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余生都在期盼他回家,期盼他回过头来看你一眼,施舍你一点爱意,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董贞仪。”
“我和你妈妈不一样!”董贞宓眼泪汹涌,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他和你爸也不一样!”
喊完,她便觉得失言,有点懊悔。
陆问君眼里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冰,冰上满是尖锐的刺。
“你和她有什么不一样。一样自欺欺人,自甘卑贱。”
董贞宓用手蹭去脸上的眼泪,悲怆地摇了摇头:“问君,你没有爱过人,你不明白。”
陆问君神色没有丝毫温度,站起身:“我为你铺好了所有的路,既然你自己不肯脱离泥沼,从今往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不会再管你。”
她说完便离开,步伐决绝,没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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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员工弄错一组数据,在总裁办公室被骂得狗血淋头。
三十好几的男人,一米八的大个,出来时差点哭了。
路安人人自危,私下互相警告:陆总这几天心情很差,工作千万不要出差错,没事别往她跟前凑。
大难临头,连陈一放都飞了,除非要紧事,平时都绕着陆问君办公室走。
随着崇峖湾工程逐渐步入正轨,公司的重心转移到新项目,两司一起开会的次数越来越少。
没了沈总在前面以一己之力化解陆总的炮火,大家纷纷觉得日子好难过。
自上次从他家里离开,陆问君没再联系过沈沣。
偶尔碰面,也鲜少交流,她变得疏淡,像回到最初,界限清晰的距离感。
这种疏淡,又和之前因为吻痕跟他生气不同。
同样是冷脸,别人也许体察不出区别,沈沣却能分辨。
因为前者,她的眼神不会在他身上停留。
新项目竞标,路安和Future再次成为竞争对手。
跟着陆问君参加评标会议的女职员,看到沈沣眼睛都亮了。熬到会议结束,挤到沈沣跟前问好。
沈沣态度亲切,温和得她心花怒放,代表大家诉说思念:“沈总,您好久没来,我们都很想你。”
说完瞧见沈沣身后Future职员怪异的表情,下意识回头,才发现他们陆总刚好经过。
她吓得一缩头。
陆问君面无表情扫过来一眼,不知道看的是沈沣还是她。
没多少情绪,只是叫人后背发凉。
竞标输给Future,想也知道她此时心情自然不善。
完了完了。
两边员工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
陆问君说:“这么思念沈总,不如跳槽去Future,沈总应该不介意多养你一个员工。”
夹枪带棒,语气寒凉。
沈沣看她一眼。
陆问君没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职员赶紧跟大家道别,缩着脖子抱着文件跟上去。
晚上,陆问君从饭局上离开,留白副总继续招待。
邱杨在车上等着,看到她出来马上下车,绕到右侧为她打开车门。
车窗打开,余温未尽的空气与冷气交换。
陆问君撑着头,窗外虹光时而掠过,浓艳明亮,她神色却极淡。
回到公寓,走出电梯,意外看到一人,站在她的门口。
陆问君抬眼。
沈沣从公司过来,最简单没有装饰的白衬衫,在他身上总是端正熨帖,似清风霁月,不染凡尘的洁净。
他站在那里,沉静如林间松木。
男人有千万种样子,只有一种叫沈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