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用上绳子这个前,他又像精分了般收手,长吁短叹着:“我还是下不了这个手,你细皮嫩肉的,弄伤了就不好了。
他话虽放软,却从身上剥下一件满是酸臭味的衬衫,捆住她的手腕:“不过对你这么狡猾的人,我还是要小心点。”
然后他岔开双腿,跨坐在她身上,打算享用这场美味盛宴:“真要多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明白快乐必须在露天场合才刺激,到时候我会调出摄像头拍到的一切,翻来覆去地看,好欣赏你的美。”
季心诺被绑住双手,几乎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胡来,近乎要将她血肉从骨头里剥离。
还能听到他的轻声呢喃:“很好,就这样,跟着我的节奏来。”
他要在这段关系中全然占主导地位。
大抵人在危机关头,总会迸发求生本能,季心诺不知从哪里蓄了股力,膝盖一顶,一击命中他蓄势待发的关键,让他只顾着去管好那儿,痛得一阵抽搐。
年过半百的男人,恢复力当然不及以前,她抓住机会,即刻勾起脚,在他受伤的地方,又落下一击。
这次谢冲有所防备,捂着裤子向旁边侧了几步,正是这样,给了季心诺逃跑的空当。
她撑着酸麻的双脚,迈开步子极力奔跑。
但没跑上几步,她就头皮剧痛,留的一把长发,在此时成了累赘,让她被一把抓住,摔倒在地。
“臭□□,还敢踢我。”谢冲扇了她两巴掌,“踢坏我的宝贝,你拿十条命来都赔不起。”
他再度拿出那条绳子,把它当鞭子用,狠狠抽在她身上。
季心诺狼狈地打滚,痛得大口抽气。
谢冲粗暴抓过她的长发,显然已没了耐心,只想泄欲报仇:“被连恺之玩弄过的二手货,我还肯要,是你的福气好吗,不识抬举。”
他下身活动起来还不便利,但办事的念头占了上风,已经揪着她脑袋往地面砸,把她砸到意识模糊后,火急火燎解开了裤腰带,
她眸光渐渐涣散开,只觉得头顶上的白光和眼前的人影像走马灯一般不停交错。
那瞬间她很想大声求救,大声呼喊,可他的手却像水草那样缠住她脖颈,让她发不出声。
“住手。”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彻底沦为猎物时,听见了陈莹的声音。
干斯人也一并赶来,凭着矫健的身手,几下制服谢冲,完成了自己保镖的使命。
季心诺额头破了个窟窿,血汩汩往外流,仓促间听见陈莹的哭声。
陷入昏迷前,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有关连恺之。
想到他还在外地赶行程,情急之下,扯着陈莹说道:“先别告诉他。”
再醒来时,季心诺先看见头顶的吊灯,鼻端窜进消毒水刺激的味道,右手因为正在输液而有些发凉,下面正垫了块小小的毯子保温。
“我怎么在医院?”她看到医院熟悉的设备时,竟感到无比惶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她只保留了一点零星的记忆。只记得谢冲狰狞的面目。
“谢冲把你打成那样。你不来医院可能吗?还好医生说你没事,留院观察一天就行。”吴冰站在一旁,万般心痛,“幸好这次抓到人,不然再让他跑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她还是心有余悸:“这人也真可怕,这把岁数了,出狱后还吊到富婆,给他花钱,让他买通连恺之给你找的保镖还有你们公司的保安。”
难怪一切这么凑巧,几乎把她逼到绝境,无处可逃。
“也不知道连恺之从哪找的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吴冰心疼女儿,连带着迁怒无辜的人,“警察也是,报了那么多次案都不管,就说等你醒来后通知他们来做笔录。”
她身边还站着陈莹和干斯人。
陈莹正埋头削苹果,季心诺想起昏迷前对她的叮嘱,急急拉了人过来问:“你没说吧?”
陈莹避开了头。
她不擅长说谎,甚至因为怄气,声音发颤:“要怪就怪我吧,不仅告诉他了,还说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她气嘟嘟鼓着脸:“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要是你出事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几年前谢冲险些猥亵她最好的朋友,陈莹对此心怀歉疚,久久不能释怀。
要不是这次难得敏锐,在危急关头及时赶到,恐怕她会一直自责下去。
干斯人看她有了泪意,赶紧递上纸巾,笨拙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别哭。”
季心诺拉过陈莹,安慰道:“我知道你关心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次你可是踏着七彩祥云来救我的英雄啊。”
陈莹擦干眼泪:“伤成这样居然还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