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骞确实挺好骗的,他看上去暴躁脾气大, 但只要掌握他强势霸道表面下的性格弱点,就很容易引导他做出想要的举动。
比如, 蔡苏亚只是稍微用了一点激将法, 贺少就主动上钩了。
“好!我还怕你?你说赌什么, 我奉陪!”贺子骞一拍胸膛, 眉宇间满是傲然张扬。
“阿骞,”身后,方才与蔡苏亚对了个眼神, 眉心不自觉皱起的席慕淡淡出声,“别浪费时间。”
蔡苏亚笑笑,“席少若是不想参与,就安静待着就好。”
“我跟贺少,谁也不需要请您来替我们出主意。”
乍听上去,她对席慕的态度仿佛要比贺子骞尊敬许多,但实际上,就连对情绪不太敏感的贺子骞都能察觉到里边的冷淡和不满。
他纳闷地看了看这两人,冲着席慕问,“你认识她?”
到底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兄弟,贺子骞难得敏锐地感觉到了席慕的异样。
“不熟。”席慕吐出两个字,漫不经心地说,“你要乐意,就继续磨蹭下去吧,我先走了。”
贺子骞下意识地伸手,“欸!”都没能叫住他。
席慕目不斜视地与蔡苏亚擦肩而过。
现在是放学时间,席家自然是派了车来接他们的。
不过席慕跟蔡苏亚坐的当然不是同一辆车。
一方面是席慕不愿意,另一方面,他放学后有自己的活动,很少会直接回家。
他走了,贺子骞挑了挑眉,转头再看向蔡苏亚的眼里趣味更浓了,“你跟他到底怎么认识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脸色这么差。”
席慕的脸色差么?
蔡苏亚回想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席慕好像还是三兄弟里脾气最好的那个。
虽然她也觉得把刚刚那个少年跟“温柔”两个字绑在一块儿挺违和的。
“不认识,不熟。”蔡苏亚坦然回道,“不提无关的人了。”
“我刚刚说的赌约,贺少既然答应了,那我们不如好好商量赌注的问题?”
“哼,”贺子骞睨了她一眼,“随便你,反正本少爷不会输!”
蔡苏亚笑意不变,“那万一你输了,我要求在有人为难欺负我的时候,你要无条件保护我三次。”
“行啊。”贺子骞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显然,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输的可能。
舒怡在旁边小小拉了拉蔡苏亚,低声说,“苏亚,你们好像还没说要赌什么呢?”
贺子骞耳尖,眉毛一竖,眸光凌冽的看过来,“对啊,你赌约都还没解释清楚。”
“喂喂!你是不是在设套骗我?”
“没有啊。”蔡苏亚眨了眨眼,表情恰到好处地处于茫然和无辜之间,“我已经说清楚了。”
“贺少不是想知道有多少人用你的名号在外头狐假虎威么?明天我就给你一份名单,这里头要是有一个是我冤枉的,就算我输。”
贺子骞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找不到破绽,便狐疑着瞥了她两眼,“要是里面有个假的,就算我赢了?”
蔡苏亚点点头,“对啊。”
贺子骞问她,“你叫什么?”
“蔡苏亚。”
“那好,蔡苏亚,”他微眯了眯眼,俊美帅气的五官因着这个小动作显出几分邪肆来,“本少爷赢了,你就答应给我跑腿三个月,随叫随到,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怎么样?”
蔡苏亚:?
这特么不会就叫做和谐版的主仆协议吧?
舒怡反应过来,瞬间就怒了,气冲冲地抬手就打算打过去,“贺子骞,你!”
蔡苏亚及时把她拽了回来,奇怪地问贺子骞,“你缺小弟么?”
贺子骞莫名:“不缺啊。”
“那佣人?司机?厨师?”
贺子骞骄傲:“当然都不缺!”
“那你还非要让我帮你做事?”蔡苏亚无语,“难道我能做的比那些专业人士还好?到时候不适应、难受的不都是你自己么?”