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带她骑,就是真的带她骑。
刚才顾濛虽自己学着骑几圈马,但仅仅只是走走,还没敢跑起来。
顾濛下意识抿唇:“嗯。”
有钟先生在身后,没感到害怕,只是莫名地提着心,是紧张。
只见钟沉憬轻拽马缰,飓风便默契地迈开四蹄,离开马场跑道,缓缓向着宽广的草地跑去。
飓风比她想象中的通人性,像是听得懂话似的,也理解主人给的指令。
顾濛则盯着马首,忍不住伸手摸摸鬃毛,毛发粗顺,摸着很舒服。
清风拂面而来,她前额的发丝吹动,园林的景色宜人,竟有种山野策马同游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手机没拿在身上,她就忍不住翻相册拍照片了。
钟沉憬见她神色愉悦,淡淡开口:“若是在草原上御马驰骋,会更自由随性些,马场更适合训练一些。”
顾濛轻敛心绪,忍不住询问:“那沉憬你去草原跑过马吗。”
话刚问出口,她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钟先生都说这样的话了,怎么可能没去过草原,况且他喜好马术。
果不其然。
钟沉憬颌首:“闲情时会去。”
曾在苦闷时去过草原,但工作繁忙,并不是常有这种时候。
顾濛微作思索,一望无际的草原,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很新奇。
她盈盈浅笑:“等学会骑马后,我也想跟着你去草原。”
钟沉憬温和一笑,“那我得将工作重新调整下了。”
听得出来,得要休假的时候才有机会去一趟,顾濛顺着他的话点首。
钟沉憬指引着身下马匹渐渐放慢,然后握着顾濛的手,让她试试牵着马缰。
顾濛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总觉得飓风要糊弄她。
钟沉憬牵着她的手安抚,还不忘打趣:“之前还大言不惭想骑飓风,这会儿有我在,都不敢持马缰?”
“我......”
顾濛鼓鼓小脸,说不出辩解来,就当她是眼睛胆大,实际胆子芝麻小,还不是因为起初不知天高地厚嘛。
顾濛随着他一同握着缰绳,随着钟沉憬的指导,来掌控马匹的方向。
不知是靠得太近还是怎么的,即便隔着护甲,顾濛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钟沉憬不疾不徐地讲解御马的经验和方式,顾濛被清风吹得眨眨眼睛,低首看着男人握着缰绳的大手。
思绪千万,顾濛不自控地走神,感官却只注意着他的嗓音低磁,身躯紧贴。
因为钟先生熟练马术,所以没有戴头盔,话语声就好像近距离贴在她耳侧。
走神之时,忽然。
钟沉憬手持着黑色长鞭轻拍两下顾濛的腿侧,随后单手扣住她的细腰,“不专心?”
顾濛的心尖登时一下颤抖,低首看了一眼他手里细直的黑鞭,才将视线转向背后的男人,正好迎上他深墨的眸瞳。
马匹渐渐缓慢下来,葱郁的草地宽广,四野宁静自然。
顾濛喉间微哽,心虚又脸烫,那不只是一点的不专心,是思想抛锚。
两人相视着,似乎她藏着的小情绪都被暴露无疑。
钟沉憬神色低淡,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落在她的颈侧那片如玉的肤色,似乎在注视下会渐渐泛起粉色。
他不轻不重地开口:“在我手底下可没有不专心的学生。”
马场里多的是教练,他从来不会亲自教人御马,他难得在指导她,学生这个词用在此刻她的身上合情合理。
顾濛身体禁不住紧绷起来,偷瞄他幽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也怕他手里拿的东西。
会打学生的老师,不是好老师。
顾濛暗自轻哼,才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她扶着他的手腕,指尖试着摩挲他袖侧的一寸皮肤,小心翼翼的,像是想安抚,却意外地有种撩拨的意味。
听着怨念的语气,钟沉憬唇间掠过一抹低淡的弧度,随意轻瞥着她莹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