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怒吼:“都帅!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这么浪漫,直接飞到S市,给一苇姐一个惊喜!你就会在电话里叽叽歪歪!”
章齐齐急了:“我说要来的啊,你说不要来的啊,你还挂我电话。”
“你要来就来,搞什么预告,难道还要我去接机吗?你知道什么叫惊喜吗?”
好吧,话都让你说了。可章齐齐就是喜欢你这凶婆子的模样,有什么办法呢?
“那现在也惊喜不了了啊,预告也收不回了,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立刻来啊!”
可怜的章齐齐,就因为一个多余的预告,生生被凌万顷压了一头。
江一苇都快窒息了。凌万顷的吻疯狂而绵长,像是要将数日未见的相思一吻而尽。
许久才落幕。
“罗国的工作顺利吗?”江一苇轻声问。
凌万顷凝望着她。这女人,怎能在一吻之后,问自己的工作,她是没什么可问了吗?
“顺利。”
两个字,其实千钧重。
“我在罗国见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终于解开了多年的疑惑。挺好的……”凌万顷的声音很小,语气很轻,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个字的份量。
江一苇浑然不知,笑道:“那果然挺好的。”
又叹:“要是能有谁,也来解开我的疑惑就好了。”
凌万顷突然不敢望她:“什么疑惑?”
“关于我失去的二十五年的疑惑。”
见她说得自然,凌万顷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和玉龙王唯一的争执,正是关于应不应该找回江一苇的魂魄。
“你真的想找回来吗?”
“当然,我活了四十六岁,丢失了整整二十五年,那是我一大半的人生啊,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
凌万顷眼波流转,似有千言,却只问了一句:“若这段记忆让人痛苦呢?”
“那也是我的人生。”
江一苇口吻温柔,态度却坚决。
凌万顷点点头,终于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如释重负。
“是明天回帝都吗?”凌万顷问。
“嗯,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凌万顷拥着江一苇,轻轻地摇晃着:“改签吧,我们在S市玩一天?”
江一苇心动了。在帝都,不是她拍戏,就是凌万顷忙工作。偶尔只能在夜幕低垂时分,二人短暂相聚。那些在超市里采购、在湖边漫步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
第二天一早,凌万顷换了一身雪白的长羽绒服来敲江一苇的房门。
江一苇还没开门,隔壁房间门开了,亲亲热热走出来一对牵手的情侣。居然是露娜和章齐齐。
“姐夫?”露娜惊叫。
章齐齐扶了扶眼镜,也跟着打招呼:“原来这就是一苇姐夫啊,姐夫好,我是妹夫章齐齐!”
一只右手就伸了过来。
真没想到,章导演你也是如此会给自己加戏的人啊!
凌万顷知道露娜是现在江一苇最亲近的小姐妹,妹夫当然也要搞好关系。伸出手,跟章齐齐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晤。
“姐夫吃早餐没?我们现在去餐厅。”露娜问。
凌万顷有一丢丢的尴尬,毕竟自己比他们“热恋”时间长多了,人家都相亲相爱从一个房间出来,自己大清早来敲江一苇的房门,还被撞个正着。
好在,成功人士都很能掩饰尴尬。
“我就是来喊一苇呢。”
章齐齐还没察觉,露娜却很识趣:“那我们先走,餐厅等你们啊。”
江一苇已经听到了走廊上的声音,去开门时,露娜和章齐齐却已经走了,只有凌万顷一个人在门口。
一身雪白的长羽绒服,竟然被他穿出了优雅文艺的味道。凌万顷这种精英文艺的范儿,真是不为盛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