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么一件小事,不用找徐处长,也不用挂靠到物资处,他们那么小的,委屈了你们。
要挂靠就挂靠到场部服务公司,那可是正正经经的机关三产,利税直接到了财政,利国利民多好。”
“真的,”不只是韩一建激动,苏音也激动了。原来想找个妈,现在找了个爹,还是大权在握的皇上。
“韩场长,那您就是我们这支施工队的父母了。管理费多少,我现在就交。”
苏音怕韩场长后悔,只要他收了管理费、一会儿回去就弄个牌子挂上。
“管理费吗?一年就六百吧。”
韩一建去省里开会时,听说过现在南边一些城市挂靠很火热,很多企业除了自己的三产,接受企业和个人挂靠后一年盈利也不少。
当然,政府部门不是经济性质企业不能挂靠,但是服务公司是经济性质企业,年年都要缴税的。
红卫农场场部的服务公司是为了安排场部干部家属就业,解决场部干部的后顾之忧。
结果从开业到现在三年了,就是一直不盈利,弄得很多干部直抱怨。
有了这六百不算多,好歹能把服务公司这一年的工资补全了,这回春节他和王书记总能过个清静年了。
苏音从财政办公室拿到支票,回到韩一建办公室,见到了场部服务公司的经理赵长征。
满头华发、一身洗的发白的旧军装,坐在待客的皮椅上,屁股只沾着一点点边,六十多岁的人精神矍铄,不苟言笑。
这样的BBZL爷爷应该是做办公室,做政工的,干服务公司怎么可能赚钱。
“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赵老爷子,原来标兵连的连长,退休后一直负责服务公司的管理工作。”
韩一建介绍了赵长征是长沙保卫战的抗日英雄、是抗美援朝三等功奖章获得者。
苏音从小就崇拜英雄,在她那个年代英雄都活在相册里和电视里,这次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
不等韩一建再介绍下去,苏音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给赵老爷子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赵长征活了六十三年,有三十年都是生活在战火纷飞中,对于现在有房住、有衣穿、有饭吃,很满足,对于服务公司那些干部家属天天唠叨很反感。
服务公司属于场部机关的第三产业,是自负盈亏的,没有活干就意味着没有收入。
家属们出来一天哪个不想赚钱啊,现在每个月只能凭借场部机关的关系,拉来一些小活儿维持每个月十几块钱的水平。
赵长征刚才还和韩一建争论这挂靠符合不符合政策,还没有定论。
就想着一会儿找机会训诫苏经理几句,让她对自己反感,知难而退。
施工队的经理在赵长征的意识里应该是个膀大腰圆的莽汉。
苏音进来,他还以为是那个干部家的闺女。
韩一建介绍时,特意带出了朱校长推荐,再加上鞠躬礼,赵老爷子就不好开口训诫了。
朱校长和朱院长,赵老爷子都认识,而且这兄妹俩是赵老爷子佩服的无数不多的人中的两位。
不训诫是不训诫,有些规矩是要讲的,什么不能弄虚作假、不能损公肥私、不能见财起意等等,在苏音看来就是在学习八项注意。
韩一建就怕赵老爷子把苏音搞烦了,六百块钱还没到手,鸡飞蛋打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总算找来个老人把赵老爷子请走了,韩一建让财务来他办公室,收了苏音六百元的支票;又找来办公室主任,替服务公司拟定了和施工队的分包协议,这件事就算定格了。
六百元的支票从财政门出,入到财务门,在转到服务公司账上,一番流水下来,韩一建没舍得截留一分钱。
从场部出来,苏音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学校的施工现场,第一天运送物资她也怕有人问来问去,人多嘴杂出点什么状况。
到了之后看见老武伯指挥二十几号人,推着一辆板车,其他都是手拎肩扛,心里不胜唏嘘。
系统里没有现在用得胶轮翻斗车,只有大型重卡,这东西是万万出不来的。
还是柳三眼尖,见到苏音回来,乐呵呵的跑过来,苏音一抖手里的支票,被柳三蹦起抢了过去。
最后赶来的唐娟终于从众人手里抢回来支票,生怕这些人把支票给扯碎了。
上次的两千块钱花的还剩一千多,加上这张能凑上三千块钱呢,也算是厚重的本钱了,这些钱是要用到刀刃上的。
苏音准备修桥的所有物资BBZL她要从系统选三个月付款,或者看看系统能不能赊账赊的更远一点。
前期打好底,等到人员、社会关系、还有家底成熟起来,就开采煤矿。
原煤开始售卖,她们的好日子就上线了,以后所有的基建都不愁钱了。
现在手里的钱先要预留一个月的工资在账上不能动,再拿出一部分预支半个月的工资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