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让她直接品尝一落千丈的滋味, 现在看来，她是迫不得已想要先来一点前菜了…
“你真的是因为她不跟你回国, 才跟她分开的吗？”
“跟我结婚，也真的是因为所谓的我是宋家亲生女儿的原因？”
宋柠一股脑问了盘桓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她本来也不在意了, 也不想再问了, 只要现在他们倆心意相通就足够。
可现如今她必须要确定，自己之于周归珩, 到底是走出上一段情伤的消遣，亦或是其他。
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
“我跟宋秋, 从未开始过。”
周归珩说的很认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说的或许还不够清楚。
宋柠眨眼，眸中的疑惑不□□露，她感觉自己像是听懂了, 又像是没有听懂…
“你这是什么…”
“星星，”周归珩握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出国不是为了她，回国不是因为她，结婚更不是因为你的身份。”
“这一切，都是因为，”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都是你。”
宋柠的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
周归珩却还没完。
“不然我当初为什么陪你上下学，为什么对你做出承诺，又为什么在婚前和你三番四次的碰巧偶遇。”
“你以为这些真的是偶然吗？是我闲来无事的善心发□□心泛滥？还是我工作太清闲？”
宋柠张张唇，却没有出声，脑子里不期许浮现很多零散的画面。
有夏日的傍晚，金黄的霞光挂在天上，少年突然从身后出现拽住她的书包，然后冲她开怀地笑，他们回去的时候，地面上是他们重叠的影子。
有冬日的上午，世界被白雪装点的银装素裹，她裹得像一只企鹅，开门没走多久，却看到少年就站在路口的路灯下，他轻轻抬眼，太阳好像一下就暖和了起来。
看不到他的那几年，她慢慢习惯了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大的校园里，她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匆匆爬起床就往楼下跑，刚出女生寝室，却撞上了一副坚实的身躯。
她的眼镜被撞到地上。
和男人一起伸手去捡，她抬眸，却是久违的少年。
再然后，她总是会在各个地方的各个角落和已然成熟的男人不期而遇。
直到他们倆结婚。
所以…
宋柠有些不敢相信。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吗？
“那为什么放任自己和宋秋的绯闻传这么久。”
宋柠又气又恼，“你都不带澄清的吗？”
“所有人都以为你俩是一对。”
周归珩想说那都是那些人太闲了自己浮想联翩，而且他们都是私下说，从来不在他面前提，所以他当年根本懒得搭理。
却不想，宋柠也跟着误会这么久。
“那你以为，我对你这么好，是为什么？”
“愧疚，补偿，可怜，”宋柠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臆想，“或者是当做妹妹…”
周归珩再也听不下去，手掌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抬头。
气息逐渐紊乱。
“感受到了吗？”他哑声问。
宋柠半边身子都有些软，“什么？”
周归珩轻抚她的唇角，语气暧昧而缱绻，“谁会这么吻自己当妹妹的人…”
“我又不是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