。”
“谢谢柳哥。”
这方面的话题聊完后,俩人的目光落到整桌的人身上,她所能做得不过是做个悄无声息的观察者,在交谈中寻找自己想要的话题,显然这顿饭应该为了某项合作项目而来。
“国家新建了开发区,意思是让有能力的企业家带头发展,所以有不少可做的项目。”柳林誉提了句,说完后便端起酒杯跟旁边的中年男人喝了起来,寒暄之下也将话题聊到了项目上。
大概是凯信集团将在新的经济开发区铺设5g通讯基建,并且要在此基础上做升级,落实成全国首屈一指的先进科技的实验区之类的。
可据她查阅了柳林誉的资料后,他在凯信其实没什么实权,拿出的几个亿对于凯信这样的商业巨大体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
进了金融圈后,对于钱的计量单位再也不是几k,而是后带着亿的标签。
照这样去看,柳林誉此番想必是要拔得头筹,从而在凯信集团站稳脚跟,渐渐去分得权利,既然谢广炎是商会主席,手里的人脉,资源肯定是柳林誉所极其需求的。
即便是拿着同等的资源,人都是偏向于亲密度去选择合作伙伴,若是熟悉的人拿着相应的水准来寻求合作,自然是比跟陌生人合作来得好。
看来,柳林誉原本是打算借着自己跟谢景润联络好关系,从而进一步接触其父谢广炎,没曾想她却是那个最不安定的因素,但眼下已经是迫在眉睫,需要主动出击。
即便是她今天不给他打这通电话,柳林誉也会叫她来参加今晚的酒局。
或许,她还能期待下谢景润的出现。
毕竟照着之前对于谢景润的了解,他父亲谢广炎已经逐步将家里的事业都要交付到他的手里了,如此隆重的酒局,谢景润再怎么也会出现,而之前谢广炎对她的问话,是试探无疑了。
或许是她的沉思,引起了柳林誉的注意,被轻轻推了推后她抬起了头,顺着柳林誉的目光往不远处看去,果不其然谢景润出现了。
而俩人目光接触的那瞬间,苏虞看清楚他眼里的错愕。
接着便是消失不见,再然后是他极其的礼貌朝众人之前:“抱歉,来迟了。”
谢广炎见着儿子来,已经招了招手,谢景润大步朝前跨去,俯下身子低语道:“爸。”
“怎么来得这么晚?”
“路上堵车了。”谢景润答。
谢广炎脸色一沉,指了旁边的位置:“坐吧,下次跟我一起。”
“嗯,好。”在父亲面前,谢景润的态度永远是恭敬顺从的。
等到落座后,他的视线短暂地落到了苏虞身上两秒后,接着又挪开,端起茶杯跟旁边的长辈聊起天来,将她熟视无睹,恰好这一幕都落在了柳林誉的眼里。
细细琢磨后,笑问:“不去跟小谢总打个招呼?”
苏虞笑了,盯着柳林誉含笑却略带侵略的眼神直言不讳道:“不太方便吧。”刚才她已经跟谢广炎交代过自己跟谢景润已经没什么联系了,此刻又上赶着倒贴巴结人家,于情于理都会让其觉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