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没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或许去执行了什么需要保密的任务,又或者别的,总之她没问。
本想从医院拿点药,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了,快要愈合的程度,药没什么作用。
“柳山南。”
“嗯?”
“怎么受伤了?”
他笑而不语,显然不想回答。
退而求其次,池信又问,“其他地方还哪里有伤吗?”
“没有。”
“你是傻子吗?”
握着方向盘的柳山南飞快转头,又马上转回去,“怎么了……”
“下次找我就打电话,不用等着。”
算是很直接的表达了,池信难得放下架子。
“帮我拿下烟。”
“在哪儿?”,池信朝柳山南身上瞄。
“裤兜里。”
“……”
池信咬咬牙,手伸过去他右边口袋。
“左边。”
“?”
池信手抽出来,瞪他。
你自己稍微分下神不行吗?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车。
见柳山南本色扮演中国好司机,池信身子前倾,从他腿间伸过去,好不容易掏出来,但同时好像触碰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当事人还岿然不动。
“给。”
池信从烟盒抽出一根,打火机也装在里面。
柳山南歪头叼住烟蒂,“火机。”
池信从没给男人点过烟,女人倒是有,因为王梵抽烟。
火苗在拇指滑着火机后蹿出来,横在两人之间摇曳。
池信往前递,顺利完成人生“第一点。”
……
火光一明一暗,车窗摇下后烟雾飘出去,池信余光瞥到柳山南接连的顺畅动作,有种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引过去的感觉,心神俱远。
“饿吗?”,柳山南问。
“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
池信这么说,还是从包里掏出一块椰子奶糖塞进嘴里,“对了,那个齐放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之后他再没找过我,连我微信都删了。”
什么仇什么怨……她不太能理解,甚至当时怀疑是不是柳山南对齐放进行了某种人身威胁,毕竟他有压倒性胜利的本领。
就在池信问话刚落,车子耸了一下然后急转弯,拐向另外一条街。
池信拽着安全带,认出现在在回她家的路上,所以柳山南是要直接送她回去。
也对,这个时间见面还能干什么,城市都在梦境中了。
“问你话呢?”
见他不答,池信的好奇心更胜。
“你要是觉得失落,可以回去找他,我们单位你知道。”
虽然柳山南语气并不好,但池信一点都没生气,她跳转话题,说:“我想起来,上次去宠物医院,那医生管你叫什么入殓师。”
乍听有点儿吓人,其实解释开来,算是救助濒死或者已死的流浪动物。
“嗯,一会儿给你送回家,我的第二职业就要开工了。”
“我能去吗?”,池信侧身,认真脸,“带我去行不行?”
方向盘上的指间冒着青烟,像是随柳山南一起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