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白笑着在她头顶揉了一瞬,“挺喜欢咬人?”
梁夕微微挑了下眉:“嗯。”
门已经打开了,柔和的光在屋子里亮起来,顾墨白弯腰从柜子里找了双拖鞋递过来。
梁夕看了眼并不着急换鞋,抱臂倚在门框上,嘴角勾着一缕笑:“顾墨白,第一次来这里时,你拒绝了我,这次来,你得哄哄,不然我不进去。”
“怎么哄?”
“抱我。”她伸了伸手,有光照在她眼底,干净却妩媚。
顾墨白笑:“在撒娇?”
“昂,不行吗?”
顾墨白将搭在手腕上的西装外套挂起来,慢条斯理地解了衬衫的袖扣,边走边卷起袖子,到了近前,一下将她抱了起来。
她太轻了,根本不费什么力。
梁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坚硬的下颌线上咬了一口:“那天,我可是在门口冻了整整一个晚上,你在里面肯定睡得很香。”
“我以为你等不到我会走。”
“可我就是没走啊。”
顾墨白垂眉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亲:“对不起,我应该出来看一下。”
梁夕早就不生气了,但就想故意逗他,她攀住他的脖子,勾上去,用牙齿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舌尖滑过他凸出的喉结:“你那天裹着件浴袍,似露非露,非常性感。”
顾墨白眼底漆黑一片:“还想看吗?”
梁夕:“好呀。”
浴室的玻璃门推开又合上,高跟鞋哒地落在了地上……
衬衫的扣子一粒粒敞开,漂亮的肌肉露出一小片,梁夕忽然打开了头顶的蓬蓬头,温热的水珠霎时间滚落,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黑色的丝质衬衫沾了水,贴在他壮硕的肌肉上,线条分明,梁夕踮脚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闭着眼,在温热的水流下深情接吻、换气。
潮湿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被丢到外面。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太阳从半透明的窗帘后面照进来。
顾墨白出去了,但是属于他的味道还在,梁夕拥住那被子拱了拱,身体依旧软绵绵的……
昨晚怎么开始的?
好像她先撒了个娇,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哎,果然不能乱喝酒。
床边整齐地摆放着一双拖鞋。
昨晚她筋疲力尽,最后是被顾墨白从浴室里抱进来的。
鞋子也是他放的。
梁夕坐起来,套上鞋子往外走。
客厅里很亮,顾墨白正在厨房做早饭,看她出来,笑着说了句:“早。”
梁夕嗓子有点哑,舔舔唇,也跟着说了“早”。
明明都是几个小时的体力活动,两人的状态却天壤之别,顾墨白精神焕发,她就跟蔫了的大白菜似的……
顾墨白擦干手,出来,在她头顶按了下:“先去洗漱一下。”
梁夕“唔”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昨晚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浴室,已经恢复了原样。
朝外的窗户开着,温热的风徐徐吹进来。
干净毛巾和牙刷,整整齐齐地放在台盆边上。
梁夕站在那里,挤了些牙膏,正要往嘴里塞,一下看到了眼前的镜子。
昨晚,她曾被顾墨白拧过头,看过这面镜子。
霎时间,各种香艳的画面击过脑海。
“……!”
现在想想,都好TM羞耻!
梁夕从浴室出来,脸上依旧挂着可疑的红色。
顾墨白看破却不说破,往她手里递进一杯温热的牛奶后,再度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